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才几天，同样在机场，孙汉民现在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脚步更加轻便而有力，走路就像弹出去一样，也不时见到靓丽空姐回头的目光，但更吸引他注意的是，看到有些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显酷，这不是那套黑色小立领的高中班服吗？围棋比赛穿过一次的，现在流行起来了？
回到学校租住的房间已经很晚了，路上自己带有食物，回来再吃了一包泡面，就休息了，第二天照常去饭堂吃了早餐，现在他不用上课了，自己在校园里走了几圈，然后回房间了。
看看手机里的几个未接来电，他就一个个打回去，反正现在有时间。
果然有三个是推销电话，剩下一个说是什么公司，他问对方有什么事情，对方叫他过去面谈，他回复没有时间，就把电话挂了。
联系了纯子，下午一起打球，她们现在也差不多要考试了，最近在纠结，是一个人回去，还是再带一个人回去，不知道赵君培还在不在。
下午赵君培倒先过来了，还带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这次艺术节最受欢迎的男歌手，和他的合伙人，也就是他的女朋友，两人开有一家公司，上午他就是挂掉同那个男的电话，他们那个女的，认识赵君培的女朋友，所以就找上来了。
这次就由那个女的来讲，她们公司开有一家网店，主打潮人服装，销量好多万，想请他做她们公司其中一个服装品牌的代言人。
这时纯子也过来了，孙汉民看见她疑惑的样子，就干脆让这两公婆把话讲完，费事自己回头还要解释。
男歌手顿时像吸了粉一样，来了精神，告诉孙汉民，试用合格后，在他身上的推广预算以百万计，可以考虑同他签长期合同，然后就开始搭讪纯子，说这位同学条件也不错，有没有在时尚行业发展的打算，一边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
孙汉民没有说话，笑着看着纯子，纯子也没有好气色给他，说：“你这个家伙，在这里啰里啰嗦干什么，还不去打球。”说着，把球拍在空中一挥，呼地一声，刚刚擦过男歌手的鼻子，吓得他赶紧缩头。
孙汉民现在脾气倒好，笑着说：“你们说的这些，我没有兴趣，不用再麻烦了。”
那一对男女被直接拒绝后，走了，赵君培告诉孙汉民，他们两个已经在网店上卖上次孙汉民在比赛中穿的，黑色小立领的衣服，刚开始就是用他孙汉民在比赛中的形象截图做广告，销量很不错，那个男歌手，自己也做模特摆拍了这款衣服的广告，效果倒不是很好。
“那款衣服，要汉民这样好的身材，穿上去才显得挺拔。”纯子力挺自己的男朋友，那一次确实印象很深。
“你是不是那时就爱上我了？”两人是高调秀恩爱。
大家一起打球，玩得很开心。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孙汉民在宿舍忙了一天，干什么呢？当然是准备毕业论文了，再也拖不下去。
他打开电脑，到处看了一下几个系的辅导老师开出的论文题目，都不是很满意，倒不是别人的题目不好，而是那些题目，大都是同那些老师自己手头的研究工作相联系的，一般选这些作论文题目的学生，早就参与课题组打杂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大路货的通用题目，这种题目的论文，只能抄一抄了，不要大段大段的抄，但问题是：本质就是抄的，又要别人感觉还不算抄，确实很难。
除非，真的是原创性工作，那就可以上核心期刊发表了。
纠结呀，直到他看到网站上的一份通知，通知是校办发的，发给教务处、学生科、各院系等单位，为提高教学质量，严肃教学纪律等开篇文章后，规定：如果学生学分没有达到预期毕业标准，教务处及相关辅导老师不得通过其论文开题报告。规定自通知之日起立即生效。
规定后面居然专门举例作了操作解释，比如一个学生，现在在教学系统里查询是二十五个学分，算上论文三个学分，就是二十八个学分，这种情况就属于没有达到预期毕业标准，不能通过其开题报告。
孙汉民现在在教学系统里，就是二十五个学分。
下午同纯子她们一起打球时，他们也知道了这个规定，也为孙汉民担心，这时，有人过来了。
来的是曹大少和徐班头，曹大少先贪婪的看向纯子，感觉越看越有味道，自己找了一个外表同纯子很像的女朋友，哪知还是忘不掉纯子的样子，现在一看，差别确实很大呀。
“这是你的男朋友吧，叫孙汉民，长得挺不错的，棋也下的好，现在是大三、还是大四？准备论文开题吧，前面的学分够不够呀？”
“你想干什么，你想打我？你打呀？”嘴上虽然强硬，曹大少还是后退了两步，赵君培忙使眼色，让自己的女朋友拉住纯子，动手打人虽然开心，后面肯定会有麻烦，尽管对方挑衅在先，但打人就性质不同了。
“汉民呀，这次真不好意思，没法帮得到你，毕竟全校总共只有三个学生，受影响不能论文开题，另外两个学分还要高一点。”这是徐班头，意思是数你最差了。
你生气吧，我们专门来一趟，就是来看你生气的。
自己背后作了事情，别人不知道，心里也憋屈呀。
哈哈，你不开心，你又能把我怎样？
哪知道孙汉民也哈哈一笑，我会生气吗，你想多了。
“我们继续打球。”
这两个恶客见没有人搭理，最后走了，纯子告诉孙汉民，在舞会上骚扰她的就是这个曹大少，纯子忍不住当时就动了手，曹大少吃了亏，更觉得丢了面子，所以才来找麻烦。
“没事的，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打完球分手时，孙汉民安慰大家。
晚上，孙汉民调出大脑记忆里那些人工智能项目组工程师的记忆，那里有这些程序猿的硕士、博士论文，然后，使用他超强的优化搜索功能，在这一时空网上进行海量搜索，排除其重复的可能。
最后，几乎消耗了他最近聚集的全部大脑能量，一篇论文在电脑里生成了，题目很简单，“对黎曼猜想证明的一些论述。”
这篇论文，是关于数论的，字面上来讲，小学生也能读出来，全文也只有二十多页，两万字不到。
黎曼猜想的来源，是一篇题为“论小于给定数值的素数个数”的论文，只有短短八页，是不是貌似也很简单？
这一时空，还是有黎曼猜想的。如果数学是自然科学的皇冠，那么数论，就是皇冠上最闪耀的明珠。
论文的投稿刊物，几乎没有选择，东瀛京东大学《数学》期刊，这篇论文在另一个时空，本身就是那位程序猿在那里留学时的博士论文，获得当年学校最佳论文奖。
第二天上午，刚好纯子没有课，她现在已自由复习，准备考试了，看着他“一夜完成的数学论文”，望过来的眼光都带有水气，汉民君真是厉害呀，赶紧答应帮忙翻译，还怕译不好，耽误了他的论文发表，哪知汉民君心中已有双语的原稿，还要装模作样的拿着字典，再来建议她，把一些地方改回原稿。
两人忙到第二天下午，才算大功告成，赶紧寄给编辑部，后面就等消息了。
两人每天下下棋，时间也好过，就是有时浓情蜜意上来之时，汉民君难免忍得很辛苦。
看样子，还是要尽早去东瀛上川家一行，才能解决问题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