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出了机场,没有犹豫,直接就打车去市区。
他离开基地时,将军和石玉瑶都没有告诉他会有人来接他,只是告诉他,到东海市时可以先和当地的警察局长联络,取得警方的配合支持。
他本来可以直接到东海制药公司找戚倾城的,没有马上去是因为心里还很纠结。
他一想到戚倾城以前留在他心目中那母老虎的印象,就心有余悸。
他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找个好的机会前往东海制药公司,接近戚倾城。
他让车开到东海酒店门前停了下来,进去登记了一个房间,把行李先放了下来。
看看已经是下午二点钟,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又出门下楼,准备去找吃的。
酒店的三楼有间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也提供快餐,但叶天还是决定到外面去吃。
他记得七年前,他离开时,好友孟勤勤和他母亲到东海市来摆摊,就在东海大酒店对面的那条叫锦鲤的小巷里卖凉粉,孟勤勤还经常拉他过去吃白食。
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叶天想着,没有多犹豫,直接朝对面锦鲤小巷子走去。
东海大酒店的地盘,面积扩张了不少,不仅新盖的酒店比原来高了二十几层,外面也比原来多了一块广场。
走完广场,大概要两分钟,再横过一条十几米宽的大马路,才到锦鲤小巷子。
孟勤勤母亲的摊位在锦鲤小巷子的后端。
叶天又走了几分钟才到那里。
“咦,这里原来摆着很多小摊位,为什么现在都没了?”叶天在那里张望了一阵,也没看到有摊位,就向一间也有卖凉粉的小店打听。
小店老板年纪比较大了,立即就回答道:“你说的是四、五年前的事吧?”
叶天点点头道:“对对对,七年前,我有一个朋友的母亲也在这里摆摊。”
“现在谁还能在街上摆摊啊,都进店铺了。要没有找到店铺的,就不能再做了,或者要换到郊外去。这里都不让摆了。以前,我也在这里摆,后来就买了这店铺,搬进来了。你找谁啊?”店老板很热心地说。
叶天赶紧就想问孟勤勤的妈妈,可却不知道叫什么,当年只是叫她阿姨,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叶天想来想去,没办法,只好试着问道:“知道有一个儿子叫孟勤勤的母亲吗?以前在这里是卖凉粉的。”
说到这里,叶天赶紧解释道:“哦,对了。孟勤勤听起来是个女生的名字,其实他是个男的。”
“你找孟胖子啊?那是我女婿,你是他朋友吗?来来来,赶紧进来坐,我喊他出来。”那老板更热情地招呼着。
叶天大喜道:“你就告诉他,我叫叶天。他就知道了。”
老板给叶天让了座,抬头朝里面拖长着声音喊道:“孟胖子吼,你朋友叶天找你吼。”
“叶天?”一个肥肥胖胖的人立即从后面窜了出来,“老岳父,你没喊错吧?叶天是我多年前的好朋友,可已经失踪了……”
“孟胖子,没想到你胖成这样啊。”叶天立即迎了上去。
“你……你真的是叶天?”孟胖子愣了一下,立即扑上来,紧紧地拥着叶天叫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不是在做梦吧?”
叶天也紧紧地拥抱着孟胖子,大声说:“不是做梦,胖子,我真的回来了。”
“太好了。”孟胖子激动得把叶天整个人都抱起来转着。
“死胖子,好朋友来了,赶紧动手弄几个好吃的好好招待啊,抱什么抱啊。两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像什么。”孟胖子的岳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孟胖子和叶天这才相互松开,仔细打量着对方。
“死胖子,你怎么变得这么胖,这得有两百多斤吧?”叶天用力拍着胖子的肩膀,捏着他的一身肉笑道。
孟勤勤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不好意思地嘿嘿地自嘲道:“不瞒你说,差点就快二百五了。你也变了,变得简直换了个人,要不是你来找我,在路上碰到你,我肯定认不出你来了。来来,赶紧坐下,我去弄几个菜,我们好好喝几杯。”
“胖子,不要折腾。就让阿姨给我来碗凉粉,我想到那味道就直流口水呢。”叶天赶紧说。
胖子笑脸立即没了,低沉地说道:“我妈过世了。她生前还经常念叨你,说天仔到底跑哪去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让我多托人找找呢。可惜,她去年得了重病不治……”
叶天赶紧说:“胖子,不好意思,请别见怪。我不知道阿姨她……”
“死胖子,你连跟你朋友都不敢说真话吗?我真是瞎了眼,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一个女人的名字,猪一样胆小如鼠的混蛋。”孟胖子的岳父,却突然不高兴地冷冷说道。
叶天觉得奇怪,回头看向胖子岳父道:“叔叔,难道胖子的母亲出了什么事吗?”
“胖子,怎么了?连好朋友都不敢说了吗?”胖子岳父更生气了,提高声音朝胖子吼道。
当——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清脆的铁器撞击声在叶天背后响起。
同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了又怎么样?难道还有人敢帮你们?别做梦了,赶紧把钱交了吧,要不然,会让你们一个个都气死的。”
叶天回头看到四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围住了店铺门口,很嚣张地看着店内。
那些人每个手上都拿着东西,还用报纸包着。
不用猜,叶天就知道那里面包着的一定是铁棍,钢刀之类的兵器了。
叶天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呦,你还真的想替死胖子出头啊?”一个头发垂到一边,长得快把半边脸给遮没的人,立即用手上报纸包着的器械指向叶天,没好气地威胁道,“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天回过头问孟胖子道:“胖子,是收保护费的吗?”
“不是。是会费。”胖子道。
“什么会费。不过是另立名目的保护费。这些王八蛋!”孟胖子的岳父往地上啐了一口。
“特么的,你这个死老头,不肯交钱,还敢啐我。今天我就先拿你祭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长头发,借机滋事,舞着手上的兵器就逼近孟勤勤岳父身前,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