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庄当铺,等叛乱平息以后,回到店里恐怕要哭了。
秦醴陵空间里,塞满了金冬瓜银冬瓜,西方的银币金币,整匣子的各种宝石,当然还有占大多空间的铜钱,这也算贵重金属了。
顺带秦醴陵还找到一家杂货店的仓库,收了“一些”米面粮油。
“轰隆隆!”
一个火药桶从院墙上扔下去,在进攻的人群里爆开。
“啊……”
“草特凉……”
“噼噼啪啪……”一阵排枪,又将冲进院子的营兵赶了出来。
这里面都是什么人,这么硬的骨头。陕甘提督额尔泰,指挥着营兵,冲击着院子。
“杀啊……”
“扔火把……把这里烧了……”
“把大炮,去找大炮轰了这里……”蓝衣蓝甲避雷针的额尔泰大发雷霆。
“提督大人大炮都调去打内城了……”
“混蛋……”
肃清外城,这是大将军王福康安给他的命令。
攻内城他这个陕甘提督没有份,又在外围碰到许多硬钉子,怎么不让他恼怒。
“你去街上,把那些散兵游勇都给我压过来,天黑之前给我拿下来。拿不下来砍了你的脑袋。”
“喳,提督大人……”
“噔噔……”陕甘提督骑着战马,带着卫队疾驰而去。
“将军这可是匠作营,都是硬骨头……”
“咻咻咻……”
“咄咄哆……”
“啊……”一排弩箭冲着大门射了出来,把营兵穿个通透。
这下营兵彻底的溃退出去了,狼狈不堪的退到匠作坊外。
福康安屠城令一下,只留女人,是男人都知道活不了,坑定要顽抗啊。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
“去都去抓人……”被留下的游击将军大发脾气,这仗怎么打,战场没有比匠作坊的人了解这些杀武器。
好差事都抢不到非要啃这个硬骨头,这可是叛军的匠作坊,叛军的武备生产的地方。
能供应大军武器生产的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武器。
“轰隆隆!”几声炮响,游击将军立马跳起来跑了,这还能打不打了,欺负自己没火炮,没重武器。
营兵又一次撤到,大炮的视野外。
坐在踏马石上,游击将军哭着脸,就靠自己千儿八百人,用人命去填,傍晚都打不下来。
就凭自己手底下的营兵,发财没轮到,要他们送死,比登天还难。
“将军,看看我给您带谁来了!”一个千户带着一队人马过来,千总手朝一个浑身暗红颜色的人指去。
“一队死囚有什么可看的,给劳资拉上去…”游击将军拿着马鞭,指着匠作坊,斜眼看了一眼,这一堆死囚营的人。
“大人……这是攻城第一人……猛的很累…”千总跑到游击将军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哦,果然,那更好了…”游击将军一听,精神一震。
“哈哈,好兄弟,拜托了,兄弟我的小命就拜托。”游击将军上前抱拳道。
来人就是秦醴陵,他带着死囚营的人,正抄家抄的舒服,队伍从几个人,越滚越大。
就被上街抓人的千总堵着了,要把这些人送到战场去。
身为大红人,秦醴陵当然被人“推举”出来。
千总一看得,逮到一条大鱼,灵机一动把秦醴陵带了来。
游击将军算是给面子,虽然秦醴陵攻城第一人,但是大将军王福康安哪里召见,还未有名份。
但是一个万户是跑不了的了,虽然那只是一个番外称谓,但也不比自己差不是。
(所谓番外,就是指传统华夏地域,青朝直辖这些地方管理。青熙帝开疆扩土,征服番外土地,当地土人归附,族长被赏赐官职,在各边境省份设立将军府协管,中亚一代就归星疆伊犁将军管辖。就如明朝的奴儿干都司,唐朝西域都护府。
除了这些还有皇帝指派的一些达官贵族的赏赐土地,还有这些旗人封地都会被分封在这些关外,谁让这里地广人稀,省的封到关内,与民争利,搞得天怒人怨,这也不得不说青熙帝的眼光。)
“这位大人辛苦了,剩下的是我来就行了,我们不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嘛!”
“专职炮灰”而已,被人抓来当炮灰,虽然自己现在人家抬面子,自己成了高级炮灰。
“给兄弟们些称手的武器铠甲!保证傍晚给攻下来…”
秦醴陵畅快的拍着,已经结成板布的血衣道。
“好兄弟痛快…”
游击将军拍手赞道:“来人给兄弟们准备东西。”
“大人在来几桶火药…”
“来人给我找火药来…”游击将军为了自己脑袋,要啥给啥。
游击将军准备妥当,秦醴陵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大人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您那赶紧去那边发财去,哪里…哪里,还有好多银冬瓜呢…”
给游击将军指明了方向道
“什么这是真的…”游击将军立刻激动的道。“当然你看我们兄弟,那个不是…嗯!”
游击将军一看,果然这些炮灰那个不是背着揣着的,都是满满的。
“还有这个好事,兄弟你这个人我是交定了,到了兰州一定要找我,我请你喝酒,我叫蓝天宝陕甘提督左营的…”
蓝天宝也就三十来岁,身材矮胖,留着圆脸络腮胡子,被风沙催的像一个五十岁的老头。他是一个汉八旗人,汉绿营兵世袭军职。
“兄弟这不会出什么事吧…”自己去发财了,要是提督额尔泰交代下来的任务完不成,那就大发了。
蓝天宝眯着小眼,拉着秦醴陵又是问。
“城门楼子都让我打下来了,这里算是撒!”秦醴陵笑道。
“好兄弟我认了…马千总你留下帮秦兄弟看场子…”
“兄弟们去缉拿乱兵去,冲啊!”说着蓝天宝骑上战马,带着大队人马,朝秦醴陵指的方向奔去发财去了。
“我…将军”
“你大爷…我也想发财…”马千总那个哭兮兮,一场仗打下来,自己也想升官发财。
“秦兄弟我可是听见了,蓝大人可是去发财的…”
“马大人等下小弟也给你指个地方,保证你撑着…”
“你们去药铺找几个石磨来…”秦醴陵指街上的药铺道。
“你们去杂货店找辣椒胡椒花椒香料…”
磨好香辛料,秦醴陵混入黑火药,分装到小罐里,简单的催泪瓦斯弹就完成了。
“投!”找到上风口,秦醴陵站在高凳子上,点燃火药罐,就朝匠作坊院子内投去。
不求爆炸杀伤,只求烟雾弥漫把人呛出来。
秦醴陵还特意从药铺找了不少硫磺加料,火油引燃罐子,落地即燃。
“哐哐啷啷…”
“hong…hong!”几十个罐子扔进去,白黄烟雾夹着辛辣刺激味道,弥漫整个匠作坊。
午好阳光正烈,烈日下呼吸这种味道更不好受。
“咳咳咳…”
“咳咳…狗鞑子用阴招…”
“找东西蒙上鼻子眼睛…”
“啊秋…啊秋…”
蒙上眼睛怎么瞄准,秦醴陵笑道。
“兄弟这个!”马千总蒙着带水的纱布,右手拿着腰刀,左手冲着秦醴陵比个赞。
“我要活的,杀掉带头反抗的…其他的都给我留下,兄弟我有大用…”
“轰隆…”院墙被火药砸开
“杀…”秦醴陵顶着盾牌,带着一群蒙面大盗冲了进去。
如狼似虎的“专业杀手”,冲进带着犄角的羊群,一番砍杀,将反抗的头羊放到。
头颅满地滚,鲜血染地,有血性的倒在地上,求活的俯在地上抱头,等着审判。
“投降不杀…”
这个跟大将军福康安下令明显不符,满城高过车轮男子皆杀。
不过秦醴陵,让他们躲三天就行了。
不听话的被杀掉,剩下的老老实实的跟着秦醴陵,被压送道老瞎子看管的宅院。
马千总得了秦醴陵指点,屁颠颠带着人去发财了。
一群死囚营的,发财了更是要抱着秦醴陵的大腿,免得被拉去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