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扬军进攻
不管联军从何而来的自信，但既然已经兵临城下，势必不会空手而归。一番思量过后，赵旭觉得两名联军主帅一定是打着出其不意的目的，在断定夜军不会猜到他们要来进攻的情况下选择进攻。
或许在城防方面夜军早已布置完善，但在心理上可能从上到下有很多人都不能接受联军提前攻城的事实，所以联军那出其不意的行为的确对夜军的士气造成一定影响。
另外，联军今日是倾巢出动，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在赵旭看来，联军显然不会只是要试探夜军的守城能力那么简单，至于双方将打到什么程度，暂时赵旭还无从考虑。
在下面将军揣摩赵旭的话时，联军那边阵列一阵变化，很快完全分成两边。在阵列中间两面大旗上各绣着镶金的“飞”字与“扬”字，红色的旗帜上写着“飞”字，黄色的旗帜上写着“扬”字。两面大旗旁边是联军的两位统帅，飞国的铁心与扬国的施江川。
两名统帅中铁心性情平和，施江川则血气方刚，在性格上两人有很大区别，但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可以用智勇双全来形容。或许单个能力无法与赵旭相比，但两人联手刚柔并济，在整体能力上不一定比赵旭差。
当初在无风城时夜军只有十五万兵力，翼军却有三十万，如今夜军只有十五万多些兵力，联军方面却有五十万兵力。当时十五万夜军中只有少数新兵，如今十六万夜军中却有一半数的新兵，由此可见，现在夜军的整体实力还不如当初。
不过比当初好一点的是现在联军并没有攻城器械，但他们却依旧有着坚不可摧的城墙，一道樊关给他们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即便已经看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会很难打，赵旭依旧坚信他们可以守住樊城。
在夜军与联军双方正面对峙时，樊城内的情况有些混乱。早先在联军出兵的消息传到城里后，许多城民直接收拾东西准备随时逃走。因为城外局势不明，今日的樊城自然不再像前两日那般热闹，阮四海已第一时间赶到城南位置了解情况。
不过城关处局势紧张，赵旭已经交代过下面的人如果樊城城主过来直接让其安心回去便可。
在意识到当前不宜打扰赵旭后，阮四海又抱着赵旭一定不想被联军攻破城池的想法回去。既然把赌注都已压在夜军身上，阮四海很清楚现在他已没有退路，所以回去之后，阮四海不再一味地等待消息，反而着手于安抚城内人心。
如果夜军与联军的战事还没开始，城内的人已先逃走大半，那便是阮四海办事不利，因此阮四海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在阮四海亲自出面保证夜军一定能守住樊城后，城内的混乱形势渐渐稳定下来，不再有多少人忙着收拾行礼逃走，更多的人想先关注情况。总而言之，不管两军交战之后情况如何，阮四海已经履行职责帮助夜军做好后方工作。
事实上，赵旭对目前城内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关注，因为在之前议事时，赵旭与众将已经断定城内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不敢趁机袭击夜军。当然为防万一，赵旭在保证后方安全方面做了一定准备，现在有上万士兵守在特定地方防止后方有人袭击。
至于城关处，原本战场不过是几百米长的城墙，地方有限，即便从早上打到晚上，夜军都用不上十六万兵力，这一点赵旭和众将都很清楚，所以在保证身后无虞的情况下，赵旭可以把所有注意都放在联军方面。
不出意外的是两军交战前，两名联军主帅特意向赵旭自我介绍一下。
“联军一共有五十万兵力，皆是两国精锐之士，而你们夜军的兵力远不及我们一半，若是本帅没有猜错，其中还以新兵居多。你方虽先我们一步占据樊城，但却没有守住樊城的实力。”
“以赵元帅的英明神武想必不会不知你我双方的战斗结果已经注定，若赵元帅还有些自知之明，还望尽早开城投降，以免损伤过多将士，”说话的是飞国的元帅铁心，铁心属于那种注重谋略的人，在使用手段方面有其突出的特点。正所谓攻城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因此战前，铁心直接向赵旭示威。
“铁元帅见识不凡，我夜军的确兵力不多，而且其中以新兵居多，只是铁元帅不知我军之中无论新兵还是老兵，各个拿过兵器，上过战场，杀过强敌，军心一致，士气坚锐，不是你们联军光凭人数就可以抵抗，”既然一番唇枪舌战必不可免，赵旭又怎么会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面对我们联军五十万兵力，赵元帅竟然与我吹嘘一通，未免可笑了些。即便我们联军第一次出战士气不高，恐怕你方士卒在看到我方的军容后依旧会士气大落，如此难道赵元帅还想凭你所说的士气胜过我们？”铁心的真知灼见显然不是一星半点，见赵旭拿士气说话，当即用激烈的言语抨击起来。
“你们联军的确人多势众，可我部下各个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且有樊城一道重关在，即便你方人多又有何用？难道你们以为本帅可以先一步占据樊城是因为夜军人多？”
“好一个万夫莫开之勇，想必赵元帅的自信更多的是来自那些将领而非下面士卒，不知以赵元帅麾下寥寥几位大将与联军将军相比又能如何？”接话的是施江川，同铁心一样，施江川说话时也是避重就轻，专挑赵旭言语中的破绽之处针对。
施江川本身血气方刚，自然不会因为赵旭说的那几句话便对夜军生出什么畏惧之意。不管夜军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今日的难关他们定要闯一闯。
“两位元帅若是故意来找本帅论战，理应带些酒水才是，何必要把部众尽数带来？”施江川的语气张狂无比，如果不是对方有勇无谋，那便是对方勇略过人，面对这样的敌军统帅，赵旭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妥当，因此他已打算尽快结束与两人的对话。
“赵元帅所言正是，倒是我二人有些啰嗦，”点点头，施江川与铁心对视一眼，随即二人骑马回去。两人虽然都是领军主帅，但并不像赵旭那样通常乘坐战车，反而与下面部众一样骑着驽马，如此凭增一分血性。
“还请元帅恕罪，末将无能未能在元帅到来之前挫伤敌军士气，反倒牵连我军，”等施江川回到扬国的阵列前方时，先前的齐伟第一时间过来向施江川请罪。
“无妨，你虽败了头阵，不过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今日攻城由我方单独出战，希望接下来齐将军的表现不会让本帅失望，”施江川淡淡一笑，那不咸不淡的语气令人无法推断其内心真实情绪，但是那语气中蕴含的毋庸置疑之意却极其明显。
“是，”齐伟面色恭敬地答应一声，已然明白施江川的意思。在他们扬国军队里，一向奉行着戴罪立功的宗旨，不管是何人犯下什么样的过错都可以通过获取相应的功劳将功补过，当然机会有限。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弥补相应过错，那犯错之人将要面对相较于之前两倍程度的处罚。
这种将功补过的机会看似比较宽松，但实际上极其残忍。不过对于齐伟而言，没能打击夜军士气的过错自然没有涉及生死那么严重，但齐伟能不能保住他的主将之位还要看其接下来的表现。
旌旗摇动，战鼓擂响，齐伟接到施江川的指示后直接来到扬军阵列前方，在其身后是一列列抬着云梯的甲士。那些登城用的云梯有的是最近赶制，有的是之前随军带来。因为构造简单，现在扬军有足够数量的云梯可用。
与普通云梯不同的是扬军所用的云梯前端加了一个三爪勾锁，等到负责冲锋的士兵跑到城墙下方时，将由其中气力突出的人将勾锁扔至城上，用于袭击守城的夜军以及稳定云梯本身。另外，云梯的另一端同样经过一定改造，可以加固云梯抵在城墙上的稳定性。
扬军对于今日攻城已做好充分准备，在前面甲士后面还有弓箭手穿插，显然是用于掩护己方人员登城。如果在攻城时不同兵种互不干扰，各司其职，扬军可以尽力提高他们的攻城效率。另外，扬国的士兵还有一个特点，负责冲锋的人员全部统一装备，一件短兵器加一面盾牌。
扬军的阵势都被赵旭看在眼中，在对方敲响战鼓后，赵旭同样下令让己方的人敲响战鼓，战斗即将到来，城楼两边，几百米长的战线上的几千夜军已经做好迎接敌军进攻的准备。
“杀啊，”片刻后，声势惊人的喊杀声从城下传来，紧接着，扬军阵列前方无数抬着云梯的长队向城下本袭，从两百米开外的地方一直跑到夜军的射程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