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不到这黑龙怪嘴还那么贫,我怒道,“你你你......”
“哈哈哈,小苍蝇就小苍蝇,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遗言?”
我忙捂住嘴鼻,连飞后退些,“你你你……你有口臭、你离我远点,你做妖怪的,几百年都没刷牙漱口了吧。”
“什么......”他大吼一声,方才还洋洋得意,现下变得怒不可遏。
张开嘴便要来咬我,我着急地一躲,那吐沫星子飞到我身上,臭得我都快要熏晕了。
我和他施法斗一番,几招下来,摸清了那黑龙的法力在我之上不知高多少,张开嘴来便会喷火、喷毒液,差点在他嘴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烧鸡”。
无奈打不过他,处于下风,只能飞着到处逃,他便在后边像猎人追兔子一般地追赶着我,明明就差点在他嘴边了,他不将我一口咬下,却故意呼几嘴臭气来熏我,还从未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妖怪。
“哈哈哈,老鹰捉小鸡,我就好好陪你玩玩,好几百年来都没玩那么尽兴过了。”
莫非他将吐臭气熏我当做娱乐一般?真是气煞我也。
我一边飞躲着一边说道,“你以强凌弱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找一个更无耻的混蛋妖怪,两个比试比试谁的脸皮更厚。”
这时,宴曲飞了上来,“樱释、我来救你了!”
“宴曲,小心!”
这妖怪虽然脸皮厚,警觉性却十分得高,一听到动静便呼啸地扑过去咬宴曲,我连忙将宴曲拦下,宴诗见妹妹差点受伤,也飞了上来。
“好啊,又送上门来两个,在底下躲了多久,今天可以好好打打牙祭了。”
刚才那是捉弄我一番,这回子这黑龙是动真格了,吐口一喷,射出毒液,灼伤了我们的真丝衣裳,我自知我们三加起来也是打不过他的,更何况这宴诗宴曲可是天外天之上神皇神后的亲生子女,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便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带着他们穿进树林中,找地方躲觅。
进树林后,黑蛟龙的庞然身躯穿梭其中便有些迟钝,我看见前方有一小座破庙,趁他没有追上,连忙带宴诗宴曲躲了进去,关好门窗,只听见外边风雨大作,枝响树摇。
宴曲抖着手道,“他等会、会不会找到我们啊?”
额间的冷汗也是随水一起流下,“我们只有先躲躲了,只希望那笨货最好不要发现我们。”
我生了团火给他们烤烤烤,宴曲衔着一丝笑,道“我......我好像找到我的长命锁了,就在我的脖子上挂着。”
我和宴诗相望一眼,将一丝气恼咽下肚,只好耸耸肩。
宴曲道,“要不我给天上发条消息吧,也好让父王来派人救我们。”
我转头嘘了一声,只听见门外一阵一阵仿佛鼓声一般,窗户上浮光掠影,让他们不要做声。
那窗扉慢慢被遮掩住,阳光也暗了,破庙中变得黑漆一团,格外瘆人,我和宴诗上前推门已经打不开了,我捏诀也破不开这门,传来那黑龙幽幽的声音,“呵呵,不是躲在庙中啊,那就躲着一辈子不用出来了。”
宴诗用拳垂着门,“快放我们出去!你这泼皮妖怪!”
任是宴诗如何咒骂,转而变为求饶,黑龙都不放开,想必他这是将整个龙身如蛇一般将小庙缠绕住了。
“樱释,要是我们走出去,这黑龙便可一嘴将我们吃掉,他为什么不进来将我们吃了,倒是将我们困在这里边,这黑龙安的什么心思,也太坏了吧。”
我指指门框上檐贴的那些血经文,刚进来也是有些奇怪,这海边一带都推积屋倒,就这破庙还树立在这,“你看见那上边那经文没,应许是被开过了光,所以这黑龙不敢进来,唉,纵然是这样,他要将我们困在这,迟早还不得闷死。”
我们越是叫喊,黑龙越发高兴,这黑龙还是有几分恶趣味。想着他软硬不吃,我只能投其所好,勾起他的兴趣,或许还能博上一博。
“黑龙大王,您这困我们半天了,我们在里边叫喊都累了,想必您自己也累得紧吧,这样和我们僵持下去有什么意思,要不你跟我玩个游戏吧,要是你赢了,我们就自愿被你吃掉,就我们这一身仙力,也够你增长几千百年的法力了,要是我赢了,你就自愿将我们放出去,绕我们一条生路,如何啊?”
戳开窗纸,那黑龙露出铜铃般大的金眼看着我们,“好啊,怎么个玩法,姑且说给我先听听。”
又道,“你可别耍什么心机,若是被我发现了,依旧还是死路一条。”
“不敢不敢,我们都被您困在里头了,还怎么敢耍花招、嘿嘿。我们来猜谜好不好,三局两胜,我问完换你问我,若是谁没答出来就算输。”
宴诗松开了那打结的秀气眉毛,对我做了个手势,我对他投去一个放心的表情。
“小苍蝇,说罢。”
“你且听着啊,两只大黄狗要从海边跑去喜洲镇,从同一起点出发,甲狗跑得快,那只乙狗跑得慢,但是乙狗却先跑到喜洲镇,你说,哪只狗出汗多啊?”
“当然是谁跑得快谁出汗多啊。”
“嗯......不对,乙狗先到喜洲镇,那就是乙狗。”
我捂嘴一笑,“都错,狗根本就不会出汗。”
“你玩我啊小苍蝇,好吧,这局算你赢,接下来到你猜我的了。”
“有一个姓曹的书生,晚上和朋友出去喝花酒,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想要轻薄人家,那女的不从,书生酒后乱了性就将女子杀死了扔井里了,第二天他去医馆里头看病,他说他肩膀痛,大夫给他开了几副药就回去了,回去后书生发现井里边的尸体已经不在了,书生自己和老母亲住在一个房子中,他们家有一间暗格,他母亲从来不让他进去,他自己猜到,或许是他老母亲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将尸体给处理了,过了几天后,他们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生了一场大病,那书生身体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