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到宝玉公子,一边追打三个黑衣家丁,一边大喊杀黑衣山贼、为爷爷报仇,这是为什么啊?”寿山医生反问道,一脸疑惑之色。
大员外白善仁插话:“寿山医生,今天我们一家人从太原郡回家乡的路上,走到方山黑风口时,遇到一大群黑衣劫匪,拦路抢劫。在激烈的打斗中,一个瘦子黑衣山贼,杀害了我的父亲,即吾儿宝玉的爷爷。”
“啊,白大员外,嫂夫人,我明白你们儿子患羊角风病的原因了。”寿山医生道。
白善仁大员外与夫人梅花异口同声问道:“寿山医生,什么原因啊?”
“你们遇到劫匪时,宝玉公子精神高度紧张,受到过分惊吓,一时的激动和愤怒,造成体内气机紊乱,脏气不平,导致羊角风病的产生。当突然看到你们府里的三个黑衣家丁时,他精神错乱,还以为遇到黑衣劫匪了呢。”
“啊,寿星医生,我儿子宝玉患的这种病好治吗?”
“唉,白大员外,嫂夫人、我和娘子福海医术浅薄,虽能治好宝玉公子的病,但无法为他除掉病根。”寿山医生如实说道。
说罢,他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三寸见方的木盒,递到梅花夫人面前,说道:“白大员外,嫂夫人,这个木盒里有九颗治疗羊角风病的药丸,你们给宝玉公子一天吃二颗,早、晚饭前各食一颗。待宝玉公子睡醒之后,先让他吃上一颗。”
“谢谢寿山、福海医生。”梅花夫人伸出双手接过木盒,真诚道谢。
寿山医生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转首对秃头黑衣家丁说道:“秃头大哥,刚才你跌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已经受了内伤。这个小布袋里,装有六颗治疗内伤的药丸,每天早晨吃上一颗。六天之后,你的内伤就会痊愈。”
“啊,谢谢寿山医生!”秃头黑衣家丁立刻伸出双手,接过鼓鼓囊囊的小布袋,一脸感激之色,
突然,雷虎大镖头一步闯进屋里,一脸着急之色,大声说道:“啊,白大员外,死去的十六名镖师,在您的帮助下,已经运往太原郡的威远镖局。现在还有十二个受伤过重的镖师兄弟,急需医生救治,你请的医生怎么还没有到啊?”
“啊,雷虎大镖头,医生已经请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寿山医生,这位是他的娘子福海医生。本员外正想领着他们夫妇到西跨院里去,为您和诸位镖师疗伤呢。”大员外白善仁忍住丧父的悲痛,向雷虎大镖头引见寿山医生和娘子福海医生。
他的话音一落,雷虎大镖头立刻着急地说道:“啊,寿山医生,福海医生,本镖头属下有十二个镖师身受重伤,请你们夫妇俩快去救治他们吧。”
“雷虎大镖头,您不要着急,我们夫妇马上过去,为受伤的镖师们包扎伤口。”寿山医生说道。
随后,他与娘子福海,各自提起药箱,在大员外白善仁和雷虎大镖师头的引领下,走出东屋,快步向诸位镖师暂时居住的西跨院方向走去。
一走进西跨院里,寿山医生与福海娘子举目一看,只见宽敞的庭院里,有一张三尺六寸高、五尺见方的方桌,方桌周围摆放着八个方凳,桌上有一把瓷茶壶、十几个茶碗,桌旁周围空无一人。
方桌南面五丈远的地方,有一排两丈宽、十丈多长木板铺的地铺,地铺上躺着十二个身受重伤的镖师。其中,有三个身受重伤的镖师,各自闭着双眼好似在睡觉。有九个身受重伤的镖师,各自大睁着眼睛,“哎哟、哎哟”地痛苦地吟不止。地铺周围站着八个身受轻伤的镖师,看着躺在地铺上的身受重伤的镖师,各自急得搓手跺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啊,站在地铺旁边的镖师兄弟,立刻离开地铺周围,现在我和娘子福海医生,要给身受重伤的诸位镖师疗伤。”寿山医生一边淡淡地说道,一边与娘子福海快步向着躺在地铺上身受重伤的镖师走去走。
他的话音一落,站在地铺旁边的八个身受轻伤的镖师,转首一看,立刻退到距离地铺两丈远的地方,各自心中暗呼:“啊,谢天谢地,疗伤的医生终于到了!”
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走到地铺前,各自瞪大眼睛,先后将十二名身受重伤的巡视了一遍。
“福海娘子,那三个伤势过重,已经昏迷过去镖师,有我救治。其他九个身受重伤的镖师交给你了,你先给他们每人喂下一颗疗伤药丸,然后将他们身上的伤口消毒、抹药,最后包扎起来。”寿山医生叮嘱道。
“好,就这么办。”娘子福海答应一声,立刻打开药箱,拿出一个装有疗伤药丸的三寸见方木盒,从里面拿出一枚枚红枣似的疗伤药丸,先后喂进九个身受重伤镖师的嘴里。
接着,她先后走到九个身受重伤镖师的身旁,从药箱里拿出镊子、药棉、消毒药水、疗伤药膏及纱布,为他们逐个清洗伤口,消毒抹药、包扎疗伤……
而寿山医生,也先后走到伤势过重、昏迷过去的三个镖师身旁,给他们各自喂下一颗急救药丸;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镊子、药棉、消毒药水、疗伤药膏及纱布,用镊子夹着药棉,蘸着消毒药水,为其清洗伤口,然后抹上药膏,用纱布包扎起来。
随后,寿山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寸高、两寸宽、一尺长的碧玉盒,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根的细长银针,先后扎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镖师的头上和胸口上有关穴位上。
看到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有条不紊地为身受重伤的镖师疗伤,雷虎大镖头与白善仁大员外,各自悬在空中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八个身受轻伤的镖师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早已商量好了似的,一起走到雷虎大镖头和百善仁大员外的面前。
“雷虎大镖头,我们有件事情,想问问您。”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镖师说道。
雷虎大镖头说道:“有什么事情?你们问吧?”
“雷虎大镖头,本次保镖任务,虽然弟兄们竭尽全力,但任务完成的仍然美中不足,白狐老族长惨死在劫匪的刀剑之下。不知道死去的镖师兄弟和我们这些身受重伤、轻伤的镖师兄弟,待遇会有什么变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镖师问道,一脸担心之色。
雷虎大镖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了八位镖师一眼,郑重地说道:“方山黑风口与劫匪一战,诸位镖师兄弟,个个不怕牺牲,英勇作战,先后斩杀了六十多个劫匪。用十六个镖师战死、十二个镖师身受重伤、其他镖师个个受了轻伤的代价,完成了这次保镖任务。因此,本镖头已经呈报家父,即我们威远镖局大当家的,按照镖局有关镖师伤亡规定中的最高标准,对战死的镖师兄弟进行补偿。同时,对跟随本镖头这次保镖的活着镖师,进行重奖。”
“诸位镖师兄弟,你们这次保镖任务虽然完成的美中不足,家父惨死在劫匪手中。但本大员外亲眼目睹了你们在方山黑风口与劫匪打斗中表现,个个奋不顾身,英勇杀敌。为了保护本大员外家的生命财产安全,人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因此,本大员外决定,付给你们威远镖局这次保镖的报酬不变。同时,增加一千两白银,奖给雷虎大镖头和诸位镖师兄弟。具体分配之法,有雷虎大镖头和你们诸位镖师商议决定。”白善仁员外一脸真诚之色,插话道。
听了雷虎大镖头和白善仁大员外说的话,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镖师与其他七个镖师,各自一脸惊喜之色,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齐声说道:“谢谢雷虎大镖头!谢谢白大员外!”
“啊,寿山相公,你没有事儿吧?”突然,福海娘子的话声传进雷虎大镖头和白善仁大员外及八个镖师的耳朵里。
他们各自转首一看,只见九个身受重伤镖师身上的伤口,都用白色纱布包扎好,早已停止呻吟。各自一脸舒服之色,沉睡了过去。
昏迷不醒的三个镖师,不仅各自身上的伤口,已用白色纱布包扎好。而且三人的头上和胸部,分别插了三十多根细长的银针,微微颤抖,“嗡嗡……”发出蚊子低微叫似的声响。
寿山医生站在地铺旁边,大汗淋漓,脸色苍白,一双明亮的眼睛,巡视着三个深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镖师。不时地走到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三个镖师身旁,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捻动插在他们头上和胸部上的细长银针。
“娘子,我没有事儿,你给白大员外、雷虎大镖头、八位身受轻伤的镖师,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寿山医生一双明亮的眼睛,巡视着三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镖师,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福海娘子立刻转回身,说道:“白大员外、雷虎大镖头、八位身受轻伤的镖师兄弟,你们到方桌前坐下,我给你们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她的话音一落,白善仁员外与雷虎大镖师与及八个身受轻伤的镖师,立刻走到方桌旁边坐下。福海医生先后将他们各自身上包扎伤口的绷带揭开,清洗伤口、消毒之后,抹上药膏,然后重新包扎起来。
“啊,谢谢医生的救命之恩……”突然,三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镖师的道谢声,传进白善仁大员外、雷虎大镖头及八个镖师的耳朵里。
他们各自转首一看,只见三个身受重伤的镖师,都苏醒了过来,皆一脸感激之色,真诚道谢。
寿山医生微笑着说道:“啊,你们三个别说话,闭上眼睛,各自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睡醒之后,你的伤应该治愈了十之七八。”
他的话音一落,三个身受重伤刚刚苏醒的镖师,各自一脸感激之色,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寿山医生双手如飞,先后将插在他们头上和胸部的细长银针,一一取了出来,重新装到药箱里的碧玉盒里。随后,他提起药箱,站起身来。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不稳,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福海娘子眼疾手快,立刻伸出双手,将他扶住。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寿山医生恢复了正常。
“啊,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不愧是寿阳县德艺双馨的民间名医啊!”
“寿山医生,让你们夫妇受累了,谢谢!
“谢谢寿山医生!”
……
雷虎大镖头与白善仁大员外及八个身受轻伤的镖师,各自一脸感激之色,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齐声道谢。
寿山医生一脸疲倦之色,淡淡地说道,“啊,白大员外,雷虎大镖头,诸位镖师兄弟,您不用谢,救死扶伤,乃医生的天职也,我们夫妇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寿山医生,福海医生,我家餐厅已经做好饭菜,请你们夫妇俩到餐厅吃饭吧。”白善仁大员外真诚邀请。
寿山医生婉言谢绝:“白大员外,留下吃饭就免了。今天,白老族长不幸去世,你家里的事情繁多,我们夫妇就不打扰了,回家吃就行。明天上午,我们夫妇再来,为诸位换药疗伤。”
“寿山医生,既然这样,待以后有机会儿,我再宴请你们夫妇。”白善仁大员外真诚地说道。
说罢,他与雷虎大镖头一起,将寿山医生及其娘子福海,送到庭院门口外,看着他们夫妇拖着疲倦的身子,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皆一脸感激之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