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康泽邦也不否认,“你潜入我的办公室,完成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也很辛苦啊。”
就是因为那个,他的计划才会功亏一篑。
“你错了,就算我没有拿到那份东西,你,还是必败无疑。”靳圣煜冷冷的看着他,“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是吗?”康泽邦轻哼了两声,“没错,我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私生子,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可是没关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地上的靳林堂苟延残喘,康美玲发髻散乱,表情莫名的惊骇。她要怎么想才能明白康泽邦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肖恩的眼,冷漠的泛着寒光:“康泽邦,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可以既往不咎。”
“肖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他反讽着,“你以为你跟靳圣煜联手,靳林堂就会同意让你们在一起?别傻了,他就是明知道靳圣煜是伯爵的儿子才把他养大的。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哈哈哈。”
靳圣煜僵硬着身体:“就算是这样,你也永远没有插嘴的余地!”
康泽邦蓦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枪,表情扭曲了一下,利落的两声枪响,血色飞舞,漫天妖娆的盛开
一个月后。
深夜,机场。
天空没有月亮,星光寂寥。
更深露重。
一名女子肩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双肩包,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出现在机场门口。
她有些感冒,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夜晚的机场也并不显得寂寞。步履匆匆的乘客很多。像她这般深夜归来的,更不在少数。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梦醒了,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对于她来说,那是最好的也是最愿意看到的结局。
总有人要离开,总有人要牺牲,可,终是成全了很多人的。她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伸手拦车。
她想要回家,见见自己的父亲。唯有,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人,才会明白那种感受。虽然父亲早年便已出生入死,可是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这些年,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死亡吧。
于是,终于不再坚持。
拿出放在包里的手机,开机。
悦耳的铃声回荡在寂寥的空气中。映出屏幕上一张高贵而优雅的笑脸。
那是,肖恩传给她的,她穿着那套淡金色的礼服,被他偷偷拍下来的,真的,很漂亮。短信不断的进来,积了一个月的信息突然充斥自己的手机,很快便将收件箱塞满。
有安妮的,有靳圣煜的,有爸爸的,甚至有颜笑和安陵臣的,可是,就是没有他的。笑了笑,将手机放进包里。
刚才在飞机上问空姐要了一颗感冒药,吞下去之后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倦意袭来,惫懒的挥动着自己的手。
一辆出租车安稳的停在她的面前。
她将自己的背包扔进车里之后,便跟着钻了进去:“淮海路138。”她报上靳宅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然后开车。
她也望了望,见没什么可疑的。便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药效开始发作,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车子安静的开在路上,显得那么顺畅。
套房内。特意被调暗了的灯光下,她睡态酣然。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她混沌的意识沉沉浮浮,一时间,根本无法分清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而肖恩,是铁了心要弄醒她的。看着她一脸享受莫名,又羞愧痛苦地忍耐着的表情,他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恶,顺势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微微晃动的柔软
“啊”如果如此强烈的触碰都不能令她醒来的话,她吃的就不是感冒药,而是安眠药了。
靳语嫣猛然张开眼睛,头一抬,只看到一张笑的过分的俊脸,还有一身的凉意!
“醒了?”肖恩猛地堵住她惊叫的嘴,兴致终于渐渐高昂了起来。
她哽咽了一声,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浸湿了他的鬓角。
肖恩猛然抬起头来看见她的泪水,浓密的睫毛上闪着濡湿的泪光心里居然一阵紧缩,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亲爱的,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