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圆脸人所讲的那样,没有过了多久,那个涛子就带着几个人向这里跑来。刘达宏已经把那个圆脸人训得头抬不起来了,换来围观人群的赞许,这样的情境他们不知盼了多长时间,今天真的变成真的。
随着时间流失,慢慢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街上小店的灯也熄灭了很多,只有这里附近的店主灯都在亮着,不知是因为想给这里照明还是想知道眼前这事的结局。
陈阿生已经唤醒了躺在地上的老汉,只是他躺在地上怕受凉,他让赵白良向附近的人那里借了一片毛毡垫在老汉下面。
看着寥寥无几的围观者便猜出他们可能是这条街上的经营者,就让圆脸人站在稍有高处的地方,大声的向这几个人做保证,如有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就让他的上级枪毙了他。
这说他说出来,大家脸上能掩喜色,可又不敢表现太多快乐,以免这个圆脸人再得势后来找他们报复,只是圆脸人说此话时脸表情,谁也不能真的钻到他的脑子里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等涛子带来那几个人来,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先检查一下地上的老汉伤势,然后把出血的地方用力包扎了一下后,才让人把那老汉抬到单架上,小跑着冲回他们来时的方向。
“人你抬走了,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了,要是你不老老实实给人家治病,或者我听说这老人家没有活过来,那你的下场会很惨的,你可知道吗?”
刘达宏用手拍了圆脸人的肩膀,手上的力气加重,让圆脸人的脸色都变了,他是知道眼前的人不但有着非凡的身份,还有厉害的手下工夫。
有时你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出身高贵,他们明明可以躺赢人生,可是他们却比一般人还要努力,十八般工艺他非要全都学到身上。
而那些寒门之弟的人,却要叫喊着出生时的不分平,什么他们的人生顶点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士的起点,什么要享受人生,过自然的生活,其实他们也许不知道,那此成功人士有多努力。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了,阿生与赵白良已经准备要离开了,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再逛的必要了,只等刘达宏忙完了与他道别。
“你们这是要走了吗?唉,本想带你们逛逛,结果你看弄成这样子,要不我们再约一次?”刘达宏这样一说,脸有愧色。
“你的身份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是从中央军区的吗?你不是说你是本地人吗?”赵白良不解的问他,而他问的问题也正是陈阿生想知道的事情。
他们就这样三人并肩行走在高低不平的硬路面上,边走边说着。
“你们看我是那种说慌的人吗?如假包换。至于你所说的那事是这样的,我真的是本地人,只不过是在南京工作,正是因为我是本地人,因为这个原因,被派下来到这里办一些事情,不正是因为我对本地相对于外人还是有很多方便的。”
“对,对,是这个道理。你这样一解释,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想通了。我还说呢,怎么看你也不是那种说慌之人。”赵白良现在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有水平。
“你们这就回去,要不要我派车送你们一路,这样我也能知道你们住在哪里,以便有空再来找你们。谁叫我感觉与你们那样投缘呢。
听他这样一说,本要拒绝的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的理由,看人家也是一片热情,‘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那好啊,我们都听刘上校的。”陈阿生也俏皮的回了他一句话。
一辆黑色福特老爷车停在街角,他们还没有到时车门就已经打开了,司机站在车前,刘达宏与那个人说了几句后,就过来对他们说,
“你们都坐上去吧,我已经给他交待好了,这样你们也能再点回去。”
“那我们坐你的车回去,你回去怎么办?”陈阿生忙问他。
“你怎么会理解一个人回到家乡的心情,我哪里会想坐车,就只想就这样在路上慢慢走着,看看,想家啊,你说可笑不?平时没有感觉这哪里有什么好处,可是要你离开它不用多长时间,你就奇怪的感觉这里的哪里都是想念的,都是让自己情牵梦绕的地方。”
他这样说着,脸上满是苦笑。
两人坐在车上,看不清赵白良的表情,而陈阿生正要想刘达宏的话,车里黑暗,前面的司机开着车,这个密闭的空间正好适合一个人静想心事。
“两人如流浪狗一样流窜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说不想家不想阿妈那都是假的。他又会如何不知道想家的感觉呢?”
这样的车很难开进这狭小的巷子的,就在最近处他们都下了车子,让司机回去了,他们只要走十几米就可以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就是那样薄的木门,轻轻的一推,门发现‘吱呀吱呀’声音就开了,他们原来在等他们回来,正是他们开门的声音,惊醒了里面的人。
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她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人回来,就又忙折了回去,等她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灯台了。
她用手挡着风吹的烛火,领着两个人进了自己的屋里,可是当阿生抬头无意看到这个女子时,怎么发现她的眼睛是红红的,难不成她才哭过不成?
这话他也不能直接问出来,等他们坐下后,她又带些热水供两人洗漱,那女子离开时,阿生也跟着她出来了
“女子,莫走,我们先交些店饭钱给你吧。”
那女子停了下来,等着阿生一起回小客厅里,等两人进去时,才发现这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是里面的东西有点乱,像刚被人摔打过一样的乱。
“我们可能要住十天,这里是二十块。”他说着就递出钱来,放在桌子上。
“我看看到你的眼睛是红红的,难不成碰到什么家里有什么难事不成?”
听阿生这样问她,她低垂着头说,
“谁家不都有些难过的事,这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天晚了,你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以免耽误你明天的安排。”
听她这样说,阿生也不想再问她,就一个人回去睡觉。等他回来时,赵白良已经睡着了,这是他们到这个地方的第二天,可是明天他们的工作怎么进行下去呢,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躺下来,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明月还是和昨天一样照着大地,像似没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