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p2p公司居然把这笔债权转给了个人,这位债主更是直接到法院起诉了,偶德的爷爷和奶奶,法院冻结了他们所有的账户。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在是死局,就这样被破了。偶德爷爷和奶奶所有的经济都来源于每个月的退休金,如今账户被冻结了,吃饭都成问题了。因此在2019年5月又一次的启动了家庭会议,因为是周末,很快偶德的叔叔婶婶就回到西直门。
风儿的公公看着大家都在客厅坐好开口说到。
“现在没办法拖着,等孙浩还钱。现在债权人已经起诉我了,如果6月7日前不还钱,法院就申请拍卖西直门的这套房子。”公公开场说到。
“爸妈,您们还在在寄希望于孙浩还钱么,这个是没有可能的,他的话您还相信么?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孙浩的嘴!”风儿笑着说道。
这时客厅一片沉默,也许这就是默认了吧。
风儿继续说:““这个事情已经过来三年了,p2p滚利,高利贷利息都半年多没还了,p2p款总额有600多万了吧,在加上后来又借给他的现金100万,这是直接奔着1000万去了。孙浩他现在接电话么,孙浩他妻子,孙浩他父母怎么说?”
公婆又沉默了,看来孙浩夫妻两个已经属于消失状态了,说明白了就是跑路了。
“孙浩他,北京广安门不是有套复式房子么?孙浩他不是开奔驰大G么?孙浩他媳妇圆圆不是开宝马mini么?他们不是还有个培训公司么?”风儿想想说。
老杨头说:“孙浩的这些固定资产早就抵押了,就连孙浩他父母在廊坊的房子都抵押了。”
风儿无力的靠在墙上说:“我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我知道了也没有用。”
客厅又是一阵沉默。
“爸妈,我想知道您们到底想干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呀这是?”风儿蹲坐在墙边抱着头呜咽到。
风儿的婆婆说:“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把房子抵押贷款后借给孙浩,不是能赚点利息么?每个月10万块钱呢。我们俩是给偶德这孩子攒些钱。”
“请您打住,打住吧,不要在说是您们这么做是为了孩子好,请不要用您们的爱来绑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和我不需要你们对我们如此的好!”风儿实在忍不住打断说。
偶德叔叔说:“都别吵了,都少说两句,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一起是来商量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偶德婶婶说:“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把希望放在等孙浩还钱,话说回来,六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还上的;第二走法律程序起诉他,这样以来就要三姨夫他们撕破脸了。。。。。”
风儿的婆婆说;“怎么起诉,起诉的话不就把尼孙浩坑了么,让你三姨和三姨夫怎么办?”
“不起诉,您还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么?”老杨头看着偶德爷爷说。
“说回第二条解决方案,起诉孙浩,但需要准备大量的证据,还需要孙浩签字,他现在连面都不露,怎么签字?”偶德叔叔说。
偶德爷爷说:“我这儿有给孙浩转账记录,这些可以么?”
偶德婶婶说:“这些只能开庭证据的补充,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而且走法律程序会很慢,谁也说不好什么时间法院能开庭。”
“到现在追孙浩还钱也好,法院起诉也罢,短时间内都不能解决爸妈账户被冻结德问题。”偶德叔叔分析说到。
“大嫂,我们想和您商量一下,让爸妈立遗嘱,去公证处公正,把西直门这套房子过户给你们,偶德婶婶和我一直丁克,爸妈这么做我们同意。但是大哥双榆树的房子需要卖掉来还高利贷的欠款。”偶德叔叔看着风儿说到。
风儿扶着墙站起来,看看公公婆婆,再看看老杨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哑着嗓子说到:“你们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吧,嗯?”
风儿的公公婆婆都没有说话,风儿的老杨头默默的低下了头。
“大嫂,偶德他婶婶和我一直丁克,以后也不会要孩子,我们现在有房子住,不会惦记爸妈的房子。如果双榆树的房子卖了的钱如果不够的话,我们俩来补上。”偶德叔叔说。
偶德婶婶说:“偶德今年上小学了,为了偶德上学路上近,你们怎么也得搬到西直门来住。舍小保大的道理大嫂您理解么?”
“我理解有用吗,谁理解我呢?这个提议我不同意。双榆树的房子是你大哥名下唯一的财产,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住所。”风儿说。
“那好,既然你们不同意卖双榆树的,那我就卖西直门这套房子,还了高利贷的钱,剩下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我在找个孙子去,又不止有偶德这一个孙子!”偶德爷爷愤恨的说。
风儿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老杨头,你再外面和别人还有个儿子么?”
“爸!您胡说什么呢?”
“爸!您胡说什么呢?”
老杨头和偶德叔叔同时喊到。
“我没胡说,我把剩下的钱送八宝山去烧了。”偶德爷爷站起来说。
风儿甩开老杨头扶着的手说到:“你们随便吧,反正双榆树德的房子也是,老杨头的婚前财产,虽然我和他属于婚姻存续期,但是也完全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风儿哭着走出了西直门的家,风儿想去找人倾诉一下,又一想一瓶酒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到出去说,感同身受这个事儿根本就不存在。
风儿站在煤气站的马路边边上叫了滴滴回双榆树,风儿记得家里还存了好些酒,其实风儿是不想把酒醉后的丑样子让别人看到而已。
风儿在楼下买了久久鸭,有凉拌菜,有鸭脖子,有鸭锁骨,拎回家作为下酒菜。
风儿回到双榆树的家,反锁了门,踢掉了鞋子,光着脚去卫生间,扎起批在肩头的发丝,洗了手,去卧室换上吊带和短裤,就开始在客厅里选酒。
风儿突然想到,冰箱里还有从日本带回来的清酒,从拿出来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没有酒杯就用南先生家的茶杯喝吧。
风儿自己一个人在家就很惬意,可以穿吊带短裤,可以喝酒刷剧,可以上厕所不关门,连放屁都可以放连环的,这要样子和老杨头,和偶德在一起都不行,更别提公婆一起了,哪能这样呀。
风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知不觉得喝完可那瓶清酒。风儿咋咋嘴巴,貌似没喝爽,在开瓶红酒吧。想到这里风儿光着脚丫摇摇晃晃的去厨房拿红酒开瓶器,醒酒器,还有红酒杯等。
风儿随手在红酒架子上抄起一瓶红酒,一看这瓶红酒,居然是风儿和老杨领证时一起存的奔富,七年了,风儿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风儿到现在还能复述老杨头给自己讲奔富这个红酒品牌。奔富(Penfolds)是澳大利亚最著名,也是最大的葡萄酒庄,它被人们看作是澳大利亚红酒的象征,被称为澳大利亚葡萄酒业的贵族。在澳大利亚,这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品牌。奔富酒庄的发展史充满传奇,有人说,它其实是欧洲殖民者在澳大利亚开拓,发展,定居繁衍演变史的一个缩影。
风儿站起来一边开这瓶奔富红酒,一边说:“今天就喝这瓶了,本来是计划七周年喝的。”
风儿把奔富全都倒在醒酒器里,又到了一杯,将杯倾斜45度,观看酒的颜色,能观察到酒色已变成暗棕红色,轻轻摇杯,让它在杯中舒展一下自己的曼妙身姿,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让葡萄酒更充分地与空气接触,将她蕴藏的香气层层释放,看到其“泪”闻其香。停止摇晃后,这时闻到的香气更饱满、更充沛、更浓郁,能够比较真实、比较准确地反应葡萄酒的内在质量。
风儿举杯让酒液进入口腔,漫过舌面,在口腔里如玉珠般滚动,当丝绸般的酒液滑过舌尖时,感觉出酒中的甜味,继而是舌面的酸,舌根的苦,舌头两侧是对涩味和咸味敏感,如珍珠般的圆滑紧密,如丝绸般的滑润缠绵,让风儿不忍弃之。当酒液在口腔中充分与味蕾接触,舌头感觉到她的酸、甜、苦味后,风儿将酒液吐出,感受的就是酒在口腔中的余香和舌根余味。余香绵长、丰富,余味悠长,好酒是需要知己的欣赏,也需要分享给知己。
风儿笑了,都什么时候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啥。拿起醒酒器,直接灌了下去,风儿的酒量还不错,一瓶500ml清酒,加上这500ml的奔富,脑袋还是那么清醒。
这时候听到敲门声,风儿知道是偶德父子俩回来了,说了一声:“等我穿件衣服。”风儿一直记得不能在儿子面前穿得太暴露。
风儿直接套了一件睡裙打开了反锁的门,偶德就一下子扑上来叫:“妈妈,奶奶给您带肉饼了。”
风儿一个没支撑住坐在了门厅,偶德和老杨头左右两边一起扶着风儿叨唠到:“这是喝了多少呀?偶德快和爸爸一起扶着这个醉酒的女人。”
风儿一边搂着偶德一边说:“偶德,在给妈妈开瓶酒,妈妈还想在喝点儿。”
“好嘞。”偶德欢快的拿了一瓶红酒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偶德,帮妈妈打开吧。”风儿爬坐在那儿,看着偶德说。
“小媳妇,少喝点儿,你已经喝了两瓶了,还是两种酒掺着。”老杨头拍着风儿的背说。
“老头儿,我把那瓶为七周年准备的奔富酒喝了。”风儿依旧趴趴着说。
“喝吧,本来就是给你存的。”老杨头宠溺的摸着风儿的头说。
“妈妈,在喝这一杯就好了哦。”偶德把倒得满满的一杯红酒推给风儿。
风儿看着这一杯红酒笑出了声:“哈,谢谢偶德。”
老杨头此时看着这满杯的红酒,心里非常后悔,为啥买这么大的红酒杯,一下子装了一瓶酒的三分之一,这小媳妇喝下去指定醉了。
事实如此风儿喝完就开始了胡言乱语:“老杨你这个骗子!”
“偶德,妈妈对不起你。”
“偶德,妈妈没有,守不住你的房子!呜呜”
“妈妈,你别哭。”偶德抱着风儿说。
老杨头搂着这娘俩说:“这辈子有你们足以,其他全是身外之物。你放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