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一路前行,这次派出所的警车没跟着。
在车上,庞秘书还介绍着:“镇长,杏花村这地方不错,过了东边的山是赵庄,过了西边的丘陵是王庄,跟杏花村正对面几里地地方叫马家河子……”
马镇长撇撇嘴,觉得听的够别扭的。
有点像是电影里日本鬼子进村的台词呢!
“咳咳……小庞啊,注意点言辞。”马戈笔镇长咳咳了一声,把裤腰带松了点,刚才有夏冰在场,他故意把裤腰带紧了紧,这样显得自己的肚子不是那么大,而且还运气收腹,多少能显得苗条一点,虽然也没苗条哪去。
上了车,往后面一靠,肚子被勒的太难受了,松了两扣。
庞秘书挠挠脑袋,心想自己没说错啊?几里外的不是马家河子,还是驴家河子么?
这时,开车的王乡长王跋旦见有机可乘,忙拍马屁说:“镇长啊,咳咳……听说陈小四陈副村长家的酱菜厂全是女工。”
“嗯,女工?女工能咋的?”马戈笔撇撇嘴,心想再好看还能比夏冰好看咋的?
忙摆摆手说:“算了,掉头,先不去陈小四那了,省得说我马戈笔去参观女工工厂,农村这些老百姓啊,总喜欢说三道四的,掉头去蔬菜大棚基地参观去……”
马戈笔下了令。
王乡长眼睛滴溜溜乱转,忙说:“那个……马镇长,其实也没啥看的,陈小四有俩干姐姐在厂子里,就长得花容月貌,给你嫦娥似的,大姐叫钱红杏,一米六八身高,小细腰,******,我滴妈呀……没啥看的,他二姐,干姐武蓉儿一米七六左右,短头发,脸上总也不笑,长得雪白雪白的,就跟个冰美人似的,太冷了,没啥看的,最近陈小四又往场子里划拉了个叫甜田的小寡妇,一米六的个头,不就长得小鸟依人,文静可爱么,不久三十六寸小白脚,小尖下颌的脸蛋儿么?不就……咳咳,还没入洞房她男人就喝酒喝死了么?真没啥看的……”
“咳咳……”马戈笔胖乎乎的手抬起来,缓缓落下。
“马镇长,您……这是……”王跋旦挠挠头,车速放缓。
“那个……小王啊,你的办事能力是有的,但总喜欢个人出风头,呈个人英雄主义,不团结。”
王跋旦咧咧嘴:“我……我没有啊。”
“你……你看,你现在就是在顶撞领导。”马戈笔脸刷的黑了下来。
“这……马镇长,我没有。”
“嗯……这样吧。”马戈笔把裤腰带又紧了紧:“时间不早了,咱们已经快到杏花村了,再去别的村,一来一往的也耽误工作时间,雷锋同志说过,时间是挤出来的,另外啊,一来一往的油也浪费,现在油价又涨了。咳咳……”
马戈笔说到这里顿住了。
庞秘书忙接茬说:“镇长,你看咱们已经到了杏花村了,就顺带着去看看酱菜厂,给他们提一些宝贵意见,让杏花村的酱菜厂能长期稳定的发展下去。”
马镇长心里点头,心想:不错,还是小庞脑袋反应快,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唉……也对,酱菜厂的发展,关系这杏花村的人均增收,人均增收了,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了,我这个当镇长的心里也高兴,行吧,时间再紧,也要去杏花村的酱菜厂转一转。”
王跋旦下意识的看了庞秘书一眼,目光里全是敬佩,心想:你看人家这马屁拍的,多到位啊,自己不行啊,还得接着修炼,这拍马屁也是一处学问,拍不好就容易拍到马蹄子上面。
“小王啊,稍微速度慢点,快进村子了,速度快了,别弄的鸡飞狗跳的,咱们要低调,低调懂不?”马戈笔又叨咕了一句。
“懂,明白了马镇长。”王跋旦应了一声,不过从倒后镜看。
马戈笔从包里掏出个小镜子,手还捋了捋发型。
不禁明白了,这货是为了腾时间捯饬捯饬。
三辆小车停到了陈小四家门口,马戈笔也看了看山脚下那正在建设的酱菜厂,规模像是不小,又听说前期投入一百万,但看这建设的规模,后期还不知道有几个一百万扔进去哪。
等后面的车陆续停下,众人才像是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马戈笔进了院子。
自然东西邻居也抱着孩子在墙头边上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马镇长一行人,王跋旦在前面开路。
“厂子里的厂长哪?管事的在吗?我们是镇党委的,镇党委马镇长亲自来你们这里调研了……”王跋旦声音响亮,穿透力很足。
庞秘书咳咳道:“这管事的不就是陈小四、陈副村长么?陈副村长,你来说说吧。”
陈小四从后面走上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进了院子了。
马戈笔看了看院子里六个女工,都姿色平平的,没啥意思。
这时,从里屋走出个女孩儿,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皮肤粉白粉白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上身穿着的确良衬衫,下面是涤纶面料的裤子,脚下布鞋,露着白净的脚踝。
马戈笔在她的小脚丫上瞅了瞅,果然是三十六寸的小脚丫,长得极为的性感。
而女孩儿尖下颌,大眼睛一忽闪一忽闪的,透出一股警惕的目光来,两手还情不自禁的抓着胸前的两只小辫子。
胸口在的确良衬衫上鼓鼓的挺立着。
马戈笔心里一忽悠:娘哎……我滴娘啊……他此时多么想做一颗女孩儿的确良衬衣贴着胸口的幸福的衣服扣子啊。
“这……这是……”马戈笔两眼放光,胖手指了指。
“你们找谁?”女孩儿扇动大眼睛问了一句。
“找……找你们管事儿的。”王跋旦问了一句。
“哦……红杏姐刚才跟容儿姐出去了,你们有啥事就跟我说吧,现在这里我管。”
“你管?”王跋旦笑道:“那你是?”
“我叫甜田。”
王跋旦笑了:“哦,你就是小寡……哦不,甜田,好名字,好名字,甜甜蜜蜜的。”
“不对。”甜田说道:“甜是幸福的甜,田是种田的田,我爸活着的时候说了,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我一辈子守本分,种一辈子大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