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咸阳南门人头熙攘的街市上,几个彪型大汉正扛着一根十分粗壮的木头前行着,过往的行人和街上的商贩皆用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天哥,你看,这几个人扛着木头在干啥?咱们跟着去看看吧。”孙哲坐在自家客栈的木桌上,好奇的探着脑袋朝街上看过去。“褶子,赶紧干活,不然一会爹和娘又要收拾咱们了!”孙天一边收拾着客人刚刚离开的脏乱不堪的木桌,一边没好气的朝孙哲喊到。
“哼,那怕啥,不就是再被娘揪一次耳朵吗?咱被揪的次数还少么?”孙哲十分不在乎的说到“再说了哥,好多人都跟着去看呢,咱也跟着去看看吧,桌子啥时候都能擦,可这几个人明天可不一定接着来扛木头,再说了,爹娘都去看爷爷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俩就去看看吧,你要不去,那我可去了。”孙哲边说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急不可耐的就往外窜。“哎,等等,外面人这么多,你走丢了怎么办,算了,我回来在收拾吧,我跟你一起去。”孙天急忙拉住如兔子一样往外跑的孙哲,十分无奈的说。‘’这就对了嘛。”俩兄弟将客栈门关好之后便随人群前往南门,殊不知,这一去却改变了他们一生的命运。
南门处,那几个大汉将木头竖直立在了地上,周边的人群议论纷纷,“哎,你说他们立根木头是要干啥?”“谁知道呢,好端端的立根木头干啥。''孙天孙哲两兄弟在木头不远处观望,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一辆马车突然不知从何处驶来,人们纷纷避让,那马车停在了木桩所立之处,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其身着黑色锦袍,头戴锦绣乌冠,腰间佩戴一块雕刻虎型图案的洁白玉佩,右手手持一柄漆黑长剑,双目炯炯有神,气宇轩昂,其神色气质并非寻常人家。
周围人正在议论纷纷,那黑衣权贵走到木头旁说到:“诸位父老乡亲,鄙人公孙鞅,今日在此立木悬赏。”一听立木悬赏,下面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立木悬赏?”“怎么个悬赏法?赏什么啊?”
公孙鞅见大家全都疑惑不解,便说道:“对,就是立木悬赏,谁能把这根木头从这里搬到北门,就可以获得黄金十两!”“十两!”此言一出,下面立刻炸开了锅。“就把这破木头从南门搬到北门就要十两黄金,骗人的吧!”“肯定是骗人的,这些年官府发的布告,悬赏,有几个是有用的。”“就是就是,肯定是骗人的。”
公孙鞅见没人上前,并且质疑这件事情,便又开口说道:“看来乡亲们有些犯难,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能把这根木头从南门搬到北门,就可获得黄金五十两。”此言一出,人们无不瞠目结舌,“就把这破木头搬到北门,就给五十两金子!”“乖乖!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啊!”。。。。。。
孙哲拉了拉孙天的衣袖:“哥,你听见了吗!五十两啊!咱家店就算开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你要不试试,你力气可是这附近最大的啦。”孙天说:“别找我,我可不愿意做出头鸟。”“哥!”孙哲说到:“你这人咋老这样,明明自己能做到,非要藏着掖着,五十两黄金,可能就能治好爷爷的病啊!”孙哲这么一说,孙天才想起来自己的爷爷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但因为郎中给的方子上的药十分稀缺,因此价格十分昂贵,家里的钱财已经差不多要花销完了,现在的日子十分艰难,获得这些赏金无疑可以帮家里减轻不少负担。
孙天正在思索,就见孙哲伸出手来喊到:“这里有人可以!”人群纷纷转头望去,让出了一条道路来,“你小子,回去再收拾你!”孙天瞪了一眼孙哲,便走到那木头旁边,对着公孙鞅行礼“大人。”“免礼。”公孙鞅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不禁赞叹道:“真是个精壮的后生。”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大人,草民名叫孙天。”“嗯,这木头可不轻啊,你准备好了吗?”“大人一会便可知晓。”
说完孙天就将木头从地上拔了出来,扛在自己肩上,向北门走去,孙哲,公孙鞅等人在后面一直跟着,孙天扛着这比自己还高半头的木头,竟并不觉得费力,走起来也十分迅速,不大一会就将木头从南门扛到了北门。人们见孙天真的把木头从南门搬到了北门,纷纷称赞起孙天来。孙哲见哥哥真的做到了,兴奋的抱住了孙天“太好了哥,爷爷有救了!”
这时公孙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孙天,好样的!”然后从随从那里接过装有赏金的盒子,亲手交给了孙天“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拿着,去救爷爷吧!”人们看见孙天拿到了赏金,个个惊讶不已“真给啊!”“我的天啊!这孩子要发达了!”
公孙鞅看到大家的反应,会心的一笑,想人们喊到:“诸位父老乡亲,今天立的不是一块木头,而是官府的信誉,秦国从今天开始要变法了!官府的话,颁布的新法,今天算数,以后也算数,永远都算数!”人们一听这话个个兴奋不已。孙氏兄弟也被这气氛而感染,也开始呐喊欢呼。。。。。。
待人群散去,孙天抱着赏金和孙哲往回走的路上,仍向平常一样嬉笑打闹,他们不知道,今天他们的那位名为公孙鞅的权贵,不仅影响了他们兄弟俩,也影响了整个秦国,甚至是整个战国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