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坐在床榻上,伏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侧卧着睡得跟个孩子似的夭宁儿,眼里的深情再也藏不住。
刚到这不知朝代的时空时,跟夭宁儿在黎水镇相处有大半年,遇见了东方煜并随他到帝都后不到半年便从军至今,如今回来,夭宁儿就这样的在眼前,真好。
厉爵的生母在他高二时便离他而去,没过一年他父亲厉仲谋便娶了继母陈玄娜,陈玄娜还带来了比自己小3岁的陈莫凡。
什么厉氏集团继承权,对他而言只是一书白纸,他更喜欢的是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用自己杰出的舞技征服台下的每一位观众。在夺得舞林盟主冠军后因炒CP问题与经纪公司闹得不可开交,因此事被媒体挖出他便是厉氏集团大少爷。厉仲谋通过各层关系平定了风波,此后厉爵便消失了两年。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死在非洲哪个角落了。”两年后宁弈宸带伤赴了厉爵的约。
“死不了,算命的说我命硬的很,即使百万雄师覆灭,我也会是死里逃生那个。”厉爵翘着二郎腿,两手摊在酒吧包房沙发上嬉笑着,忽然呀的一声凑前看看宁弈宸:“我说我去非洲死不了,你这鼻青眼肿的招惹了谁?谁那么大胆把宁氏集团大少爷打成这样?”厉爵满脸讥讽。
“一个心狠手辣喝醉了发酒疯的女子”宁弈宸干脆把墨镜摘下,左眼就跟熊猫那样,明显就是被狠狠锤了一拳,而鼻子却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噗。。。”看到宁弈宸的熊样,厉爵含在口中的酒一把喷出:“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你有如此狼狈的一面。”厉爵忍不住放下酒杯,身子挪近宁弈宸,再次认真端详起他这张素有深城四少之称的帅脸,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爸都没这样揍过我”宁弈宸拿起酒杯咕咕大口喝完杯中的酒。
“谁?新女朋友?”厉爵好奇的问着。
“宁夭儿,我妹。”宁弈宸白了他一眼。
“啥?”厉爵很是惊讶的坐正:“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两年前认的?”
“五年了”厉爵回答道,然后笑嘻嘻歉意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这里面有很多原因,反正一言难尽。”见厉爵眼白着他,他忙接着说:“五年前我爸认回来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宁弈宸把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天花板闪着的霓虹彩灯:“如果她是男孩的话,这家里的继承权估计不可能在我身上了。”
“我去,没想到宁叔叔这么厉害,还藏私生女。那你妈是不是炸了?”厉爵一副看戏的嘴脸。
“一开始我妈是要疯了,想想都可怕。”宁弈宸回答道,转而扬起笑脸,笑意中带着宠溺:“现在,她对夭儿却比对我还亲。”
“能跟后妈这般相处,你妹不简单呐。”厉爵啧啧道,饶有所思:“长得好看不?”
宁弈宸鄙了他一眼:“其实进宁家前我们便认识,那时她叫夭宁儿,救过我一命,只是没想到她竟是我爸在外的私生女。。。”
宁夭儿原本跟母亲夭芷灵姓,名为夭宁儿,她18岁生日时问宁赫轩借了1000万并承诺三年后归还,拿到钱后的两年里她在美国和欧洲晃荡了两年,钱也花了大半,没想到她竟看准了跨境电商行业,看似在国外霍霍了两年,其实在国外已有个小电商公司,回国后在国内展开铺货与精品式共同营销,不到两年公司旗下便有上百号员工。短短5年时间,除了经营稳定的电商公司外,在深城还有个含咖啡厅的书城,书城旁还有一个拳击小俱乐部,在中城,陶之镇都各有栋小别墅。
没过多久,宁弈宸在厉爵的怂恿下发神经似的百般劝宁夭儿随他参加名门公子千金汇聚的面具晚会,还说不必担心,所有男女都必须穿礼服戴面具进场。
那晚,厉爵一眼便认出了宁弈宸,他身旁的女子着一袭长长的单肩红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卷发盘成简单的低发髻,面具下双眸明澈,微微上翘的红唇让在场的男子都纷纷议论着这会是哪家千金。厉爵嘴角微微扬起,思索着能让宁弈宸这般满眼笑意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总是叨念着的妹妹宁夭儿,他今晚必须要看看这传说中的私生女长什么样。
当奏乐响起时,厉爵有礼的走到宁夭儿跟前邀她共舞,宁夭儿打量了他一眼,手便搭在他手上。
“你是宁弈宸的妹妹?”厉爵揽着宁夭儿的腰伴着舞步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又怎样?”宁夭儿冷冷回到。
“只是想看看妹妹长什么样而已。”厉爵嘴角一翘想摘下宁夭儿面具,没想宁夭儿一个舞步一个转身便到他侧边,厉爵的手只轻轻掠过面具。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扯近。两人又恢复刚刚共舞的动作,厉爵一边舞一边将手抚上她脑勺,宁夭儿一把甩开,她依旧跨着舞步围着他,裙子翩翩旋转,旁边共舞的都停了下来。都在议论着眼前这一男一女哪是共舞,看着更像斗舞。
宁弈宸嘴角抽了下低声叹道:糟糕,这俩货干起来了。
宁夭儿一气之下高跟鞋鞋跟都踢掉了,干脆脚一甩将脚中的鞋甩到一旁,赤脚舞动着。旁边的人都哇哇大叫起来,音乐即将停,观看的人更是激动。厉爵握着宁夭儿的手转着圈,音乐即将停时宁夭儿两只手却被厉爵紧紧握在后背腰间,压着前仰着的宁夭儿身子向下倾,宁夭儿一个仰面半弯腰,灯光定格在他们俩身上,音乐停,周围掌声响起。
突然,厉爵用另一只手摘下了宁夭儿面具。面具一落地,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宁夭儿才意识到眼前这男子的坏笑,她挣开被握着的手,一把想扯下男子面具,只是他动作更快,一下呵呵的后退两步闪开了。
趁他得意,宁夭儿快步跑前赤脚狠狠踩在他脚上,厉爵啊的一声跳起,没想宁夭儿一扯便将他面具摘下。
“哇,长得真好看”周围女孩激动的大叫着。
宁夭儿皮笑肉不笑:“呵,厉爵是吧?我知道你,现在扯平了!”她扔下手中刚摘下的面具,赤着脚往晚宴门外走。
因为一句‘我知道你’厉爵一直想着什么意思呢,但半个月过去了依旧不见什么动静,第二次见面便是意外发生时,在这三年艰辛的军旅生活中荡漾在厉爵脑海的总是‘好奇害死猫’这5个字,但如今见着眼前的换名为“夭宁儿”的她,似乎一切的艰辛都已抵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