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给我讲了好一会儿,然而他也有他自己的功课,并且我们俩其实已经不在同一基础上。
“你自己捋捋我给你讲的思路,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不懂的回头问我。”我目送着他离开,其实我心里特别感激他。
在这青葱的岁月里,能认识他这样的朋友,算是我人生中不幸里的万幸。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复习左中刚刚给我讲的题目,看到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男生在聊着他们的游戏,而女生在聊着去了哪,买了漂亮的衣服。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即使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也没有过去凑热闹。但他们的谈话我听的很清楚,他们叽喳的就像一群快乐的小鸟。
我也多希望自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可是我怎么也融入不进去,也许同学们也已经习惯了我一个人的样子。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主动来陪我聊天,除非有什么正经事儿。
女生们也只是礼貌的跟我招呼,男生大多都只是远远地望着我。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会怎么评价我。
但是,我真的就是这样的……我也想改变过自己。我做过很多努力,我也尝试着融入到他们其中。
但是我总是觉得,我与他们不一样,虽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一片叶子,但我真的觉得与他们不是一类人。
我放学从不与他们一路,要么我快一些,或者干脆跟在后头。我总感觉别人用另类的目光看着我,久而久之我就是这么认定,但却也不在乎。
其实周末过得很快,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忙碌的高中学生来说。
一晃眼就是一周一周的过去,一个学期没几个月,就又要结束了。
现在已经步入了初冬,南方的冬天,看起来就像北方的秋天末,极少有皑皑的白雪。
我们学校有一个小花园,一排排不知名的树,草坪已经没有春天的时候那么绿了。
被人踩来踩去,显得是那么沧桑,我们三个女孩儿肩并肩,一起散步。
我们三个并排一起的时候,玲和澜喜欢把我夹在中间。现在是早餐时间,我们每人买了一个包子。
暖暖的包子,冒出丝丝热气,吃上一口热包子。再喝一口暖暖的豆浆,没有什么比此时更满足了。
我和玲都是很不经冷的人,我们俩的手什么时候都是冰的。玲更加过分,每到冬天,她的嘴唇都能冻得发紫,就好比中毒一般。
澜这时候她的体型就显出优势,兴许胖女孩都不会那么冷吧。每次摸她的手都是暖暖的。
我们三个当中,我感觉玲是最懂事的,她时常挂念她的弟弟们。还有时常说起她父母的不容易,是啊,还要供他们三个念书。
我看得到她在学习上也很努力,可依然没什么起色。总是在倒数十多名徘徊中,为此每次成绩下来,她都要难过好几天。
澜的成绩也不是很好,但她并不会那么难过,比玲乐观了很多。
当然啦,怎么着她也比玲好一点。
冬天的我们,因为天气的缘故,性格安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吵吵闹闹,一回到宿舍,就马上洗脚钻进被窝。
我们的这一幢宿舍楼,窗户对着街对面开着,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看得到对面街上的活动。
对面那条街正好有一个小旅馆,据我观察。这间小旅馆真的很破旧,即使在这个本不富裕的年代,可是这样的旅馆已经是少之又少。
我不明白会有什么样的人住进去,我是个穷学生,但是,换是我我也不会住。
但我感觉生意似乎还很红火,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可我观察出大多都是老人。
五六十岁,年轻人很少,后来有同学说出实情。说那家不是正经的旅馆,难怪我总是看到有些女子在那里住了好几天。
就连有些老太婆也在那住着,我感叹这个社会,惋惜带有这些思想的人。
并且这间旅馆会闹腾到深夜,对于这样的现象我感到万般无奈。
又一次月考过去,这一次我和班长是同桌,我们的班长是个女孩儿,留着短发。
并且喜欢穿宽松的服装,要么就是运动服,她经常穿的就是一件格子衫。搭配一条牛仔裤。
她性格开朗,活泼大方,听说她家是做生意的,她妈妈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整个家几乎是她妈妈撑起来,她那爸爸一天就爱喝酒,几乎没什么用。
她说她还有个弟弟,所以她很有经商头脑,就像她妈妈一样。
她是外宿生,她利用这个有利的条件,给自己赚取零花钱。
她会帮校内的学生充电,每充一次一元钱,多的不说,一天十多元钱左右。
这个她是稳赚的,所以说一天的零花钱她也就不用愁了。
有时候不只是本班的同学让她充,其他班的同学也会找她充电。
今天她竟然没来,已经有好几个需要充电的同学来找她。
第二天的时候,座位上依然是空空如也,少了她在一边,还真感觉有点冷。
她从来不会请假,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竟然连续两天也没来,只有班主任知道,班长因什么事儿没来。
看来有许多同学的手机要暂时处于瘫痪状态了,这天晚上刚上自习。
班主任走进教室,向我们宣布了一个消息。令我们瞠目结舌,“你们班长的妈妈,前天失踪了,同学们可以通过关系,帮忙打听一下。”
这一消息,令我们在座的所有同学都意想不到。然而更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第二天班长来了。
我见她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我向来不知道怎么关心别人。
以我跟她的关系,我也不敢问她事情详细的缘由,她刚来到座位上就趴在桌子上。
作为同桌,我也不好视而不见。我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班长,你怎么了?你妈妈有消息了吗?”
她这时微微抬头看我,我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她似乎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然后接着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