第二日江渔早早地就醒来计划自己的大事,看着对面还没睡醒的人,十分利落的将他绑了起来,并且蒙上了他的眼睛,就出了船蓬。
看着江上雾气渐渐散去,江渔懒懒的伸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船依旧稳当当的前进着。
正当她闭目养神灵气相融的时候,一声尖叫差点没惊的她掉下船去。
“老伯救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被绑了,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我还年轻,我还没吃够甜甜的糕点呢!”船里的人鬼哭狼嚎着,听得船外的人想把他丢江里喂鱼。
“别嗷了,我这不是也没咋你,再嗷就把你丢江里喂鱼。”
清辰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听着是位姑娘。
“啊?姑娘,我要啥没啥,你绑我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啥秘密,你要是图吃的,我给你说南和城的水晶糕,北长泾的一品梨花蒸,东月街......”
“够了,闭嘴。什么吃的老娘不会做?老娘要的是银子,银子知道吗?”江渔气哄哄的凶道。
“银,银子,我没有银子啊”
“没有?没有就把你丢江喂鱼。”清辰耳边又是一记威胁。
“有,有的,有的,有的,我爹爹是清城城主,你管他要,他有银子的,他有好多银子,我是家里唯一的长子,爹爹肯定会给你的,只求你留我一命啊,姑娘,求求你哇~”只一瞬间,清辰就又化身坑爹专业户。
......
此刻正在清城等着长子归家的老城主突然觉得右眼皮跳的厉害于是便问夫人“辰儿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这要是.....”
“闭嘴,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他哪一次不是好好回来了?他可不比你傻。”城主夫人白了清城住一眼,仿佛对清辰外出不归已经习以为常了。
......
“姑娘,既然我说了有银子,那就一定有银子,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了,我回家取银子给你啊”这边的清辰还在想办法逃掉,心里不知道想想了多少次这将他绑起来的姑娘的脸。
“一定是又丑又丑的,不然姑娘家怎么会干这种事情。还会很老很老,不然怎么一直老娘老娘的自称”清辰在船内小声嘀咕。
船外的人听到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进了船内,粗鲁的扯开蒙住江辰眼睛的布。
“你小子好好看看老娘丑不丑,老不老。”江渔愤怒的说。
眼睛上的布一下子被扯开,清辰的眼睛感觉被光刺的很厉害,勉强将眼眯成一条缝,待眼睛真正适应了光亮以后便被眼前这姑娘的样子迷住了。
光滑细腻的脸上,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嘴巴,简直比落汀阁的昙花酥还漂亮。
清辰也不知道这样比喻合适不合适,反正在清辰所有见过的最好看的东西里边就数昙花酥最为漂亮,味道也最好,只是这眼前的姑娘是昙花酥也比不上,一时看呆了眼。
“喂,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让你爹想办法凑银子赎你。”
见清辰一直盯着自己,江渔也莫名的心慌。
“明明是自己绑了人,怎么总有种自己被盯上的感觉。”江渔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银子要紧,银子要紧。”江渔甩了甩头,立马又回到银子上去。
“听到没有,跟你讲话呢,想不被喂鱼,就准备好银子。”看着对面人看自己痴傻的样子,江渔踹了他一脚,继续威胁着。
“啊,啊,好,好,好。有银子,有的,有的。”被踹了一脚的清辰这才反应过来。
“可是姑娘,你绑着我,我怎么通知家里,而且我快要饿死了,我饿死了,你不仅没有银子,我爹爹也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昨晚的糕点你还有吗?要没有下药的那种。”清辰可怜兮兮的哀求。
江渔心里一惊心里暗自疑惑。
“你怎么会知道昨晚的糕点就是自己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哦,我闻到糕点甜糯糯的味道的时候就知道了啊。爷爷是药师,从小教我各种东西,分辨各种味道。所以我一闻就知道了啊。”
“那你还吃?”江渔更疑惑了。
“可是爷爷从来不对我用药,因为他说我的姻缘是靠药得来的,倘若把我养的百毒不侵,就会失了一段好姻缘。那姑娘是我的姻缘吗?”清辰自顾自的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渔。
“放屁,你爹爹的银子才是我的好姻缘。”江渔被清辰盯得有些发毛。
“那姑娘昨晚说昨晚的糕点是姑娘做的是真的吗?”清辰万分期待而又小心翼翼的问。
“是,是啊......”
“那,那姑娘说的江家铺子,也是姑娘的?”清辰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微微发颤。
“你问这些干嘛,再问丢江里喂鱼。”江渔被这斯问的实在是心里发慌。
“姑娘你回答我,我就再加一百两银子”清辰赶紧出口。
“一百两?当真?你骗我你就死定了啊!”江渔的眼睛因清辰的话闪闪发亮。
“当真,当真。”清辰连忙说。生怕江渔不回答。
“那好,江家铺子确实是我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啊,一百两银子一个回答哦。”这么容易的银子机会江渔可不会放过。
“姑娘家里还有人吗?”
“有啊,爹爹娘亲,一百两哦。”
“姑娘婚配了吗?”
“没啊,又是一百两哦。”
“那姑娘,姑娘看我行吗,我有好多银子,我还有珠宝,金子,姑娘要我吗?”
“要啊。”
“真,真的吗?”清辰激动起来。
等一下,江渔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一时被银子迷惑,脑子冲动竟说了胡话。
“要你个头哇要,四百两银子啊,不带赎身费,赎身费十万两白银。”说着还踹了清辰一脚。
“那,那不行,姑娘答应我了的,不然我就不给银子了。”清辰突然硬气了起来。
“不给?不给丢江里喂鱼。”
“喂鱼也不给了,有本事你把我丢里边啊。”
“你,”江渔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又踹了清辰一脚。
“啊,你要是把我踢坏了,你就是寡妇了。”清辰吃痛的喊到。
“什么,你看老娘今天不把你喂鱼。”说着拉起清辰就推到船边。
“啊,弑杀亲夫了。”清辰不嫌事大的闹着。
此时的江上已有许多船只,船上的人听到江渔这边叫喊声,都聚了过来。
“我说夫人啊,有啥事好好说,干嘛动气呢,看你俩这年龄,想必是新婚夫妇吧,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什么事都过得去呢。”一个站在船头的大哥向江渔喊话。
“是啊,是啊,姑娘什么事都好说啊......”其余人也附和道。
“谁说我是他夫......”话还没说完,江渔就感到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急忙抓住清辰闪躲,但还是略逊一筹,被那人将清辰带走了去。
待到个船人和江渔看清时,清辰已经站在了不远处那艘大船上,身边跪着一众黑衣人。
“属下来迟请公子责罚。”为首的黑衣人道。
“该死的,你干什么?伤了夫人怎么办?”清辰一改在江渔面前软软弱弱的样子,眸间充满戾气。
“夫......夫人?”为首的黑衣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敢相信清辰所说。
“没错,就是夫人,就是你刚刚,差点伤到的人。”
“刚刚......那女子吗?属下见他欲对公子不利,见公子也不反抗,一时情急。”
“行了,赶紧去道歉,夫人要是生了我的气,唯你是问。”
“是。”
可待黑衣人转身,江渔的船早已不见踪迹。
“公......公子,夫人跑了。”
“你当我瞎吗?你还不追?”
清辰懊恼急了,一时间没顾上江渔,竟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