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言反应不太对,路西夷顿了顿,多瞄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往易言面前凑近了些,神情奇怪的小声问她,“难道……跟你一起来的这位帅哥跟你是……那个关系?”
易言一怔,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想什么呢,就是一个普通的、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她语气很慌张。
倒不是会担心被路西夷误会,而是怕被江砚行听见了不高兴。
人家好心好意帮你忙,到头来还要被强行按头跟人有关系。瞧他的性格,被听见了估计会被恶心到。
易言撇的这么干净,路西夷就没有多猜。
又回到原本的话题上,“那你和阿鹤是……分手了吗?”
“嗯……”
“不是,你们两个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会这样啊,我们都不知道。”
易言想我哪里知道。
说起来燕酒和徐令鹤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同样都是优秀的人,住的近上学也一起上。基本上别人一提起来就会说,啊他们两个人啊,是情侣吧。
燕酒成年后两个在一起,共同的朋友们以为就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没有比他们更配的了。哪曾想,其实没多久两个人就分手了。
平平静静的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分手。
分手后的见面相处也没有让其他人看出任何的不对劲。
易言脑海里迅速匹配到相关记忆。
用她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叫谈恋爱嘛。
“就,觉得关系转换了发现其实不合适吧。”易言抓抓头发,绞尽脑汁的圆谎,“而且他也忙,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没以前那么多了,就自然而然的结束了。”
听完她的解释,路西夷垮着肩膀,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这样啊……怪不得我过来之后都没听他提起过。那、那我就不提他了,等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聚一聚吧,你现在住在哪啊?”
熬过了对易言来说致命的话题,她就没刚才那么紧张。
跟路西夷又聊了几句平常的内容,这些易言都能轻松应付。
门口又进来了人,路西夷跟易言说了一声就过去了。
临走前路西夷皱了皱眉,只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多看了易言两眼。
觉得她哪里都没变,又感觉像变了很多,真要说出来,又说不好。
摇了摇头,她只当是太久没见了。
等她人走后,易言放松的呼了一口气,一转身就发现江砚行在注视着自己。
毕竟刚才小声提到过他,易言还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问:“看我干什么?”
江砚行无心听她们聊天,但见她们都没怎么介意,他要是那么注意倒显得太刻意。
一张椅子就那么大,路西夷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是正常音量,除非江砚行是聋了,才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不过有点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姑娘竟然有个前男友。以为她一直以来对联姻反抗的态度是不想这么早谈恋爱结婚,这样听下来倒不是她反感情情爱爱的了。
猜想归猜想,江砚行还是摆出一副什么“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的态度。
“方便说吗,你今年几岁?”
“二……二十啊。”
江砚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半垂着眼睫,漆黑纤长的睫毛挡住些许眼里的神色,眼皮薄而深邃。一说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具体的情绪出来,“年轻人,生活挺丰富的。”
易言:???
是她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二十岁,一路跳级大学毕业,有个前男友,有个家里安排好的联姻对象。离家出走,开店做家教做陪玩……这样看起来确实很丰富。
就算江砚行不是完全清楚,但她毕竟现在才二十岁。就他了解的,听起来还是挺丰富的。
“啊?”易言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丰富点好啊,你知道吧,生活有滋有味一点,就不会轻易被诱惑了,你说是不是?当然要趁着年轻一点多积累一些不一样的体验,不然以后想有都没那么个机会了。再说了,你也很年轻啊,说什么年轻人啊,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一样。”
易言说着,澄澈的眼看着江砚行,企图寻求他的认同。
江砚行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连她这么明显的眼神也没有落下。
心里觉得好笑,他微勾起唇角,在她的注视下开口,“我是很年轻。”
易言,“……?”
这个是她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