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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长

翌日清晨,天色才渐亮,青玉便已经穿上了绑腿,正在仓库的空地上一遍遍地练习着鞭腿,吊梁的沙袋被踢的直响,在扬尘中不断摇摆着。玄冥子站在仓库口,静静地看着不断出腿的青玉,只见青玉的鞭腿之中,有时竟会泛出点点墨气,而被踢的沙袋中也有黑气在不断起伏着,但黑气十分细微,若不是玄冥子境界已至大乘,也不会发现这泛出的黑气。

“真气?还有这腿法。。。。怎会如此熟悉。”玄冥子在记忆中快速寻找着,到底是在哪见过这真气。

“师傅,你来啦。”青玉回头见玄冥子正站在仓库口,便高声喊道。

玄冥子没有答话,直接一个瞬身便到了青玉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青玉。

“师傅。。。。怎。。怎么了吗”青玉不知发生了什么。

“青玉,你这真气从哪学的,我可没教过你,快从实招来。”玄冥子一脸阴鸷。

“真气?你说什么是真气?”青玉一脸懵懂。“不过,如果你说的是这腿法的话,这是我梦到的,就跟着模啦。哈哈哈”

“梦的?你当为师是三岁小孩吗!?快说!”玄冥子更生气了。

“师傅,我说的全是真的,从我十岁开始,我就老是梦到一个黑色影子在不断演着这套腿法,久而久之的,我就把它模下来了。。。。。徒儿所说都是实话,若有假,天打雷劈。。。。被人活吃!”青玉说着举起了手,一脸正式道。

玄冥子见青玉一脸正经,更加难得其解了。

“难道此子真是天赋异禀?”忽然玄冥子想到了什么,抬手便搭在了青玉腹部,一刻便发现了青玉丹田中的黑色墨点。

“老师傅,你悠着点,就你摸得那地,我怕疼。。。。”

玄冥子抚须思索道:“看来当年逍遥生不是给玉而是传功啊,助小子筑基以后,这墨轩心法便开始运功了。”想罢便对着青玉说道:“走,徒儿!随为师来。”

“去哪?”

“耽搁那么久,也得教你几招了。”

“好嘞!”一边喊着,青玉便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天府城街头,向着城东而去,一路上青玉心情颇好,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还哼着首小曲,只是腰上的的“青”字玉牌晃的格外刺眼。

行走间,玄冥子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杀意,可街市间却依然热闹,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青玉身后传出一阵熟悉的口音:“就是他!常哥抓住他!”杨云天伸手一指,身后身着黑衣的常铭便快步向青玉袭来。

玄冥子刚欲出手,只见凌空一声破空,三根金针直指青玉首级而去。玄冥子抬手一挥,一阵劲气脱掌而出,瞬间便包住了金针,金针失力而落。玄冥子随金针来向看去,只见一抹青影在房头一晃而去,见暗中之人已去,玄冥子当机立断凌空一掌向常铭拍去。

元婴初阶的常铭见此掌劲气十足,立马定身招架。

“云罡罩体!”只见常铭周身突然升起一圈灵气所聚的白雾,白雾刚起,掌劲便到。“轰!”

常铭瞬间被一股冥气所围,白雾招架不住多时便被冥气破去,常铭以身力抗,满脸痛苦。

就在常铭被困之时,杨云天也向前一跃,直扑青玉而来。

“锁血封喉!”向着青玉咽喉就是一记重指。青玉感到危险,晃身闪躲,闪躲间忽然发现身体变得以往更加轻盈,意识也更加迅速。

“难道这就是练气的实力么?”。但实况却不让青玉来得及多想,杨云天一击未中,反身又是一指锁血而来。

青玉反应迅速,抬脚一记鞭腿直打杨云天小臂,鞭腿比以往更加迅速,杨云天来不及反应,便感觉手臂一阵发麻,随后侧飞而去。

玄冥子见青玉胜负已分,收回了常铭周身冥气,常铭顿时便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痛苦万分,动弹不得,而杨云天也倒在地上,刚被青玉踢中的右手不知怎地竟使不上力,只得躺在地上无计可施。

青玉走上前道:“杨云天,上次巡城救了你,这次。。。。。为两位小哥偿命吧!”说着,已是准备动手。

“住手!”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怒吼,就在瞬息之间,一身灰衣的古生便出现在了杨云天身边,对着青玉抬手就是一挥,一阵罡风直扑面门。

玄冥子暗道不好,瞬身出现在青玉面前,反手一扇,大乘初阶的古生打出的罡风竟就直上而去,消失在半空。

古生见来者不敌,便喊道:“此乃云府宗公子,阁下行事三思!”

“哦?云府宗,杨开岳呢?”玄冥子收招,冷冷问道。

古生见玄冥子似乎被宗门镇住,便道:“宗主日理万机,此时正镇守门中,若公子出事,宗主定寻阁下至天涯海角而不弃!”

“哈哈哈,好一个日理万机,是旧伤未愈不便出门吧,那老骨头胸前的掌印还清晰么,需在下前去一续么?”玄冥子不怒反笑,说道。

古生一脸震惊,难以置信问道:“你怎知宗主他。。。。。难道你是!?”

还未等古生说完,玄冥子当先一掌,掌风直接将古生和杨云天拍飞,而后道:“带着你家公子回去告诉杨开岳,此一掌权当管教,若再有下次,我便找他再续一掌!”言罢,便带着青玉离开了,只留下地上不断咳血的三人。

两人在城中人群中不断穿梭中,青玉却是一脸激动,一路上不断问着玄冥子各种问题。但却都被玄冥子搪塞了过去,最后更是说道若再问,便不助青玉这城选会了,青玉听闻只得闭嘴前行,二人就这样沉默而行,不一会便到了天府城东郊。

玄冥子找了一处空地,便对着青玉说道:“徒儿,现在你用毕生所学来踢我,让为师看看你这腿法练的如何。”

青玉咋舌,回道:“老不死的,又想揍我,别打脸啊。”

“叫你踢就踢,别婆婆妈妈的!”玄冥子有些不耐烦了。

青玉暗道倒霉,定了定神后便一个箭步向着玄冥子直冲而上,近身后飞身便是一个二连侧踢,玄冥子伸出右手直接硬挡了这记侧踢,只见青玉的侧踢劲气中带出的墨色气息随着接触开始慢慢渗入了玄冥子的右手气道中,玄冥子暗笑。

“封人气道,定其内息。果然是墨轩功。”

这时,青玉着地紧接着又是一记鞭腿朝着玄冥子腰部而来,玄冥子索性又用右手又一次硬扛,只见右手气道中的墨点又多了一些,玄冥子感觉右手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青玉见玄冥子仍未喊停,紧接着又是一招侧身三连踢,玄冥子见状同时侧身,用右手分别扛下了头、腰、腿三部的三连侧踢,在接下第三踢后,右手气道似乎被完全阻绝了,玄冥子感觉在那一刹那间,右手已然麻痹,完全不听使唤。这若是对决时,气道哪怕被封一息时间,那也算得上致命啊,玄冥子暗暗称道着这墨轩功的玄妙。

“停”还不待青玉再次出招,玄冥子便喊道。

青玉紧忙收招,问道:“老兄弟,我这腿法如何?”

玄冥子叹了口气:“足够熟练,但章法太单调,始终还是粗浅功夫。”

青玉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师傅不教咯,小子只能靠这梦中领悟。”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朝玄冥子使眼色。

玄冥子满脸无语,紧接着从袖袍中取出了一本纯黑色的功法,但黑色的封面上却只字没有。

“这是为师我早年游历江湖偶然所得的一部秘籍,名唤冥。。。。明心决。”

玄冥子险些漏了冥王决功法真名,好在反应快,不然以后小子行走江湖说出了功法名字,就大事不妙了。

“明心决?这是什么秘籍,怎么叫得如此清新脱俗。”说着,青玉已把秘籍从玄冥子手中抢过,不断翻看着。

青玉在翻看中发现,秘籍里总共有八式,分别为掌、踏、行、魄、握、闪、灭、现。招式简明扼要,可是配以明心,这招式竟十分拗口,而且秘籍里有着许多涂抹的地方,凡是“明心”二字,皆是涂抹而上的,好生奇怪。

“喂,老兄弟,你这莫不是被什么江湖书贩给骗了吧,怎么书里全是涂抹,还有这明心魄的运功方式,不正是你给我说的那冥王魄的运功么。”青玉一边翻着秘籍一边抱怨道。

玄冥子听完一阵尴尬:“咳咳,当初都是骗你的,我根本不知道冥王魄的运功,这明心决和冥王决可有着天差地别啊。”

“果然是骗我的。”青玉喃喃道。

“诶,还要不要秘籍啊,不要还我啊。”玄冥子喝到。

青玉双手抱住秘籍:“要要要,当然要,师傅给的,徒儿可满意了。”脸上挂着一幅假的不能再假的满意笑容。

“那为师从今天起便带你修炼这明心决,若你能在六月内练个门路,我保你城选无忧。”玄冥子一脸自信道。

“师傅,此话当真!?”青玉一脸震惊。

玄冥子捋了捋胡须道:“当真,但有三件事,你须谨记,切不可犯。”

“何事?”青玉有些好奇。

“第一,为师给你的两本无名功法决不可对外人提及!”

“这是自然,第二呢?”

“第二,为师名号,决不可说,若有人问起,就说我隐世不出,无名无号。”

“难道师傅仇家太多,怕连累我么,小子既然拜老兄弟为师,自然要有难同当,这一条我不答应”青玉听闻后,正声道。

玄冥子一脸苦笑,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感动。“并非师傅仇家太多,只是师傅江湖朋友太多,如果你报着师傅名号走江湖,不免处处捷径,于你心性不利啊。”

青玉听闻,一阵顿悟,略微点了点头。“行,这第二条,我答应了。第三呢。”

“第三,嘿嘿,为师还没想好,等以后再告诉你。”说着,玄冥子又露出了顽童般的笑意。

“你!”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练功,城选马上就快到了,咱们就从你熟悉的腿脚功法入手,这明心踏吧。”

“。。。。。。”

就这样,一老一少在这空旷的东郊之地上,不断地演练着,而日子也随着青玉的成长一天天过去,不断迫近着那福祸难测的城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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