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难耐无法言喻之时,从外面跑来一条黄狗,正是那年相遇的小狗,也正是被魔通天踢飞的大黄狗,这狗体内能量被姬云改造,也是妖兽修士一类,更是不惧魔毒侵蚀,因此幸运逃过一劫。
狗类鼻子尤为灵通,姬云身上更是有熟悉气息,自然是亲近于姬云,看着眼前的黄狗,姬云心情平复许多,蹲下身体抱着足有三尺来高,四尺来长的大黄狗,姬云心里无比难受,静静的抱着大黄身体,才让姬云感受好上许多。
一刻钟左右,姬云才慢慢恢复内心平静,再次运转功法开始推演起来,一草一木都是最好的记录者,场景快速呈现,在某一个傍晚时分,天已下起濛濛细雨,武悦庭遭遇了妖兽鬣狗围攻。
鬣狗这类妖兽,通常修为都不会很高,体型似犬狗,长颈,后肢较前肢短弱,躯体较短,肩高而臀低,颈后的背中线有长鬣毛,以食肉为生,通常都是群体行动。
武悦庭修为被废,好在一身武道双修,肉体依然强大,鬣狗短时间也拿她不下,如此双方鏖战好几个时辰,鬣狗死伤大半,武悦庭终于体力不支,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再也没有抵抗之力。
就在她以为必死之时,一名猎户及时出现,“嗖嗖嗖~”利箭破空,眨眼间数十道射来,中箭鬣狗很快便倒地不起,原来这支支利箭,都是内含毒素,剩余二三鬣狗惊慌而逃。
就是如此,猎户救下了武悦庭,被带回了村庄,好长一段时间,武悦庭都是不言不语,整日郁郁寡欢,少有时候抚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村里人都认为,武悦庭是那年轻猎户对象,武悦庭不说,猎户也不解释。
就这样两个孩子出生了,猎户忙前忙后的帮衬着,没有任何一句怨言,这天小孩周岁,二人在屋内,武悦庭说道:“弓猎,谢谢你。”
原来那猎户名叫弓猎,自救下武悦庭后,这次是武悦庭说的第二次感谢,同时也是第二次主动说话,弓猎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弓猎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平时也是少有话说,祖祖辈辈靠着狩猎为生,对于狩猎有他独门一套,每次狩猎都是必有收获,但且只是维持生计,从不过多猎杀。
对于弓猎表现,武悦庭也是了解,“弓猎,我男人死了,小孩会慢慢长大,你不说,但是你的心意我懂,我不合适你。”
对于此,弓猎且是执着,不再是沉默,“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是真心喜欢你。”
“弓猎,我是有了小孩的女人,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们会拖累你,耽误了你的青春,你还年轻,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武悦庭真心说道。
弓猎且是死脑筋,认准了死理,就是一年前的解救武悦庭时,那一道特殊眼神,弓猎终生都不会忘记,也就是那一刻起,他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
弓猎道:“我不会娶其她人的,非你不娶。”
对于眼前的弓猎,武悦庭内心很是感激和愧疚,对于人生再也不追求什么,只是想一心抚养好二个孩子,“弓猎,你如此坚持,那我就随了你的心愿,但我有言在先,我此生只有武悦、武庭二个孩子,如果你能接受,我们可以试着开始接触。”
弓猎大喜,自然是满口答应,画面到了这里,姬云便不再推算,对于武悦庭的这段误解,也是不再深加追究,更多的则是内心同情和理解。
毕竟在那一次遭遇鬣狗后,武悦庭前伤未愈,后又强行使用体内能量,更是伤势严重,弓猎又不是修士,没有丹药提供疗伤,武悦庭被困在此处,想要恢复体能,那是希望渺茫,凭借凡人之躯,就是被咬伤的身体,伤疤也是不能消除。
武悦庭的种种遭遇,让姬云内心深感愧疚,更是有些怨恨自己,一夜的沉默,荒村山旮旯,一人一狗,静静度过了一夜,这一夜姬云想了很多很多,回想起自己几十年人生,个人情感上最是亏待武悦庭,自己对于武悦庭思念也是越加浓烈。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武悦庭对自己还是最为了解,更是懂得自己,两人时常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恩爱之中彼此又是相敬如宾。
清晨太阳升起之时,姬云也是下定决心,无论千难困苦也一定要找回武悦庭,从此与她相依相守,不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清晨日光照醒了沉睡的大地,照亮了人们的内心,且也照亮着罪恶行迹,荒村到处的白骨,终于在几年后,有人将他们安葬入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墓碑只有荒民二字。
而旁边的一座新坟,墓碑上却是写着弓猎之墓四字,站在弓猎坟头目前,姬云深深鞠躬,表示对弓猎的感激,随后衣袖挥过,大黄狗被姬云收入袖中乾坤,虚空踏去,那正是古越部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