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班成来的时候,随行的还有一位十分漂亮的小姐。萧如峰虽然见过的漂亮女子也不少,但眼前还是不觉一亮。
小姐穿一身黑色连衣裙,裙裾上分出三个层次,走路的时候随着臀部的左右摇摆,裙子不住地转动,裙裾飘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张光洁的瓜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微微地一点忧郁的神情掩藏在美丽的笑容中间,增添了一种郁抑的美。
她就这样站在萧如峰的面前,样子很文静。
萧如峰心里马上就感受到这是一个很有情趣的女人。从气质上看,这是一个不仅漂亮,而且非常高雅的人。可以说,任何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女子站在面前,都会怦然心动的。
班成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经理孙玫,这位是我的朋友萧先生。”
孙玫大方地伸出右手,“萧先生,您好!”声音甜美而柔和,让人听了特别舒服。
“你好!孙经理。”
这一天,孙玫陪着萧如峰与班成,一直在萧如峰左右。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断地冲击着萧如峰的感觉器官。
吃过晚饭,班成还带着孙玫直接回了公司,留下萧如峰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想想梅映雪的出轨,萧如峰心里依然感到十分生气。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电视里,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床上做着亲昵的动作。萧如峰想想自己,冷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夫妻两个连性生活也没有过了。感到一种来自身体内部的压抑与冲动。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萧如峰以为是酒店的按摩女,没理理会。
门铃再次响了起来,“请问,是哪位?”萧如峰大声地问道。
“是我,萧先生,我是公司的孙玫。”
萧如峰赶紧过去开了门,“对不起,我还以为是……”
孙玫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红了红脸,没说话。
萧如峰以为班成会在后面,“孙经理,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班成呢?”
“啊,就我一个人,班总没有过来。”孙玫害羞地笑笑。
“孙经理如果有事请直接说。”萧如峰再次提醒孙玫。
“我是来陪你的。”孙玫一边和萧如峰说话,一边把衣服脱了,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身子。
萧如峰呆了,他从没有看到这么美的身子,真的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摸一摸这座美丽的艺术品了。
萧如峰心里禁不住暗暗作了比较,梅映雪美,美得有点高傲,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陈小璐的美,美在气质,美得纯洁,给人积极向上的感觉;这位小姐的美,美中带着一种妩媚和忧愁,美得让人心痛,给人爱怜的感受。也许怜香惜玉,大概就是对这种人说的吧。
“我好看吗?萧先生。”
“好看!”萧如峰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你简直就是一件天才的艺术品啊!”
“既然好看,先生怎么还无动于衷啊?你这不是在打击我吗?”孙玫嫣然一笑,“你这也太伤我的自尊了吧。”
萧如峰走上前轻轻地拥住了她,“真的,你不是一个人,是仙子下凡来了。你是一件艺术品,是一个精灵。”
“是吗?听先生说话,就知道先生是个高雅之人,我们就这样站着不干点什么吗?”
孙玫一边在萧如峰的耳边低低地说着话,一边帮萧如峰解开了衣扣。萧如峰犹豫了一下,伸出手似乎要阻止孙玫,但是随即又想起了那天听到的梅映雪与张俊元发生关系的话。一种报复的念头在心里顿时涌了起来,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高雅之人,萧如峰听了这几个字,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我是高雅之人?现在这样子也算是高雅之人,别污了高雅两字吧。”
“那么先生以为柳永、周邦彦两人算不算高雅之人?”
“柳永、周邦彦当然算了,眠花宿柳,风流倜傥。”萧如峰想不到一个小姐竟然还知道宋代的两位词学大家,“孙经理的见识可不一般。”
“也没什么,只是读过的书记得几句而已。”孙玫说话的时候,把气吹到了萧如峰的脸上,使萧如峰觉得春心荡漾。
孙玫把手伸向了萧如峰的裤子,萧如峰下意识地把腰闪了一下,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让我自己来吧。”
孙玫说,“先生别急,我是来服侍先生的,让我来帮你宽衣解带吧?”
天亮的时候,孙玫离开了房间。
萧如峰还在做着梦,清醒地做着梦,他没有睁开眼睛,还在闭着眼睛想孙玫,想着她的样子,想着她的笑容,想着她的声音,想着她洁白而又线条完美的身子,想着她那吹气如兰,想着她轻唤娇喘,想起她郁抑的神情,一切的一切都使萧如峰不愿醒来。
萧如峰迷上了孙玫,迷上了那种感觉,迷上了那种像是梦幻一样的东西。他无法忘记跟孙玫的那一个忘情的夜晚,在内心深处留恋着那种感受,出差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每次萧如峰来了之后,班成都会把孙玫叫过来陪他。萧如峰都会再一次重温那种感觉。
孙玫使萧如峰感觉到一种欲望的全部释放,释放得淋漓尽致。她的一声娇喘,一声呼唤,让他感到清晰可闻;一声轻笑,一声假嗔,让他感到意犹未尽;一个笑脸,一个蹙眉,都让他记忆犹新;一低首,一抬头都让他感到历历在目。
有一次,萧如峰看着偎依在自己怀里的孙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孙玫,你真漂亮。”
“是吗?”风情万种的孙玫紧紧地抱着萧如峰,“我真的很漂亮?”
“是啊,你都漂亮得让我有些陶醉了。”
“你真好,你是我碰到的最好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孙玫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忧郁。
“怎么了,不开心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萧如峰不无关切地问。
“不是,是我自己不开心,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哥哥他们,想起了我的过去。”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说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孙玫这时留下了眼泪,先是一滴一滴,从眼眶里出来,后来是一行一行,从眼角处流下。再后来就抽泣开了。
“怎么了?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吗?”萧如峰帮她把泪水擦干。
“萧先生,实在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并不是班总公司的员工,我的职业是三陪女。我心里非常明白,你一定会对我的行为感到不齿,感到不可理解。我自己也知道这种行为是人们所不能接受的,也想早日脱离这种生活,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孙玫泪如雨下。
萧如峰赶紧取过纸巾帮她擦掉眼泪。
“好了,不哭了。”
孙玫出生在潇江省沉岩县的一个山沟沟里,那里虽然到处是山,可是山上却没有树,到处是田,但田里却很少有水,是典型的“穷山恶水”。
父亲叫孙树云,已经六十多岁,母亲的身体向来不好,患有严重的哮喘,天气稍微冷一点,就得到医院打针,输氧。重一点的体力活根本无法干,哥哥在八岁的时候得了脑膜炎,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变成了傻子。一天到晚自言自语、又唱又笑的。一个弟弟,还在读书,家里的一切都落到父亲孙树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