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深:“……”
这墨琛,怎么对自己的父母有这么浓郁的恨意?难道,他的父母真的想要让他去死?而不久前的车祸,也是墨琛父母所策划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墨琛的父母到底是有多讨厌他,又有多恨他,才能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虽然墨琛很可怜吧,但是让她去报复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墨父墨母,言深深真的有点下不去手,毕竟,她们俩又没有想让她去死,
而且,报仇这种事情,还是得自己来才行,若是不自己来,那报仇,还有什么意思?
言深深想到这里,她拿起自己手中的勺子,喝了一口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墨琛,才小声的说道:“墨琛,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会要你死,但是他们和我无冤无仇,你让我去替你报仇,我有点做不到,
而且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的父母是你自己的仇人,那么你应该自己去报仇,假手于人,即便我替你报仇成功了,你也不会高兴的。”
“所以,你骗我?”
言深深:“……”
她骗他?
什么时候?
言深深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墨琛:“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话中的意思?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昨天晚上,你答应过我的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我让你替我报仇,可是你拒绝了,那么第二件事,我依旧让你替我报仇,言深深,你要是在敢拒绝,那我想你今天就不用出这道门了,而我墨琛,最讨厌的就是,说话不算话的女人。”
那她还最讨厌被人威胁呢!
但答应墨琛的事情,她又不能拒绝,言深深头好像比之前更加的疼了,真是要命,
“你让我想想……”
言深深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了,圣夜上早自习的时间是九点,所以,她现在要是在不出门,可就迟到了,看来老天爷,根本就不给她过多的时间考虑,为此,言深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我答应你,不过事先说好,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杀人的。”
墨琛对着言深深挑了挑眉,心情不错的继续吃着早餐,
言深深:“……”???
她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刚刚这墨琛还一脸愤怒的说自己恨他父母,怎么这一眨眼的时间,墨琛就变脸了?
而且他这心情看上去,貌似很不错的样子,卧槽!她这就是上当受骗了吧?
墨琛果然是一个腹黑男,心机男,费尽心思的挖坑让她往下跳,言深深大口大口的喝了三四口粥之后,便离开了别墅,她现在不想看见墨琛,也不想和墨琛说话,
所以她走,
赶紧走!
这个充满算计的别墅,她算是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她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的,她总感觉,这墨琛无时无刻都在算计她,
啧,
头疼,
果然是熬夜伤身体,看来以后她还是少熬夜为妙,
*
一小时后,言深深顺利到达圣夜学院,
言深深看了一眼课程安排表,这一周,不对,准确的来说,是这一学期,言深深每节课都满课,因为她要学的专业实在是太多,所以,她上完这个系的课,又会去其他系上课,
而言深深第一节课,上的就是音乐课,她在同学们的注视之下,来到了音乐教室,看见摆放在一旁的一大堆乐器,言深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同学们刚看完言深深三年前杀人的新闻,这次的新闻,彻底让言深深从杀人犯,直接变成了受害人,所以同学们一看见言深深,就特别的心疼她,
要知道当年薄凉的杀人案件,可是轰动整个苏城,当时被当做杀人凶手的言深深,不论走到哪都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有些情绪太过激动的,还会对言深深动手,
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形容的就是三年前的言深深,而且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他们也在网络上发布过辱骂言深深的信息,那些话,有多不堪入耳他们都还记得,
幸好三年前的言深深心理承受能力还行,要不然,现在的她恐怕早就已经自杀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她们是很欢迎言深深回归的,
同学们观察完言深深,又开始讨论其他的话题,毕竟八卦来的快,去的也快,
“哎,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圣夜从京市,请来了一个新的音乐老师,据说长得特别帅!”
“听说了听说了,今天早上我来圣夜的时候,我还看见哪位老师从车里出来呢,那颜值,简直是帅晕我……”
“是吗?他叫什么名字?”
女同学想了想:“好像叫什么司的,具体叫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
“姓司?这姓多不吉利?以后我们要是称呼他为司老师,同谐音就好像是死老师,感觉我们好像在诅咒他一样。”
“哎,你们别说了,音乐老师来了!来了!”
司御白拿着琴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一条白裤以及一双小白鞋,言深深坐在最前排,司御白一进来就能看见言深深,
但司御白却目不斜视的来到讲台,他站直身体,对下面的同学们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御白,从今天开始,我会担任你们的音乐老师,计算机系老师,以及,表演系老师,如果你们有选择这三个系的同学,可得小心了,因为,我会对你们非常的严厉。”
“现在开始上课!”
言深深:“……”
音乐系,表演系,计算机系,这三个系,完全就是薄凉喜欢的!
果然司御白是薄凉,薄凉就是司御白,不论时间过多多久,他的爱好,依旧没变,他对自己的承诺,也依旧没变,
而三年前他和她的约定,也已经实现了,虽然薄凉没有来这三个系做学生,但是,他却做了这三个系的老师,所以她和薄凉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吧?
言深深撑着脸,听着司御白讲琴谱和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