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青!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哥,但你也不能仗着你是苏哥的经纪人,就胡乱血口喷人吧。”
乔振山眼神疯狂闪烁,但嘴里偏偏振振有词。
他既然敢接这个活,自然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我在宣传部做事,苏哥的合同经我的手上面有我的指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要是这样就想血口喷人,我告诉你,我,我绝对不会屈服的!”
啧,瞧瞧瞧瞧,这都快把他说成恶势力了。
宋正青眼中浮现一抹让乔振山不安的怜悯。
嘴角带着玩味道:“我有说指纹是在合同上吗?”
乔振山一震。
甄斐裘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小乔同学你确实很聪明,起码还知道作案要带手套,但你怕不是忘了,现在的手机都是指纹解锁哦,你拍照的时候脱了手套,怎么拍完照就忘了再戴上手套再去关门呢?”
宋正青用卖萌的口气说出的话,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这个乔振山做事确实很小心,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这也是甄斐裘原本最放心的地方。
可是,雁过留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宋正青硬是通过还原作案过程的方式,在档案室的门上发现了指纹。
档案重地,除了管理员,普通职工一律不准入内,而乔振山的指纹偏偏是在门内侧。
还有什么比这更铁的铁证呢?
没有!所以乔振山秒认怂。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都是甄总让我干的。”
“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干出这种事儿,还想攀咬我!小宋你放心,这个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甄斐裘立马厉声道。
“甄斐裘!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威逼利诱,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
“小王八犊子,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呵,你以为你让我干这种事儿,我会一点证据都不留吗!”
狗咬狗,一身毛,旁边的人看热闹。
宋正青此时就是这个感觉,丝毫不打算介入,这可比什么电视剧好看多了。
可他却忘了他家这位小祖宗,那就是神仙打架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的。
苏酒又看了眼表,嚯地起身。
“我只要他们受马侯袍指使的证据,剩下的事你看着办。”
他变更角色是事实,揪不揪出内鬼其实对柳白而言并不重要。
只是她要除恶务尽。
他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宋正青自然是不敢拦这位祖宗的,只是急道:“老板还在办公室等你呢!”
小宋同学虽然平时没正经了些,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要是没有老板帮忙,单凭他一个宋正青可没这个本事找到证据揪出内鬼。
而那位传说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这次居然会为了这一点点小事露面,还不是冲着他苏酒。
苏酒脚步未顿,冷声道:“没空。”
在陪主人吃晚餐这件头等大事面前,老板也要靠边站。
宋正青烦躁地揪头发,苏酒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以后不许学她。”
没头没尾一句话,说完苏酒就继续抬步了。
宋正青一咯噔,不小心用力过猛,拽下来一小撮头发,悔得恨不得回到十分钟前剁了自己一双鸡爪子。
让他学谁不好,非要学小祖宗的朱砂痣,这下好了,年纪轻轻,离头禿又进了一步……
还没地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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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内心挣扎了半天的甄斐裘却忽然冲着苏酒的背影大喊道:“没有我帮你,你是扳不倒马侯袍的!”
此时甄斐裘已经想明白了,就是因为他没能提前告知苏酒的靠山是老板,才会被马侯袍骗。
但现在就算明白也来不及了,他只有一条活路,抓住苏酒要对付马侯袍这一点,趁着自己的还有利用价值,将功补过!
一点关系都没有,能坐到现在的位置,甄斐裘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起码他就从苏酒一句话里听出了端倪。
只是……
他低估了苏酒对柳白的信心。
苏酒的背影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直接消失在了三人视线范围内。
宋正青白了眼失魂落魄的甄斐裘,好心提醒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不去吃牢饭吧,听过一句话没有,那什么十年,母猪赛貂蝉,你这样的……啧,估计会很受欢迎哦~”
嘿,你还别说,甄斐裘虽然也是中年大叔了,但外表斯斯文文,身材也没走样,就算是块腊肉,那也是香喷喷的金华火腿。
所以这还真不是他吓唬人,看过肖申克吧,人狱霸就好这一口啊!
对着宋正青怜悯的目光,甄斐裘只觉菊花一紧,当时就哭了。
“哥!宋哥!你就是我亲哥!只要不让我坐牢,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甄斐裘的痛哭传出办公室很远,就连等电梯的苏酒都听见了。
只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他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甄斐裘的反水?
狗咬狗?
这些通通不需要!
虽然有些不放心司徒彦,但这可是主人的计划!
而此时,让苏酒有些不那么放心的司徒彦也开始了花开三枝的最后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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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
“挺利索的。”
“我……”
“你们这些坏人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见面,是因为天台没有监控?”
“我……我……”
“我要的你都未必带来。”
“去你M的!司徒彦你大爷!能不能让老子把气喘匀!神特么利索,没看老子气都上不来了!你才坏人,你全家都是坏人!是我要天台见的?不是你个小鳖孙约的老子天台见!”
看着暴跳如雷,一边扶腿喘气一边指着自己开骂的马侯袍,司徒彦忧桑的吸了口烟。
不识货啊!
天台这么经典的戏都没看过,人生,寂寞如雪啊!
没错,司徒彦要见的就是最后的主角马侯袍了。
约见的地点是一个没有电梯的高楼天台。
看马侯袍的体型就知道他是个缺乏锻炼的人,爬这个高楼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等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也学着司徒彦的样子,点了根烟靠在围栏边。
“想好了?舍得了?要我说这才对嘛!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比得上前途跟事业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