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易言从理发店走出来。
她低头注意着脚下的台阶,一边感叹着她只是剪了个头发就花了128块钱,一边摸着刚剪的头发。
晚上店里的人太多,她就没等着洗头发。燕酒这一头长发发质很好,一看便是平日精心打理的。易言也舍不得剪,放弃齐肩发的念头,让托尼小哥照着右侧被割断的头发把另一侧也剪了,又修了修,剪成了公主切。
网上老说什么“渣女大波浪,绿茶公主切”,易言瞧着,只要好看就行了呗。
燕酒这张脸,本来就是浓颜那一类的,剪这个发型显得她又乖又艳,格外娇俏。
刚刚剪好之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脸,没忍住说了一句,“这他妈也太好看了!”
托尼小哥正好听见,心说这小姑娘还挺不谦虚的。
感慨完漂亮小姐姐让人心生愉悦,易言一抬头,瞧见不远处站着的身形瞩目的男人。
她眼神一亮,脚步加快,走上前去,“江先生!你怎么在这儿啊?”
不怪她一眼就认出他,实在是他太惹人注意。从旁边经过的女人基本上都要回头看他一眼,但他表情实在让人不敢上前搭讪,只敢偷偷看看。
江砚行目光扫过她刚剪的头发,淡声道:“过来买包烟。”
旁边是有间便利店来着。
“那你站在这干嘛啊?”易言笑眯眯的猜想,“难道是专门等我的啊?”
“不是,在这抽根烟。”
易言不信,看了看他的手,“你抽烟吗?那我怎么没闻到烟味儿?”
江砚行看她像只小狗似的靠近了些拱鼻子闻气味,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往后推推。
语气未变,“被风吹没了。”
“是吗?”
“还走不走了?”
他问完,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
易言立刻抬脚跟上他,“走、当然走。”
会馆里的项目很多,江砚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的带着易言上了三楼。
三楼有公众大厅,除了吧台还有台球桌。不过和楼下两层相比,这里的大厅人不是很多。
跟着江砚行穿过两张台球桌的时候,易言耳朵尖的听见其中几个人在说打麻将三缺一。
她立刻轻轻碰了下江砚行的胳膊,等男人侧首,她小声的说:“我刚刚听见他们说缺人打麻将诶,正好我可以过去凑一桌。”
江砚行往她身后台球桌边看去,几男几女或站或坐在那里,手里要么夹着烟要么端着酒,还有个男人不加收敛的盯着易言的背影。
他没有犹豫的道:“不跟他们打。”
“为什么?他们正好缺人啊。”
“你跟他们打会输得一干二净。”
易言倒没想那么多。
说不会打麻将是她骗他的,她可厉害了,怎么会输的那么惨。
不过装要装个全套,易言也没强求。
“那我去哪里?”
说着话,江砚行已经带着她走过了大厅,停在一间包厢门外。
这里比大厅安静不少,连空气都比大厅那边的新鲜。
江砚行叩响门,里面迅速有人开门。
伴随着一声“我的行!”,开门的男人跟易言面面相觑。
沈识的话卡在嗓子里。
看了看易言,又看了看江砚行,他结巴了,不敢确信的问江砚行,“行哥,这位是……?”
他没看错吧!燕酒!竟然是燕酒!
和行哥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燕酒!
天上下红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