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深夜三点钟，我正在看电视连续剧《卧虎》，突然从客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又是一声。
如果不是知道张冠军睡在客厅，如果不是知道他有说梦话、发癔症的习惯，我会怀疑客厅出了鬼。它像极了有次做梦从西屋地底发出来的声音。这两栋挨着的楼，只要半夜睡不着觉的，一定会被这声尖叫吓得汗毛眼直竖，说不定也会成为今后说道的神鬼莫测之事。
第二天，这声尖叫成为老郭和老裴一上午的话题。他们也许年龄大睡不实，也许是被吵醒而不自知，不管怎样说明张冠军这次的动静非同凡响。因为上午要廉政答题，虽然零零碎碎听他们说了一些梦的内容，但直到中午吃饭我才全部了解。
以下为张冠军的梦。
他睡在徽州老房子的床上，身边躺着媳妇卞玲（实际上他这个夫人从没回过老家）。突然有人挠他让他起来，自称是隔壁院的奶奶。他不愿睁眼、也不愿起床，赖在床上不动，跟媳妇说：“你看看是不是她？”卞玲沉睡不醒，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那人一直拉张冠军的胳膊，意思是把他晃醒。张冠军却迟疑了，因为他记得隔壁奶奶已经去世，刚才想让卞玲看看也有这方面的因素。现在的情况是，那人总拉他胳膊，他也想睁眼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睁开眼，看见了那个人。他吓了一跳，这不是隔壁的奶奶，而是下坡的一个奶奶，样子长得很可怕。
张冠军见她非要把自己拉起来，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使劲甩了一下胳膊，大喊道：“我不起！”结果这一下甩到墙上，也把自己惊醒。他听见了自己的尖叫，手抡到墙上也有点疼。静静躺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没在老家，也没在盛州。又反应了一会儿，才弄清在办事处。
后记：张冠军前两天看了下坡的那个奶奶的女儿在朋友圈发的一段十几秒的视频，前十秒是女儿一个人面对镜头说话，快结束时那个奶奶梳着头突然出现在镜头里。他当时也说不上害怕，但是觉得很奇怪。如果说梦里出现的事物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形，那么这段视频就是梦境的触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