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却说:“唉,有女同志,你看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不像话,不像话啊,来,都罚酒一杯,那个小四啊,你来讲个文明点的笑话,教育教育这些家伙,哈哈哈……”
王跋旦嘿嘿嘿笑了:“这个……文明点的笑话那就不叫笑话了,朱镇长,难得我……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和你这么投缘的领导……大家说是不是?前任那个刘大成,刘镇长,什么东西啊?一张老脸整天板着的,就跟大家欠他一百万似的,大家说对不对啊?”
众人一阵无语,虽然很多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话你放在心里头,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人家刚走,你就这么说,这影响多不好啊。
朱镇长摆摆手:“唉,老王你是喝多了,坐下坐下,那个小四啊,来,我就想听听你讲一个笑话,大学生,有文采,呵呵呵……”
朱镇长斗转星移,直接走到陈小四座位旁边,跟他离得切近,听他讲笑话。
这些捧臭脚的也围绕在左右,嘻嘻哈哈的跟着笑着,有的还干了一杯酒,跟朱镇长表忠心啥的。
陈小四想笑,这帮玩意儿,表忠心?没有一个忠心的,换一个领导,马上就叛变,这要是战争年代……就这样玩意儿,一半是汉奸。
“好吧,我讲一个。”陈小四叹了口气。
朱镇长带头鼓掌:“好!听小四讲一个……”
众人也跟着欢呼,这个朱站长算是自来熟,跟刘大成的工作方法正好相反,陈小四暗想:这家伙可是老油条了,更得提防才行了。
陈小四想了想,还真想到了一个笑话,随即说道。
“以前,有家比较信佛,有一天,家里的小女孩儿就对着佛像说,爷爷一路走好,他爸爸听了很奇怪,也没问,当天夜里,小女孩儿的爷爷就咽气了。”
众人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精神了,王跋旦听的小眼睛都转圈:“真假的?这么邪乎?”
众人也都跟着认真继续听。
陈小四接着说道:“办完了丧事,一天夜里,小女孩儿的爸爸又看小女孩儿对着家里的佛像叨叨咕咕的,她爸爸偷偷的凑到了跟前,听小女孩儿说:奶奶,一路走好,我会想你的。”
小女孩儿父亲吓坏了,基本上一夜没怎么睡觉,第二天早上,小女孩儿的奶奶咽气了。
“妈呀……”小娜捶打了一下陈小四肩膀:“讨厌……我不喜欢听鬼故事……这吓人道怪的……陈小四,你真烦人……”
小娜一这么说,周围的这些骚包老爷们都一阵羡慕的咽唾沫,当然,还有不少人把陈小四的这个故事当真事儿听,这里面显然也有信佛啥的。都聚精会神接着听。
陈小四又接着说:“办完了丧事,小女孩儿父亲每天地心吊胆的,在一天早上,他又见到小女孩儿对着家里的佛像说话,小女孩儿父亲偷偷的靠了过去,只听小女孩儿说:爸爸,一路走好,我会想你的……小女孩儿父亲浑身打起了冷战,他都不敢上班了,小女孩儿父亲躲进家里的地下室,整个一白天都没敢出来,等到了晚上,也不敢出来,媳妇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敢接。
一夜没睡觉,终于熬过了第二天……小女孩儿父亲一大早上起来了,见媳妇和女儿都不在家,他心里高兴坏了,心想:自己可以活下去了,因为熬过了一天,忙给媳妇打电话,说一会儿出去吃火锅,媳妇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回来了,媳妇脸上还有泪痕,小女孩儿父亲问怎么了?媳妇说道,没事,咱们邻居老王昨天晚上死了……”
陈小四说完,众人挠挠头,没觉得有什么好笑。
忽然,庞秘书哈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指着陈小四大声说道:“好啊!陈小四!原来你深藏不露啊!你这个大骚包!谁都骚不过你!”
小娜刚开始吓得够呛,但听到最后,不禁也捶打陈小四胸口道:“坏人……坏人……坏人……你简直是太坏,坏透了,我一定告诉我表姐去,让她不搭理你这种坏人……”
王跋旦还是不明白,朱镇长也不明白,但见庞秘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咳咳道:“庞秘书,咳咳。”
庞秘书会意,自己笑的这么开心,领导还不明白了。
忙冲朱镇长耳朵嘀嘀咕咕了一阵,朱站长也哈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指着陈小四笑道:“骚包,骚包,哈哈……那个,咱们一会儿去歌厅嚎两嗓子去……”
王跋旦等人还是不明白,庞秘书解释道:小女孩儿说谁死,谁就死,说到她父亲死,而邻居老王死了,那小女孩儿父亲就是邻居老王呗?
众人恍然大悟:“哎呀,陈小四,来,来,再讲一个,再讲一个,你看看,咱们大老粗讲的就没意思,你看这文化人骚起来都气大包啊……”
结了账,自然走的公款,王跋旦也要走他们乡里的账,不过庞秘书嘀咕了几句,众人不禁探出大指。
随后走了镇里的账。
一行人到了县里的红豆歌厅,这朱镇长还真愿意唱歌,拎起麦克风唱起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朱镇长别说,把自己给唱哭了,把很多乡镇的干部也给唱哭了。
马戈笔镇长唱歌就不错了,最拿手的便是那一首《母亲》,尤其是唱完之后大喊一声妈,然后声泪俱下。
这朱奋发唱的也非常不错,一个业余的,还能真假音转换,最高明的地方便是走心,用感情在歌唱……
众人一阵叫好,这时,邻座也有人叫好。
陈小四一看,认得,正是刘萍跟董海峰,这俩人也来唱歌来了。
本来刘萍是不来的,不过董海峰又是电话,又是短信的,硬是给墨迹来的,而且董海峰还一门给刘萍的母亲打电话,刘萍老娘也闹心,闺女都二十八了,还不出嫁,这在农村都是要被笑话的了,都得被认为是女儿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