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回到县城后李三儿直接找到张友德,要他召集人马连夜赶往淞南庄。大队人马包围宅子后一肚子气的李三儿,也顾不得什么敌暗我明一脚踹开了大门。
院子站着几个不明所以的练气四五层的修士,其中一个练气五层的开口道:“你们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气极了的李三儿闻言二话没说一剑砍下了他的脑袋,剩下二人见此就要出手李三儿一不做二不休送二人见了道祖。收回扶风剑李三儿厉声道:“速速出来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半晌不见动静李三儿喝道:“放火!”一众丁勇在房门窗户上泼洒火油,房间里的人这下坐不住了有的翻窗跳墙而逃,有的冲了出来想要亡命一蹬腿,不过这些练气二三层的货色都不过一合之敌。
熊熊燃烧的火势夹杂着地上活口的哀嚎惨叫声房里的人终于崩溃了,纷纷从房里狼狈的窜了出来跪地投降。扫了眼院子里的八个人没有发现那独臂人,李三儿向外面走了出去经过张友德身边时说道:“借你的牢房先把这些人关起来,还有让你的人这几天嘴巴紧一点。对了,记得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拿走,他们可不是普通人。”
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修士李三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看押起来给宗门传音让他们派人来处理。更让他不安的是这次没能把这伙人一网打尽,要是再来一两个黑袍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隔天李三儿和张友德一大早便去了县衙牢房,看着全身只有条大裤衩的修士全被绑在牢房的柱子上李三儿笑道:“你倒是小心。等会我一个人来审就可以了,这里面的事你知道了没好处。”
看着有些不甘的张友德李三儿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对了,那些修士身上扒下来的东西让人一会放到我的马车上。”
挑了个修为最高的让狱卒绑到老虎凳上,找来张凳子坐到修士跟前李三儿说道:“说吧!免得受罪!”
看着一阵无语的修士李三儿忙说道:“说说比如你叫什么?来这里干什么?”
“王梓保,来这里找东西。”
“嗯,你们是散修还是宗门弟子?”
“都算不上,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门哪派的。”
李三儿挠着下巴问道:“你们那里面修为最高的到什么境界。”
“我见过修为最高的是筑基期,他们是这样说的。”
“那你们在找什么?”
“啊?”
李三儿重复道:“你们在找什么?”
“哦!我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我们只是按着上面的人意思做事。”被李三儿跳跃性的审问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的王梓保连忙道。
“你们那里有个断了胳膊的你认识吗?”李三儿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他刚来不久我不熟悉,听人说是个邪修会易容。”
心中豁然开朗的李三儿拍了拍他肩膀道:“还没吃早餐了吧?等会我让狱卒给你买点。”
“不用,不用。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王梓保哀求道。
“饶不饶你我说了不算,不过你放心我们乾元宗也是名门正派了不会滥杀的。”李三儿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
回想起昨夜李三儿手起刀落的模样王梓保满脸的不放心,接着李三儿又审问了其余的几个,得到信息都大同小异,看来这群修士都只是这个组织外围人员。
看着马车里的堆放的衣物鞋子李三儿不禁笑道:“这张友德还真是御下有方啊。”随手把衣服鞋子扔给路边的乞丐,就剩下了五个乾坤袋和一把下品飞剑,看来这些人混的也不是太如意。
回到家中李三儿仔细清点了乾坤袋里的东西,灵石总共两百多块修行功法青木决一本和几件法器,其中一枚散发着些许戊土灵气的兽卵吸引了李三儿的目光。李三儿没有打算立马动手孵化兽卵,想等着事情过了找个店铺鉴定下兽卵合不合用再作打算。
三天后宗门派的人来了领头的是名筑基修士还有两名练气九层的内门弟子,李三儿把审问的情况向筑基修士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嗯,我们已经到了的消息你先不要声张,你平日里该干嘛还是干嘛去。”筑基修士沉吟片刻对李三儿说道。
“哦?张师叔这是要引蛇出洞让那恶徒自投罗网?果然是高招!”李三儿毫无水平的拍着马屁道。
“你清楚就好。”张伯安淡淡回道。
‘看来这拍马屁是门技术活啊!’李三儿心道,对于张伯安的安排李三儿是很乐意的,不用在他们跟前事事小心他也乐得自在。
…………
“刘掌柜你这几天给我收罗些字画玉石,要上档次的。”李三儿刚进当铺的门就说道。
“干嘛用啊?您这。”
“送人,至于花多少银子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李三儿转头就去了戏园子。
晚上李三儿从画舫那儿回来喝的微醺,靠在马车里哼着曲。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李三儿喊到:“旺财,怎么啦?”不见旺财回应李三儿马上意识到不对,一剑劈开马车顶棚跟着人跃车而出。赶车的旺财悄无声息喉咙里往外冒着鲜血,马车不远处站着一个和上回一样打扮的黑袍人。同样带着只灵兽不过这只长得更丑,是一只人首大蜘蛛和马车般大小。
对面一人一兽给李三儿的压力不亚于面对张伯安的时候,李三儿现在只希望能多拖延时间等待张伯安的救援。
“你可知道我是乾元宗的驻守弟子?”李三儿努力使自己尽可能的中气十足的道。
“现在想拿宗门弟子的名头出来吓唬人?迟了!”黑袍怒道。
“是吗?那就不要走了!”一声不啻于天籁之声在李三儿耳边响起,回头一看张伯安带着另外两人出现在了李三儿身旁。
“那怪物就交给你们了。”张伯安说完便跃向了黑袍人。
三人纷纷祭出法器李三儿唤出灵鬼护住周身,张智浩拿出黄皮葫芦放出一股红雾袭向人首蜘蛛,刘广才使出把火红色的飞剑砍了过去。红雾逸出来后一股香甜味让李三儿一阵恶心,连忙用灵力等住口鼻。人首蜘蛛在红雾的影响下也摇着那颗丑陋的大光头,刘广才看准时机一剑戳在它的头上顿时一阵皮肉烧焦的噼啪声。
吃痛的人首蜘蛛嘶叫一声左摇右晃的扑了过来,一脚踹的一旁的马车四分五裂。另一边张伯安压得黑袍人连连后退,看来御兽的修士自身战力普遍不强。
人首蜘蛛在李三儿三人且战且退放风筝式的打法下已经伤痕累累,虽然看起来吓人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对这种皮糙肉厚的怪物来讲都是小伤。他们的任务也不是一定要杀了它,只要牵制住它等到张伯安解决了黑袍人,这人首蜘蛛也就活不成了。
随着张伯安祭出一方金印迎风涨到屋子大小,黑袍人支撑不住金印轰然砸下,被砸成肉泥的黑袍人死后人首蜘蛛哀鸣一声也随之而去。
张伯安收了黑袍人的乾坤袋连同人首蜘蛛的尸体对李三儿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是是。几位先回去休息,我明日在得月楼为师叔和师兄摆酒洗尘。”李三儿连忙应下道。
忙到快天亮才收拾好残局的李三儿直接去了当铺,拿了事先收罗的字画玉石又跑去得月楼安排酒席。
得月楼顶楼歌声袅袅桌上尽是珍馐佳酿,李三儿举着杯说道:“穷乡僻壤没什么东西好招待,还请师叔师兄见谅!”
“这一桌的酒菜怕是够普通人家一年半载的花销了,这还叫没什么好东西?”张智浩一脸厌恶的说道。
“这些东西对师叔师兄来说都是俗物,哪能入得了您们的法眼。”
“李师侄不必在意我这侄儿年纪小不懂事,来,我们干一杯。”张伯安举起杯道。
除了张智浩借口饱了在一边看风景李三儿几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席间李三儿得知张伯安喜好书画李三儿连忙道:“师叔巧了!”
“怎么个巧了?”
李三儿借着酒劲装模作样道:“前些日子当铺里收了副画圣邬道子的天王图,您说巧不巧?”
“哦!快拿来看看。”张伯安闻言急忙道。
“我这就去让人拿来。”
李三儿小心翼翼的展开画卷张伯安现在画前不停地点着头道:“不错,是邬道子的笔墨!”
看了半天张伯安依依不舍的说道:“收起来吧!”
李三儿收好图放到画匣里转手捧在张伯安面前道:“既然这画是真的,那就请师叔收下。”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粒黄芽丹就当我的回礼了。”张伯安掏出白色瓷瓶道。李三儿接过道:“长者赐不敢辞。”
期间李三儿又把那块带着灵气玉蝉送给了刘广才道:“一个小玩意师兄莫要嫌弃。”刘广才搭着李三儿的肩膀道:“哪能啊!李师弟。”接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件龟甲法器道:“李师弟拿着!”
李三儿连忙道:“太贵重了师兄!”
“让你拿你就拿着!”刘广才叫道。
第二天一早李三儿连忙检查了下乾坤袋,黄芽丹中品玄龟甲都在乾坤袋里。脸上笑开了花的李三儿心里喊到:‘值!真他吗值!’中午一脸茫然的刘广才押着八名牢里的修士上了路,一步三回头的看李三儿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