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姓林的小兔崽子,你最好是别诓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张维凯起身,准备继续去找李恒睿。
但他还没走两步,感觉后背一凉,从小到大在外面和别人经常打架打出来的直觉,让他快速地往旁边一躲,回过头来,就看见了一柄水果刀插在了他刚刚所站的位置。
“谁!?”
张维凯心里有些发毛,哪个孙子这么不要脸,在背后捅人刀子!?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捅死了。
没有人回应他,四周围的环境又安静了下来,安静地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咻!”
一道寒光从张维凯的眼前划过,张维凯只觉得脸颊一凉,抬手抹了一把,只见手指上粘了许多鲜血。
“……”张维凯盯着手里的血迹,诡异地沉默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旦从这种诡异地沉默中醒来,接下来就要做好,迎接的他暴怒的准备。
MD!老子长得本来就不好看了,还敢划破我的脸……
“孙子!有种就别躲躲藏藏,来跟你爸爸正面干一架啊!”
四周静默,躲在暗处的那人并没有理会张维凯的暴怒,只是在静候时机,准备发动下一轮的攻击。
发泄似地嚷嚷了两句后,张维凯见那人依旧沉得住气地躲在暗处,像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情况下,他不能这么被动,得想办法把人给引出来。
敌暗我明吗?张维凯脸上一抹奸诈的笑容一闪而过,牵动了他被划破的脸庞,看起来竟有些嗜血的感觉。
那老子就来陪你玩玩儿!
“喂~孙子诶~躲躲藏藏的感觉怎么样?在背地里把别人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爽啊?可惜啊,你要对付的是你爸爸我,就你这点小伎俩爸爸早就不玩了,也就你这种菜鸡才会一个人玩得这么嗨!”张维凯看似很放松地在散步,但他其实是有预谋地在往河边走去,他早已将全身心都戒备了起来,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张维凯惊慌地往身旁一躲,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个飞刀,在他以为这一阵攻击就已经结束的时候,又是一个破空声响起,张维凯脸色不经凝重了几分。
等会儿老子把你抓到,一定要把你先上个满清十大酷刑,然后再丢进猪窝!
这一次的攻击张维凯预判错误,没有躲过飞刀,腰部受了一刀,伤口划得比较深,流了很多血。
躲在暗处的人见张维凯受伤了后,一鼓作气,又向他投了好几柄飞刀。
张维凯受了伤闪躲不及,身上又被划了好几刀,几刀下来,张维凯看起来浑身血淋淋的,非常骇人。
在一柄飞刀就要冲着张维凯心脏插去的时候,张维凯往旁一躲,飞刀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虽然躲过了一次致命的袭击,但张维凯也因为重心不稳,不小心坠入河中。
坠入河中的张维凯似乎不会游水,刚掉下去的时候奋力挣扎了几下就沉了下去,静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等水面平静地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时候,躲在暗处的人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他盯着泛着血水的水面看了一会,就在他奇怪为什么尸体没有浮上来的时候,水里突然冲出来一道黑影,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住,往水里拖去。
那人被黑影拉下水后,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因为被打的疼痛感,让他在水下做不到憋气,于是呛了好几口水。
那黑影还一直拉着他,不让他游到水面,那人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活活呛死的时候,那黑影却一把将他拽出水面。
“咳!咳!咳……”那人在被丢到岸上的时候,身体蜷缩成一团,用力地咳嗽,努力将水咳出来,才能够呼吸空气。
“孙子,终于被我逮到了吧,就你这样的小样儿,我收拾过不少,你还嫩着呢。”张维凯不仅浑身湿漉漉的,还被血水浸染了全身,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但是他的心情却很愉悦,见那人在猛咳,还好心地朝他肚子踢了两脚,美其名曰:“看你咳得这么辛苦,我帮你排排水啊。”
被这样一折腾,那人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但张维凯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拽起,“说!谁让你来杀我的?!那个林真是怎么回事?我兄弟呢?你们把他藏哪了?!说啊!”
那人扯起嘴角虚弱的笑了一下,就昏死过去了,而张维凯在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刹那,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咳!!!”
张维凯的背脊狠狠一弯,像是被人拦腰折叠一样,太阳穴上青筋冒起,用力地咳出了一滩血水来。
张维凯脑子一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前一秒,那人晕过去的同时,张维凯突然感到了一股仿佛巨石般的压力向他压来。
他顶住了这股压力没有被压垮,但他的背脊,却被压得再也直不起来,体内的肺腑更是被压得受到了损伤,一股气堵在气管那边,如果不疏通的话,张维凯有可能会将自己给憋死,所以他用力的将那股气咳了出来,但是由于肺腑受到损伤比较严重,所以在咳出来的那滩血水里,还掺杂着一些脏腑的碎末。
张维凯的脸色涨的通红,想要顶着这股压力,努力的直起背脊,努力了许久,却还是做不到,他甚至还有种压力越来越大的感觉。
“M!D!”一句脏话从张维凯的牙缝中挤出来,老子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怎么什么倒霉悲催的事都落到老子头上?还有老子背上的这什么玩意儿,这TMD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吧!
张维凯自从认识了李皓塬和徐宸翊之后,自然也了解了很多他之前不知道的事,知道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一发生,铁定就是黄、张组织那边的人,或是从其他位面跑到地球来的偷渡者干的,这两种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属于普通人类范畴,以他一个普通人类的能力是完全抵抗不了的。
如果是黄张二人组织里的人干的,八成就是仇杀,那他很大可能会死在这,但如果是偷渡者干的,那就更惨了,会杀普通人的偷渡者,一般都是心理变态,落在他们手上,比死还惨。
现在的张维凯,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褪去,全身看上去就是一个十足的血人,身上之前被躲在暗处的那人划破了好几刀,血流不止,后来又在河里泡了许久,血流速度加快,上岸后又情绪波动较大,此刻的张维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万分的疲惫,已经快到达崩溃的临界口了。
张维凯脚下的土地,已经将他的双脚都陷了进去,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那股无形却仿佛有实体的压力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有一股不将他压成肉泥决不罢休的意味在里面,张维凯再怎么强大,毕竟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类。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也期盼过有人能来救他,但是想想,既然对方都已经设计好要击杀他,当然不会留有机会让其他人趁机而入,坚持再久也改变不了他必死的结局。
想到这,张维凯的神经一松,支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没了,他瞬间就被背后的巨力给压垮了。
走在昏暗无尽走廊里的李恒睿,心脏莫名一紧,从来没有过的恐慌,遍布他全身,使他原本古井无波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焦躁。
“姓游的!你快放我出去!你这是非法监禁!你就不怕我出去后去告你吗?!”
“游昊宇!!!”
本瑞斯特B区三栋二楼的办公室里,一个身着红裙的美丽女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有涵养的青年人和一个年近六十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者,三人并排坐在一起,对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八卦图,在研究着什么。
在八卦图里的阴阳图像里,此时正显示着一个影像,影像里是一条无尽的昏暗长廊,里面有一个瘦弱少年,此时正绝望地靠墙滑落,低着头将身体蜷缩着,双拳握紧不停地在颤抖。
那名红裙女子看到这一幕,像是读懂了阴阳图里少年的心理活动,开口打趣身边的青年男子,“游老师,恭喜你啊,你又成功的吸引了小朋友的仇恨值~”
“我也没办法~都怪我太有魅力了~真是苦恼啊~”那个斯文青年游昊宇坐在椅子上手撑在桌子上抵着额头,状似无奈道。
“是啊,太有魅力了,每次都让这些小朋友喜欢得天天都想着怎么让你花式去死。”那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者,听到游昊宇的话,不禁转头看向游昊宇,一脸慈爱地笑着打趣他。
“石老,您就别打趣我了,我教的那群小子可没有这么坏,我教出来的,可都是尊师重道,尊老爱幼,在路上碰到摔倒老人想都不想就直接冲上去将人扶起来的优良三好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