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牧民最怕的是什么,牧民会回答你是“白灾”。
白灾是什么,就是大雪。
昨夜一场大雪,草原已经成了一片白色。
就连远处的树林都是白的,所有的一起都被白雪覆盖。
清晨还在被窝里的秦醴陵,听到外面的响动。
脱开两女的手臂,秦醴陵穿起衣服出去。
秦醴陵住的是一个二进小屋,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客厅。
好在秦醴陵与王鲁设计的暖道,派上了用场,一夜间秦醴陵都没觉得冷。
推开简陋的房门,没有大雪堵门,因为堡内的大雪,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
这时天上的还飘着小雪,但是堡内的大小人,早已在干活了。
“东家起这么早!”
巴三拿着扫把,在清扫水井边的残雪。
“你们都起那么早,我这个东家怎么好再睡。”
“哦昨夜下这么厚的雪!”秦醴陵从井边捧了一把雪,团成一个雪球。
“哈哈,东家你看错地方了,这里才多厚,你看哪里!”巴三指着城墙上的积雪,秦醴陵一看好家伙,最少的一米厚的积雪,让城墙都高了好多。
“一米多厚,我的天太能干了吧!”
秦醴陵没去过东北与西北,在中原下雪最厚也不过到膝盖。
这冬天才开始,就下这么大的雪,那以后还不得几米厚。
“东家我问那些草原女人了,这样大的雪,还是第一次见,说是草原的白灾。”
草原白灾就是大雪覆盖一切,地上牛羊连草,都找不到吃,何况这里还是牧民的冬季牧场,第一场雪就把地面盖上了。
“昨天的大雪把草料棚都压垮了,还是东家有先见之明,囤了那么多的草料。”
大雪之前男人修筑堡垒,女人老人去收割野草草料。
虽然人的食物不缺乏,但是那些马屁骆驼的草料,就需要人去打理了。
赤道越往北,冬天来的越快。秦醴陵好歹是个文科生,虽然成绩不怎么当年的书还是背了。
“别拍马屁,吃过早饭,让工匠坊的王师傅来,看看怎么利用大雪,把城墙加高加固。”
毕竟外面还有一个马哈德,秦醴陵还不知道这家伙撤走没有。
但是拜乌勒人,应该被这场大雪搞懵了吧。
在哈萨克草原,咸海里海附近,因为海洋湖泊的因素,这里的雪量较小,而且这里的温度,要比其他地方的温度高一点。
所以这地方的草原虽然被覆盖白雪,但是牛羊还能从雪地里刨出来草料,填饱肚皮。
秦醴陵想的不错,马哈德王子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大雪搞得焦头烂额了。
昨夜不但雪量大,而且风也大。风雪中,不知道有多牧民的蒙古包给刮飞了。
还有在风雪中失踪的牛马,这些都是被受到惊吓,四处乱跑。
“冻死了牛马羊千头,还有十几户人冻死了人。”乃蛮长老,在东倒西歪的马哈德大帐里,把受灾情况汇报一遍。
“王子,这么厚的雪,得赶紧想办法,不然牛羊的草料都是问题。”
马哈德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样的雪灾,但是像这样才到牧场,就碰到了雪灾还是头一次。
“让人清理雪地,让牛羊觅食。”
“还有把我的亲卫队带去,帮受灾的部民。”
牧民就是马哈德的财产,多救一个人多保存一份力量。
“那青人的答复怎么办?”
虽然马哈德服软,但是那是向青人皇帝低头。
“不用搭理他们!”马哈德昨日才撤军回部落。
什么离堡垒两百里,马哈德扎营的地方,离青人的堡垒已经有百十里了。
相比马哈德部落气氛的沉重,秦家堡里的积雪已经被弄得差不多了。
堡内地面的积雪铲到干燥的泥土,连屋顶都扫的干净。
大雪之下万籁俱寂,雪后你们想到了什么。
“堆雪人,打雪仗!”
“去河堤上滑雪。”
当然还是带着狗去撵兔子,这样的大雪突袭,林子里肯定有不少猎物,被冻死或者在积雪里难以运动。
在房门口堆里两个大雪人,带着头纱,木炭做眼眉胡萝卜做鼻梁,秦醴陵还没把雪人手插上去,两女把着门,已经在里面笑坏。
“咯咯咯,把人家做的那么难看!”小阿依慕看见雪人胖墩墩的背影,再看秦醴陵还给她带面纱,这肯定按她两个做的。
“哎呀,人家哪有这样的手!”小阿依慕拉开房门,跑到秦醴陵面前,将他手中的树枝扔掉。
“白雪逊三分!”小阿依慕打断秦醴陵的创做,自己在哪里鼓捣。
比雪白的纤手,白净的小脸,带着韵红,比雪中盛开的梅花还娇艳。
这一刻秦醴陵觉得自己真没白来,这时大阿依慕抱着一个火红的狐狸围脖,从屋里出来。
“外面这么冷,围脖也不带!”
如果小阿依慕是梅花的娇艳,那么此时的大阿依慕就是一朵雪莲花。
“姐姐你看我堆的漂亮吧!”小阿依慕从姐姐手里接过围脖,灵机一动给雪人围上。
火红的围脖与白雪成了鲜明的对比,雪人的颜值即可上升一倍。
“真好看!”就是秦醴陵也不得不夸赞。
“姐姐你看这是我,这是你!”小阿依慕指着自己修改的雪人,又指了指那个未修改的雪人。
“咯咯咯,这是相公堆的好难看!”
水桶身材,大球头,就差一个草帽了,但是秦醴陵还给人家带了面纱,木炭描眉做眼,还有红萝卜皮做嘴唇。
“噗嗤!”大阿依慕一瞅,立刻就笑了出来。
秦醴陵哪里会被揭穿,急忙解释道。
“这是民族男孩知道不!”
“你看看一男一女,多好多搭档!”
“哈哈哈...”
小阿依慕彻底笑崩了,这个男人有男人的阳刚,更有男孩子的调皮。
姐妹两个抱在一块笑,秦醴陵脸烧的慌,赶紧的从雪人上,把狐狸围脖套在小阿依慕脖子里,拉着两人去了餐厅。
博得美人一笑,也不枉他忙活了半天。
秦醴陵起床的时候估计是早晨六点左右,但是其他人确是四五点起来忙活的连厨房都早早的把牛羊肉汤煮上了。
自从扎营以来,厨房里每顿饭都会有肉。
因为粮食谷物要从中原转运,开春了还要种地,这些都是种子啊。
不过对于拥有白莲世界的秦醴陵来说,偶尔的吃上一顿油饼豆腐脑,加上白米粥还是可以的。
豆腐脑是用黑豆做的,黑豆这是牲畜的口粮。这也让那些见过贵族老爷食谱的厨娘诧异。
人家是鹿肉,牛心牛舌,驼峰,小羊羔。
再看看自己家的老爷,亲自下厨给夫人坐吃的,不论哈萨克的厨娘,还是汉人的厨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好姥爷。
“糖醋萝卜丝”
“涪陵的榨菜”
“野葱饼”
“牛肉粉丝”
“羊肉包子”
“更主要的是豆腐脑,可以吃甜的还可以吃咸的。”
从小灶台上端下来早晨,姐妹两个已经眼花缭乱了。
“这就是我的相公!”姐妹两个对视一眼,心里那个滋味别提了。
这小厨房简直是大型的虐狗现场,连周围的厨娘都看不下去,端着碗跑了。
“都说东家疼媳妇,没想到已经入魔了!”
“不行以后我的男人也得这样!”一个汉人厨娘挥舞着筷子道。
但落在哈萨克女人(因为原因,把这个地区人统一为哈萨克人)眼里,哈萨克的明珠,已经被汉人宠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