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娥细长的眼睑动了动,王老瓜这人她太了解不过了。
他一大早的去田里能掰自己家的苞米?肯定是掰别人家的。
这家伙还遮遮掩掩的。
“那啥,小娥妹子,我先回去了,你这恢复的真不错,哪天……哪天我看看你家孩子去。我先走了。”
王老瓜被惊艳了一下,想跟潘小娥好好聊聊,难得碰见了,没想到她长得越来越细嫩标志,结婚后更比以前妩媚动人,这朵美人花越开越娇艳……
但自己一大早上偷别人家的苞米,潘小娥一双眼仅仅的盯着,还转来转去的。
王老瓜做贼心虚,麻溜跑了,只是边走边回头盯着潘小娥窈窕的背影、挺翘的臀看,见她去了南边的小树林了,王老瓜一琢磨,停住了,心里犯嘀咕道:“这******小媳妇儿,一大早上的去小树林干啥?而且还是坐月子的阶段?是不是在偷汉子啊……”
王老瓜麻溜的跑回家,把苞米放在炕上,又跑出来看。
……
潘小娥小碎步到了小树林,呼哧呼哧穿了几下,她一转身,吓得妈呀一声,见陈小四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潘小娥擦了擦渗出的香汗,两只白白的小拳头忍不住在陈小四胸口打呀打的。
嘴里还埋怨道:“小四,你这个坏小子,走路咋没声啊?吓死姐姐呢……”
陈小四挠挠头。
“小娥姐,你穿这衣裳真好看,对了,咱开始热身吧。”
“啊?”潘小娥脸白了,随后又红了,心想这文化人,使坏都用人家听不懂的词儿。还热身?
啥叫热身?
“小四……你到底想干啥?你说明白点……其实这些天,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你有啥话就清清楚楚的说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的女人,你云山雾绕的竟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词,你就和姐直来直去的说吧,我结过婚,也生过孩子了,你不用想跟大姑娘的那么顾忌的,你就实话实说……”
潘小娥豁出去了,与其被聊骚的火烧火燎的,不如直接和他摊牌。
直来直去的来个痛快的,省得憋着难受,话憋在心里能不难受么。
“小娥姐,好吧,那我就直接简单点的说,热身啊,就是跑步之前做做运动,晃晃手腕,晃晃脚脖子,然后踢踢腿啥的,别到时候真跑步的时候崴脚,那就不好了。”陈小四说着,自己唉做着样子,晃动脚脖子,手腕,脖子也来回转,骨头跟着一阵的嘎巴嘎巴响声。
“这……这就是热身啊?”潘小娥脸红到了大脖子根,粉红的脸蛋儿就像是初秋的大红苹果,让人有一种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是啊,这就是热身啊,小娥姐,你以为啥事热身啊?”
潘小娥一连呸呸呸的几声。
心想这个陈小四,实在是蔫坏蔫坏的,比王老瓜、张瘸子还要坏了……人家王老瓜张瘸子是表面上的坏,这小子是内在的坏,从脚底坏到脑瓜顶,坏的生疮流脓,但这文化人,使用坏来还让自己喜欢,恨他不起来,心里还痒痒的想他。
潘小娥跟着做完了准备活动,然后陈小四跟着她小步跑,还让她调整呼吸。
本来要带着潘小娥上山跑步的,但潘小娥体质太虚弱了,跑了一段就有点腿发软了,呼吸跟不上了。
陈小四临时改变了计划。
“小娥姐,你这样的体质就别上山了,咱们绕着村子跑两圈好了,以后等你体质强了,咱俩再上山跑。”
“好、好吧……”潘小娥喘着粗气,香汗淋漓的。
陈小四就领着她绕着村子跑。
这下,潘小娥脸腾红腾红的了。
觉得陈小四太坏了,这下全村子都知道他俩的事儿了,一个大小伙子,领着个坐月子期间的女人,可劲绕着村子跑,以后自己只能嫁给陈小四了,整个村、整个乡都不会有人要自己了,这次真是跳进小河沟也洗不干净了。
一大早上的,有吃完饭准备上地的村民,也有刚起来漱口的,也有扫院子,喂小鸡儿的……
这些人一抬头都傻了,见一男一女满村子压大道。
女的跑不动了,男的还扯着她胳膊,女的就半边身子靠在男的身上,有时还会歇一会儿,俩人继续跑。
村里人谁见过这个,仔细一看,正是陈小四和潘小娥俩。
瞬间,杏花村像是爆炸了似的,村民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笑笑哈哈的,像是过年一样的热闹。
“小四!你在干啥呐?”张瘸子挎着个粪筐,瞪着大眼睛喊。
“跑步。”陈小四剪短回答一句,又扯了一下潘小娥胳膊说:“小娥姐,注意呼吸,两步一呼,两步一吸……”
潘小娥嗯嗯的点头,觉得这长跑听着很容易,但真跑起来可比干活累多了,现在她身上全是香汗。
“小四,你小子真行啊!哈哈……”张瘸子又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跟身边的几个村民嘀嘀咕咕的说着坏话。
王老瓜也看见了,当下头一低,赶忙去郭支书家告状去了,心想:这会可不是自己瞎编,陈小四这是在公开的耍流氓了……
郭支书年纪大了,年纪一大睡觉就轻,起来的也早。
干了一早上活了,孙女郭喜儿已经蒸好了一锅大白面馒头,下面是热乎乎的土豆炖茄子。
她已经麻利的把桌子碗筷摆放好了,喊爷爷过去吃饭,也喊父母。
郭支书坐下,刚抓起一个白面馒头,这时,王老瓜跑了进来。
“郭支书哇……郭支书……大事不好了!陈小四在耍流氓,你快点去看看吧!”
“啥?”郭书仁把咬了一口的馒头放下了,正在酱缸舀着大酱的郭喜儿皱了皱秀眉。
一手抚了抚长长的大辫子说:“老瓜叔,你别瞎说好不好?人家陈小四哪里是那种人了?”
王老瓜咧了咧嘴,不见外的抓起桌上一只雪白的白面馒头咬了一口说:“喜儿啊,你老瓜叔啥时候撒过谎啊?他陈小四真在耍流氓。”
郭支书咳咳道:“他咋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