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外表看出来很普通的小院,要不是外面有那荷枪实弹的大兵,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的杨将军所住的地方吗?陈阿生与赵白良心里有了一点小失望。
灰蓝色砖体,小圆门,时不时进出的仪态壮重的军人,才让人感觉这里真的与别处不一样了。如他们所想像的那样混进去,只怕是痴人说梦的,别人都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但这地方真的一点好像没有缝。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这里可不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吧?”呆子看着这两个人失望的表情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事在人为,你没有听说吗?你看你在这里地方的人脉还是有很多的,只要你能帮我们这一次忙,以后的好处自然是多多的,你看怎样呢?”赵白良不死心的说。
三个人挤在一棵大树背后向那边眺望,小声的议论那对面的事情。其实他们对这个名叫呆子的人际边关系并不了解,只是随意将他了一军的,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你们真的想进去看看吗?虽然我对你们的底细并不了解,可是我还是会看面的,我一看你们就不是那种安静过日子的人,你们身份我并不想知道,你们同样也不知道我的底细,只要你们跟我说一下你们真正想去的目的,只要你们说法而让我相信,我要去运作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实现自己的愿意。”
呆子这样的说,顿时让两人都觉了他们真的小看了这样小花子,真的是蛇有蛇道,马有马路,每个活下来的人都是靠自己的本领生存下来的。
“不瞒你所说,我们也是是从军校毕业的学员,虽然我们上的学校的没有黄浦军校的名气,可我们效忠党国的心都是一样的,听说那名校长先生正好也在此地,哪里能不想想看看的想法呢?”阿生说的很肯切。
“那这样,你们可以先回去吧,三天我们还在今天我们吃饭的那堂里相见,我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记得我们下午两点要那里相见,过期不侯。”
他们就这样分手了,各走各的路了。两人心里总是有那样一点希望,只希望三天后他能给自己好消息,那样他们这次到这里都有很意义的。
两人在路上走的无精打彩,战争的迷云已经布上这个古老城市的上空,这点共识两个人还都是有的,只是没有愿意说这沉重的话题,现在正是这个国家身处多事之秋,生活在这里国家的人们谁又会有自己的太平日子过呢?
正如树上那一片片黄叶一样,秋色渐染树上的绿叶,时不时吹来的秋的寒意,路上本来为多的人都走得步伐匆匆,他们在冷风中拽紧自己的衣服,向下拉了拉头顶的帽子,走路的步子更快了。
这秋风两人以前并没有切身的体会,这冷风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它从下向上钻,把你身上的热气都带走,留下你不得不体会秋的深情浓意。
“民安司”几个小字出现在陈阿生眼里,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跟踪,得来全都不费工夫”。要不是陈阿生整日想这几个字,他不会对这几个字这样的敏感,那只是一个小门头,随意攀爬的丝瓜把那几个字都快盖住了。
记下来了它的地址,明天自己一定要找一个理由再到这里来,那样白教员给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部分。
看着街上的商业活动已经消失的前几天的热闹,城里的人也是家家闭门关户,只要那一点警觉,就能感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力。
“你说他三天能带我们去那里吗?我怎么感觉没有什么希望呢?“赵白良躺在小店的床上,发呆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没有,我还想出去看看,呆在这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让人不放心。“陈阿生并没有接他的说话。
“你听,那屋又有女子在哭了,要不要你们去看看是谁在哭呢?“赵白良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打开靠外的小窗向外面听着。
真的那声音时断时续,影影绰绰,压抑的悲哀像细丝一样向他们这边飘来。这让听到这哭声这两人心里更加沉重,他们俩人也是刚到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他们能帮这声音的主人做什么呢?
他们被店主的那位女主人叫吃晚饭时,才发现那个年轻的女子眼睛更红了,见他们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话说,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似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全然不关心自己与周围。
两人看那情况,自然也不会去惹她了,女店主一家人也都安静的坐在那里吃饭,没有人说话,空气也像被凝聚了,没有流动的能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这个饭局很快就散了,两人回到自己的屋里,今天虽没有做什么,每个人都感觉特别的累了。
陈阿生睡的更香时,不知是什么声音打断了他的睡眠,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还有老妇人的哭声,不过一会,拍打他们的屋里,把俩个人都惊醒了,那打门声又短又高。
陈阿生圾拉着鞋去开门时,却见那女店主满脸的泪痕对他焦急的说“小伙子,你快点出来帮帮我吧,我女子上吊了,你们帮帮我。“
两人听她这样一说,慌忙向外跑去,老妇人跟在他们后面哭叫着“在后面,后面的那间屋子”
等他们穿过乱七八糟家什冲到里面,就是那样的直冲冲出现在两人眼睛。
他们哪里肯顾自己的害怕,赵白良爬到一个高凳子上,陈阿生在下面用力向上托着那个女子,赵白良顺势取下她脖子上的绳子。
由于女子的重力一下子压下来,阿生差点没有接稳,让两人摔倒,老妇人接过阿生的女子,把她搂到怀里,锤打前胸,敲打后背,哭声中“女子,女子”。
阿生与赵白良也蹲在那女子身边,等她苏醒过来。过了好长时间,才感觉那女子胸前有了轻微的起伏,口鼻中惭有气的出入,脸色也慢慢有了血红。
围着她的人才稍有放心,老妇人接过阿生递过来的一杯子,放在女儿嘴边,让她喝了一点,又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发出“哇”的哭声,让关心她的人都放下了心,这次她算是活过来了。
见了她没有事了,阿与赵白良就又回到自己睡觉的那屋,此时两人的心都不平静,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会碰到什么样的事情,让她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呢,两人现在虽有疑问,但眼下就是要睡一会,真的是太累了,没有几分钟,两人都进入了梦乡,发出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