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要你守寡。”
叶世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牙齿也咬的咯吱作响。
“白少爷,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说这么难听的话来污蔑我女儿!”
别看张海云在叶府唯唯诺诺害怕叶振群,那是因为她一直保留着老思想,男人即是天,唯有百依百顺才行。
可要是谁欺负了她女儿,那甭管在哪,是谁,一律不行!
“我,我就是她男人,她被我摸过了,还被我抱过了,刚才趁她昏迷我也亲过了。”
叶世卿很同情的看向这位文(2)质(b)彬(叨)彬(槽)的白家三少爷。
她特别想问这位三少爷,您是不是脑子不灵光?您就看不出身边那小女人鼻孔里喘出来的已经是火了?再说您就这样大白话说自己轻薄了人家的女儿那不是讨打吗?
果不其然,就在他话音落下后叶世尧终于是忍无可忍,一双小拳头下了死手的砸在白良身上。
“你这个登徒子!流氓!禽兽!畜生!”
叶世尧已经打红眼了,光是拳打还不行,趁着白良松开她之际一双小脚也加入了阵营。
“媳妇儿你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白良躲着叶世尧的攻击可也没离多远,还保持让叶世尧能打到他的距离。
“滚!我叫你胡说八道!!!”
叶世尧彻底怒了,白良这个人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好印象,谁不知道他身边的女人一天一换?
被他看上了叶世尧觉得这是耻辱!
“欸你说二楼的是哪家千金小姐啊,怎么这样厉害?”
“不知道,不过我看白少爷是挺宠她的。”
“哼,你胡说什么?白少爷哪个不宠?”
“莉莉,你就别嫉妒了。”
“我…你胡说什么!”
此时一楼大厅里的几名护士一边听着二楼的声音一边互相讨论。
而二楼123号病房里,终于在叶世卿看到白良那猪头脸的时候拉住了叶世尧。
“姐,别打了,你受了伤省点力气。”
“四啊四啊,西妇你搜了桑不要在打偶了。”
白良的脸和嘴巴都高高肿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可依然没长记性。
叶世尧刚才一直顾着打呢也没看白良,现在这么一看顿时“噗嗤”一声笑了。
白良一看叶世尧笑了,顶着一张猪头脸小心翼翼的挪动到叶世尧身边。
“西妇你笑了不生气了啊?”
叶世尧一听他又叫自己媳妇,顿时小脚一伸直接踹到他已经肿成猪头的脸上,并且爆呵一声,“滚!”
“好勒,西妇你别生隙,偶啧就走。”
点头哈腰的说完还真转身就走了。这么顺溜的动作让屋里人都愣了一下。
叶世卿冲门口那望了望,“这就走了?这么顺利?早知道这样他挨你这顿打干嘛啊?”
“哼,他活该,谁叫他胡说八道!”
叶世尧话音刚落下,123病房的房门又被推开了。
“西妇,你饿不饿?”
“滚!!!!”
“哦哦哦,啧就走,偶让人送些次的来给你哈。”
说完又把门关上,那样子特别滑稽。
一张猪头脸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肿的险些看不见了,对叶世尧的话也是像店铺伙计那样点头哈腰言听计从。
叶世尧气鼓鼓的坐到床上眼睛看着房门,生怕它再被白良推开。
“世尧,他…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哎呀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是啊,妈。”
白良出了医院大门口直接跳上自己的车,“去富强路。”
司机看见白良这猪头脸有心想问问,可话到嘴边他还是选择放弃。
过了二十几分钟车子停在一座看起来很朴素的老宅前。
“少爷到了。”
白良没出声,捂着自己发疼的脸颊下车,直接推开大门。
宅子不大,走个三五分钟就能到正厅了,白良熟门熟路的直接走进大厅。
“你这么快回来了?”
大厅的真皮沙发里坐着的正是陆司砚,他听见白良的话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白良葛优瘫一样坐到沙发上,“嘶….下手可真重。”
听到这声陆司砚的双眼才舍得从文件上挪到白良脸上。
“被女人打了?”
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并没有表情随后又低头看手里的文件。
“嗯。”白良毫无羞臊的点点头,随后嘴角一裂,“哎哟…嘶,我媳妇打的,嘿嘿。”
陆司砚顿了一下,“就是你今晚抱走的那个女孩?”
“嗯。”白良美滋滋的抚摸自己高肿的嘴唇,回忆那美妙的滋味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香甜?
“她妹妹呢。”
仍旧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这句话就是平常里的闲话家常。
“额头有小伤,我瞧着没大问题。”
陆司砚没在说话,也不知道他手里的到底是什么文件,反正是厚厚的一摞纸,他也看的仔仔细细。
白良瞧了瞧陆司砚,眼眸转了几圈犹豫片刻后才出声。
“那件事就那么完了?”
“嗯。”依旧是那么的冷漠,仿佛他们之间讨论的是别人。
“你打算一直这么忍着?你们家老爷子我瞧着是已经动心思了。”
“嗯,他对我不是一次两次,老爷子动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
白良看自己说不动他想想也作罢,有些事都是自己选的。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着,就在白良快要睡着的时候陆司砚才放下手里的一摞文件。
“去医院。”
白良从茫然中清醒,“去医院做什么?”
“你的脸想毁容?”
话音落下没在理会身后的白良。
“哦,这就去。”
白良赶紧起来,原本他还是很珍惜媳妇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
不过要是毁容?那可不行,他还指望这张脸蛋去迷惑媳妇呢。
大门外的司机已经不在了,陆司砚亲自开车。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偌大的北平城好似也陷入了沉睡。
黑漆漆的马路上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还在坚持工作。
陆司砚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飞快的奔向医院。
“二爷你慢点,我这都一晚上了不差这几分钟。”
陆司砚没搭理他,脚底下的油门自然也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