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还能是五颜六色的？”
蹲在仇雯雯身前的封言表情奇特。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少女心中暗自吐槽这家伙奇怪的脑回路。
“你还知道什么，说。”
封言将枪顶在仇雯雯的头上。
不过这一下却没给仇雯雯造成什么心理压力。
因为这倒是成为了封言不会杀她的证明。
甚至她还可以利用他去完成自己的复仇。
“我不用说什么了，你自己看吧。”
少女将面前血红色的屏幕用意念移动到封言面前。
她并不在意封言看到她的数据，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自己的命都在人家手上了，还管什么数据不数据呢。
“喂喂...”
封言撇了撇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曾经见过这个样式的面板。
那是在这个世界崩溃之前，他曾见过一次这样的面板。
随后的事...
封言捋了捋思路。
他进入了自己家的密室，触摸到了笔记本，紧接着一道红光吞掉了他所有收藏，再接着是末世降临.....
“你的系统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封言这样开口。
“就在这世界崩坏的那一刻啊..”
仇雯雯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些奇怪的问题。
“这样啊...”
封言靠在了仇雯雯身旁的石柱上，面具下的双眼凝视着满是尘埃的天花板。
“系统是黑色的原因并非是扫描了我那些收藏，而是它本身就该是黑色，之前不过是一种伪装，只是为了让我注意到它的存在，并意识到末世将要到来这件事。”
他心中如此想着。
封语那边的情况应该和他一样，毕竟之前的那通电话就已经包含了这些信息。
“还需要实验啊..”
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这是他之前随手塞进去的，可能是因为个人习惯，封言总喜欢在身上背个本子。
随手拿出一只笔，他便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凭借着深不见底的脑洞和诡异的脑回路，封言很快完成了他的创作。
这次他写的并不是什么强力道具，而只是清楚介绍了一张可以随便改变外观的面具，顺便带了点放毒功效。
而且连人皮面具都不是，根本没有改变外貌的作用。
果不其然，在他完善这张面具信息的那一瞬间，系统果然弹出了一个想要提取认知概念的提示窗。
“否。”
封言拒绝了提取，而是将那张纸撕下来，随后解开了捆住仇雯雯双手的蛛丝。
“拿着，同时想着自己要吸收这个东西。”
少年冷声说道。
少女没答话，只是抓住了封言递来的纸张。
即使解放双手仇雯雯也不一定能跑掉，所以还不如不跑。
少女按着少年的话做了，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自顾自地将那张纸塞到了物品栏中，却也没在道具框上找到任何类似于提取吸收的按钮。
“没用嘛...”
封言拿过了少女手中的纸，反手让系统提取吸收掉，随后站起身，看了看表，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
“呐..你能不能把自己再伪装成红色啊...”
他在心中试着呼唤系统。
似乎是应了封言想法，那页面在一阵奇怪的蠕动下，又变回了原本的血红色，而且似乎将封言的属性按照红色玩家系统的设定显示了出来。
“Lv.5嘛...”
即使有着等级显示，封言也依旧没有经验条这个东西，更何况其实等级也就是个假冒伪劣产品罢了。
“现在给你两条路。”
封言忽然转头看向仇雯雯。
“一，你死在这里，因为你看到了我太多秘密。”
他举起了手枪，随手耍了个枪花。
“二，从今以后，你要一直跟着我，为我服务。当然，这也不是白干，所有资源我都会提供给你，如果心情好的话，可能还会顺手帮你报个仇。”
其实这两条根本就不用选择，因为是个人都知道第二条肯定比第一条要好上太多啊。
但仇雯雯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眼神有些凶狠，带着疤痕的左眼紧盯着封言。
“简单的察言观色咯～你也太不会隐藏感情了。”
他微微一笑。
在封言每次拿枪指着仇雯雯的时候，她的眼中最多的感情并不是恐惧，而是不甘。
其实封言也不知道不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但他确实能从女孩的眼神中看出来。
就好像是直觉一般，就好像他天生就拥有这项技能一般。
不过现在并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
“那么我的大小姐是怎么选择的呢？”
“谁是你的啊混蛋。”
仇雯雯不顾形象得向封言吐了口唾沫。
“嘛～反正你也不会选择死在这，早晚都会是我的嘛...对不对呀～”
封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逗。
他的手指划过少女的脸颊。
“别碰我。”
仇雯雯打开了封言的手。
“你要是让我做什么耻辱的事情，那我还不如死在这。”
她咬了咬牙，但却还是决定要活下来。
“哦呀呀，你看我很像那种人吗？”
封言一刀斩开了捆绑着少女的蛛丝，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张乌鸦面具。
这就是他刚才让系统提取概念认知面具。
可能因为没啥实际效果，甚至只价值2能量点。
“带上这个。”
封言把脸上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黑色的长发从束带中散落出来。
由于在与那狼蛛战斗的时候出了不少汗，这黑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散乱的头发披在封言清秀的脸庞上，在仇雯雯眼里甚至看上去还有点帅。
不过仇雯雯惊讶的确是面前这家伙这么年轻这件事。
本以为是个经验丰富的恶心大叔，但却没想到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谁会戴你用过的东西啊。”
她一脸厌恶。
“那被毒死可不怪我哦。”
封言将乌鸦面具戴在脸上，又用束带绑住了自己的长发，随后随手将防毒面具扔在地下，转身就走。
手中的手枪塞入书本中，封言向楼上走去。
他刚才听到了金属摩擦墙壁的声音，虽然不知道是啥，但至少楼上确实有怪物存在。
少女看着地上的面具，用手将它拿了起来。
刚才这家伙给了她一张纸，那纸上似乎写了写关于面具的东西，而那东西的基本形态就是个乌鸦嘴的形状。
随后他就从包里掏了张和那上面一样的面具出来。
“或许真有什么不同呢..”
仇雯雯内心有些动摇。
她戴上了面具，传来的却没有想象中的臭味或是其他怪味，反而有一股清香的气息。
之前这大楼中环绕着的奇怪气味也已经消失不见，不仅如此，戴上这张面具的仇雯雯并没有感觉到负担和对五感的影响。
仿佛自己脸上什么都没有一般。
仔细一看，地上还放着一张纸条。
“这样不就没人能看到你那伤疤了吗～”
很明显是封言的字迹。
“嘁。”
少女将其揉成纸团，却没有扔掉，而是塞进了口袋里。
她拔出了自己的短刀，快步跟上不远处的封言。
与此同时，一把黑色的日轮刀斩向了封言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