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很不给面子的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喝着他的酒,“你觉得我会吗?之前缠着你的那个不是你叫我打发的?”
齐泩听他这么说,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一阵子被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的,压根摆脱不掉。
迫于无奈,直接把这个女人给甩到了解时的身边。
解时也是一个花心公子,没多久就把那个女人甩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齐泩小声的问着,一口气把酒给喝完了。
解时满意的点点头,“很乖巧的一个孩子,起码醉酒了也不会乱来。”说话间,对着齐泩竖起大拇指。
齐泩选中的人,怎么说都不赖。
“明天让她留下来,就依照她现在的这个状态是压根不可以去上班的,明天都不知道脸会不会浮肿。”解时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苏安晗所在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齐泩的房间,如今让一个女孩子住进去了。
齐泩这个人也是很奇怪,一般的有钱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一些自恋,随便一个地方都会放一个自己的自拍照。
可是他齐泩不一样。
他要求一切从简,唯独一个房间是解时所不能进去看的。
齐泩说那个地方是秘密,时间到了解时也就会知道了。
解时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卖关子的态度,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齐泩是他的兄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强制性的看齐泩所不愿意让他看的东西。
“明天我看着劝她。”齐泩说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他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可是却有低血糖,容易晕倒。
解时并没有去阻止他的举动,反而是很平静的看着齐泩在那里自顾自的喝酒。
“给我一杯。”说着,把自己的杯子递了出去。
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同时扭头看着楼上的那个位置。
“她是你的宝贝吗?”解时这么说着,很是羡慕的看着齐泩。
齐泩继续微笑,不说一句话。
何止是宝贝,生怕她受伤,含嘴里怕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逐渐感受到了困意。
解时先行提出了去苏安晗那里看一下吊瓶的药水结束了没有,结束了要换上新的。
齐泩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跟着他走了进去。
齐泩看着解时给苏安晗换吊瓶的药水,也没有继续监督下去,反而是去了一旁的换衣间拿了自己的睡衣。
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衬衫。
解时再一次羡慕的看着他的身材,却冷不丁的听到了他说的话。
“我洗澡,帮我照顾一下安晗。”说完,直接进入了洗浴间。
解时嘴角抽了抽,也没说啥,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瓶药水。
过了一会儿,齐泩洗漱完毕,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宽松浴袍走了出来,很是平静的把解时从自己的沙发上赶走,听完了他嘱咐的东西直接关上门。
干净利落。
解时委屈的瞪着那扇紧闭的门,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握住苏安晗的手,直接趴在了床边。
晚安,小家伙。
第二天。
苏安晗感觉到了手中的疼痛,抬手一看发现是插着针头的!
针!
有些害怕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委屈的缩成了一团。
齐泩被苏安晗的大幅度动作给吵醒了,抬头看着面前的那个小家伙。
苏安晗惊恐的抬头看着齐泩,下一秒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很是委屈的抱紧了自己。
“怎么了?”齐泩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尽量不去吓到她。
苏安晗看着他抓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里。先是一愣,紧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打针了……打针呜呜……”
苏安晗哭着,抓住了齐泩的衣服。
齐泩穿着的是睡袍,很快就被苏安晗给扯歪了一边。
苏安晗一愣,看着齐泩的光滑的肩膀先是安静了一会,然后继续小声的哭了起来。
她天生怕疼,现在在又看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的那个针头,就更为害怕了。
齐泩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空出来打电话给解时,让他过来给苏安晗配药。
解时一接到电话非常麻溜的爬了起来,提起床边的那个医药箱直接奔上楼。
“你酒精过敏,整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要不是齐泩昨天把你带回来了,你肯定变得丑丑的。”
解时自顾自的说着,给苏安晗换上了空的吊瓶。
苏安晗安静的看着解时,发下这个人跟那个莫尘有些非常相似的地方。
——话痨。
他们两个人都是非常的健谈,而且还不会怕生,跟任何人都能够很快的沟通起来,也不会说是怕尴尬,一有尴尬还可以很快的破解。
“好了安静。”齐泩抱着这个小家伙,温柔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苏安晗窝在齐泩的怀里,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害怕的。
不是她的反应过于夸张,而是她的本能反应。
小的时候她一摔跤就容易哭,这也不是她愿意的,而是被吓到的。
对“疼”这个概念,她又种莫名的恐惧。
苏安晗的情绪也跟着慢慢平静了下来,很是安静的看着齐泩跟解时两个人聊天。
她现在只需要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可是她并没有成功的安静待上片刻。
解时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颗药丸,从外头的茶几上烧了一壶水给了她一杯水。
苏安晗发愣的看着解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把药吃了,这是过敏药。”齐泩很温柔的说着,从解时的手里接过了药丸跟水杯,放在了苏安晗的手里。
苏安晗很听话的照做了,然后依赖性的继续窝在齐泩的怀里。
她还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