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毒蟾三老如约出现在客栈门口,三人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客栈,绿蟾长老纳闷道:“这帮小崽子怎么不点灯呢?”
“小绿,你还走窗户吧,以防万一。”红蟾长老瞩目着阴森的客栈,有些揪心道:“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红红,你放心,就这么一帮毛崽子能干出什么事儿,现在肯定已经准备好了宝贝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呢。”
“让……让……让你干什么,就……啊就干什么,哪……哪那么多……多话!”
说话的是黑蟾长老,他有很严重的口吃,在外人面前从来不说超过一个字的话。
绿蟾长老贱笑道:“你……你再多说两句,容……容易把舌头系上。”
“你!”黑蟾长老瞪眼了。
“行了,你们俩不要吵了,争斗了一辈子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心思争执。”红蟾长老气愤道。
“得嘞。”绿蟾长老挽挽袖子:“走窗户就走窗户。”
只见他脚一踏地,施展轻工直接跳到了二楼高度,随后手一攀,像只钩子一样稳稳的勾住了窗沿。
平稳后的他拉开窗户,回头冲下边的俩人一笑,嘚瑟的笑道:“会轻工的好处就是多,二位,我先走一步!”
随后看也不看就往一头窗户里面扎,只听“彭!”的一声——他又给弹了出来,从二楼上摔了下来。
红蟾长老和黑蟾长老背着手冷眼看着躺在地上,揉着腰,痛苦呻吟的绿蟾长老:“你舍不得我们俩呀?”
“屁!”绿蟾长老气急败坏的抬手拍地,随后捂着额头痛苦到:“窗户用木板封死了!
“该!”黑蟾长老言简意赅。
红蟾长老盯着阴森森的客栈,郑重其事道:“看来,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今晚的事,可能有点麻烦。”
“我还是不相信一帮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绿蟾长老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一瘸一拐道:“我先进去!”
黑蟾长老走在红蟾长老前面:“躲……我身后。”
红蟾长老会意的点了点头,扶着黑蟾长老的肩头躲在他身后。
绿蟾长老走到门口,毫无戒备的抬脚踹开了门。
因为窗户都用木板封死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客栈里面甚至比外面还要黑。
就在什么都还没有看清的时候,绿蟾长老耳听见黑暗中有机关触动的声音,与此同时,几声划破空气的嗡嗡声奔袭而来。
绿蟾长老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有机关。
到底是身法轻工好,只见他凌空一跃,双手攀住了门框,一个腾空,居然躲闪了过去。
可后面的黑蟾长老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刚不知不觉走到门口,还正纳闷这个关头绿蟾长老玩什么特技动作,下一秒,就被飞来的箭扎了一身。
几声沉闷的声音过后,黑蟾长老闷哼了一声。
从门口上跳下来的绿蟾长老,揉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真险啊,这帮小子还真阴险……咦……老黑,你身上插着么多筷子干什么?”
黑蟾长老瞪他一眼,毫不在意的把身上插着的筷子拔掉,那些筷子头都被削成尖,只不过黑蟾长老皮糙肉厚,只伤及了一点皮肉而已。
红蟾长老躲在黑蟾后面,她倒是安然无恙,说道:“小心谨慎,我们进去!”
二楼楼梯口,胡万里和储松德正猫在那里看着客堂里的情况,见黑蟾长老已经进门了,胡万里激动道:“来了,来了。”
储松德说道:“按小乙的计划,他们一进来咱们就要弄出点动静,把绿蟾长老引上来。”
“对。”胡万里伸长了脖子张望,见红蟾长老已经进门了。
“弄什么动静呢?”
胡万里悄无声息的把手摸进了储松德大腿根。
储松德脸一红:“你干嘛?”
胡万里没理他这话茬,掐住一块肉用力一捏,储松德“嗷”的一声嚎了出来。
这声暴吼吓了楼下的毒蟾三老一激灵,红蟾长老最先反应过来了:“他们在二楼!”
“快!躲起来!”老胡像没事儿人一样,起身往过道里面跑去,储松德虽然心有怨恨,看在大敌当前的份上,没有跟老胡计较。
“我去!”黑蟾长老脚步急促的跑到楼梯前,一抬头观察着二楼。
他一踏上楼梯,脚底那块板子直接断成了两截,一下就失去重心砸了过去。
红蟾长老侧着脑袋聆听道:“出什么事了?”
黑蟾长老从狼藉的木板堆里,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木板……”
绿蟾长老借着门外照进来的夜光看了看情况,抢先说道:“楼梯被动了手脚,板子踩上去就碎,楼梯下边还立着削尖的木桩,掉下来就有可能被扎死——你有没有被刺到?”
黑蟾长老惊魂未定道:“差……差一点。”
红蟾长老已经窝了一肚子火,他高声道:“后生们,看来你们是不识好歹要自寻死路了。”
绿蟾长老附和道:“别以为搞坏了楼梯就能困住我们,等我找到了你们,一个个把你们剥皮抽筋,放在炉子上烤!”
红蟾长老小声说道:“这里太暗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绿蟾长老上去摇了摇楼梯扶手,发现还是坚固的。
仔细想想,以黑蟾长老的身材,让他顺着楼梯扶手爬到二楼是有些难度,而且红蟾长老的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睁眼瞎。
于是他自信的笑道:“你们就别管了,我上去把他们揪下来。”
客堂墙角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大木箱,很是完美的隐匿在黑暗之中。
许一丙和方青青就藏在箱子里,从毒蟾三老一进门,就一直透过箱子上的洞观察他们的动向,此时听到绿蟾长老说要上楼,许一丙小声佩服到:“小乙还真是有办法,楼梯拆了就只有会轻功的毒蟾长老能上去了。”
红蟾长老思索了一下:“这有可能是圈套。”
“圈套?”绿蟾长老手一翻,一把乌黑的飞刀,扇形一般在手中展开,他不屑道:“那就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