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皆矣以为自己只要不想,就会不难受了,怪过顾孓昔吗?没有,毕竟两人多年好友,但是心中抑郁情绪还是不好,这个人始终害了他自己。
他没有不要自己,只是忘了。
或许当时他们不应该逃走,不然也不会出车祸,或许也不应该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得知他失忆那段时间,每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想什么?
其实认真想想,他们追求的梦想始终是泡影。
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可能自己一个人开始会有些不习惯。
自己喜欢跳舞唱歌,去努力的完成这些梦想,自己就去完成这些,把他的那份也替他完成。
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反正自己是死是活都没人管了。
而如今看见了顾孓昔,那种很久没有过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就像沙漠里的一条鱼,水都是一种奢求。
心真的非常的疼,摸着自己手上已经愈合的伤,用力的掐,那种又爽又疼的感觉,奇妙又诡异,就好像那段时间,因为太过难过拿刀割自己,鲜血流出来的时候,莫名有种快意。
郁煜看着这小子的举动,有些不对劲,只希望敬衡赶紧过来,他这个状态自己没法解决。
顾孓昔在这边一口一口的吃着蛋糕,笑着说,“手艺不错,想不想开个蛋糕店?”
敬衡摇了摇头,“不了,开蛋糕店太辛苦了。”
顾孓昔吃了一盘子的蛋糕,也要走了,“我要走了,尽然你喜欢这个工作,那就继续吧,没钱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回头看了眼游泳池对面的屋子,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
但还是走了。
没让敬衡送。
敬衡看着顾孓昔出门了,立刻走到了对面的小屋前,看着余皆矣样子,握住了他的手,“季言你松手,不然你这只手就废了。”
看着他纱布被血晕染开来,余皆矣看了她一眼,咬紧了牙冠,努力的把手松开。
敬衡看着他这样,无奈替他上药。
怕他情绪不稳给他带了耳机,播放着一首歌。
上完了药,敬衡一抬头发现人睡着了。
把人给移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把郁煜给推了出去。
郁煜一路上一言不发。
把人推到了房间,把买好的薯片放到了桌上。
郁煜这时说,“那小子是不是和你哥认识?”
敬衡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他和我哥大学时期就认识,我和他高中就认识,是他初恋,你有意见吗?”
郁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敬衡也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我不生气,只是觉得可笑罢了,他没有家人,我和我哥就是他的家人,我们的关系坦坦荡荡,以前时光真好,我和余皆矣是高中校友,那个时候的时光真好,记得每次我放学的时候,他都站在远方看着,学校里的人,都说他喜欢我,但我知道……”
郁煜:“…………”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他什么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