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趁着南城门一片混乱,她就可以扬长而去。
本来她已经打消了逃走的念头,不过现在机会难得,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敲诈外加逃跑的机会。
南城门越来越近,透过窗帘缝隙,水千浔都可以看到南城门下,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在风中飞舞的深紫衣衫。
“太子殿下要快点做决定哦,其实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玉佩罢了,却能帮太子殿下解决一个大麻烦,像太子殿下这般睿智的人,自然知道何轻何重。”
咚,水千浔光洁的额头被某人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顿时红了一块。
“哎呦!”她捂着脑门,几乎要跳起来,“你干什么弹我脑袋!”
“给你的榆木脑袋开开窍。”皇甫恣语气闲闲。
“你才榆木脑袋,你全家都榆木脑袋!”水千浔满头乌发狂舞,呲着牙,有一种扑上去狠揍皇甫恣的冲动。
奈何实力差距太大,水千浔的小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好啊,敢这么说我,等会出城门的时候,姐倒是想看看,没了姐的隐身异能,你准备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出城!”水千浔恶狠狠撂出一句话,往旁边厢壁上一靠,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太子殿下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有那么大用处?”
“是啊,我当然没什么用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用了我的隐身异能,才进了城,现在倒是想过河拆桥啊,不过这桥拆的未免太早了些。”水千浔斜睨着皇甫恣,一肚子邪火。
皇甫恣的目光瞥了眼水千浔腰间的暗袋。
水千浔唰的伸手按住暗袋,警觉地看着皇甫恣,这货每次对她出手,都让水千浔有种戳心窝子的感觉,他就喜欢当着她的面,把她辛辛苦苦搜集到的宝贝化成尘埃。
她宁可自己被化为尘埃,也不想看到这一幕啊。
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南城门,前面排着一溜马车,只看马车和拉车的马,以及车夫的穿戴,就知道这些马车里面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他们都是去御景园参加洗尘宴的公子小姐。
南城门许入不许出。
只有列在洗尘宴名单上的人,才可以凭着名帖出城,一溜马车在南城门前挨个出城,经过城门的时候,由车夫把车门打开,让骑马立在城门边的熙王殿下,看一眼车里的人能否和名帖对上号。
只有名帖和车里的人对上才能被放出城,而且不管是侯爷还是郡主,除了车夫,只能带一名侍从。
按照熙王殿下的说法,事关为太子接风洗尘的大事,不能让心怀叵测之人混进御景园,大家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虽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御景园外核对本人和名帖,而要在南城门这里核对。
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心里虽然不爽,可是熙王殿下骑在马上,立在城门边,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似的,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两句,面上不敢露出半分不满之意。
连容大将军的儿子都被熙王殿下杀了,这些在场的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谁知道惹恼了熙王殿下,会不会也被殿下一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