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星回客气地回答,“县老爷费心,我这倒是平静。”
“东方家人,这几日便来了吧。”
“说不准。”东方星回与他打太极,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县老爷更加的猜忌。“兴许就不来了。”她突然又如此接了一句。
县老爷一惊,“怎的就不来了?”
东方星回挥挥手,“开玩笑开玩笑,我可是东方家嫡女。”
可此时,她越是这么说,县老爷越是觉得,她兴许就真的是被抛弃了。嫡女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县老爷最后也就是随便打了几个哈哈遮掩过去,离开了别庄。
第九日,铃铛锄头刚入了地,就有两个男子翻墙而入,一脸狞笑地走过来,铃铛惊声尖叫,迎春和盼秋连忙过来帮忙,锄头,铲子一通乱打。
东方星回则是背后放暗箭,两男的见实在抵不过,仓皇逃开。
“小姐,活不活了!”铃铛委屈,这尖叫声都窜天了,如此打闹,竟然没有一个百姓来帮一把。
“活,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受的委屈,自然是要讨回来的。”东方星回眸光璀璨,却又好似有一层云雾遮蔽了星辉。
迎春盼秋安慰着铃铛,“小姐心里头有数的。”
东方星回笑问,“两位姐姐读过书?”
盼秋点点头,“我们二人都读过一些经注。”
“铃铛也该读读书,读书使人明智。”
铃铛半知不解,挠着头傻笑。
“盼秋,你出去打听一下,流民们如今什么情况?尤其是…那些突然没了男人的几家人。”
盼秋点点头转身离开,一炷香的功夫又悄摸着回来别庄,“他们似乎准备离开庆城,小姐,是不是...”
盼秋想,是不是流民要对自家小姐下手,东方星回却是嘴裂开笑起来,“铃铛,迎春,走,咱们讨公道去。”
铃铛不解,迎春盼秋更是不解,抱起孩子,跟着自家小姐出门来到了县衙门。
“咚咚咚!”衙门口的鼓都落了灰,敲起来声音也是不好听,可就是这样,街坊邻里还是都围了起来。
“何人…怎么又是你!”
县老爷睡意朦胧地来到衙门,看样子正是在午休,见是东方星回,气不打一处来。
“东方小姐,你又有何事!?”这态度,今非昔比。
这第九日,庆城的百姓对东方星回的猜忌已经肆无忌惮,那些腌臜难听的话语都抖落了出来,县老爷对几个流民再去骚扰她的别庄也是坐视不管。
铃铛那一问,活不活了,也着实憋了好些时日。
八月初九,离中秋还有六日。
东方星回又一次来到县衙门口,这一次是击鼓鸣冤。
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有什么冤屈可以鸣呢?
县老爷越加不满。
“俞家两男丁!翻墙入我宅邸,意图对我丫鬟铃铛行不轨!”
“呜呜呜,真是青天白日,目无王法了!小姐,他们定是瞧着老爷迟迟不派人来接您,一个个都生了异心,今儿好歹是奴婢,若是,若是冒犯了小姐您,这说出去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呜…”铃铛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哭。
县老爷额头青筋狂跳,看着这两个丫头,心里头一个劲儿的反冲,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