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言,你唱得真好听。”
晓言一回头看见是谈雪斌正坐在她旁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有些含羞的低下头。
“你来唱一曲吧,想唱什么?我来帮你点歌。”
晓言把话筒给到小谈,然后等着他的回答。
“那就点一首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吧》。”
“好的。我来点。”
音乐响起,谭学斌略带磁性的男低音吸引到了晓言,她的眼睛冒出两颗红鸡心,痴痴得听他演唱。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
唱至动情处,小谈起身走到晓言跟前,单膝下跪,一只手摊开,深情得问她:“林晓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晓言被他这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到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不早一秒,不晚一秒,刚好有一个宽肩膀,戴着宽边眼镜的男人冲进包房。一把拉住林晓言,拽着就准备往外跑。
“你是谁?想干嘛?”小谈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爆怒道。
“你问她我是谁?”
“我不认识他,小谈。”晓言回应道。
“你,你放开她的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偏不放,你到底给林晓言施了什么魔法?让她失忆了,连我是水都不知道?”
“你才是妖怪呢。我不管你是何方妖怪,赶紧离开这里。”
那个男人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朝谈雪斌头上猛地砸过去。
“啊...啊...小谈你的头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呀?”晓言一阵狂叫。
那人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两人打了起来......
晓言上去劝架,别那个男人一把推倒在桌子旁边,她的头撞到了桌子一脚,疼痛让她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一撞,似乎把她撞得恢复记忆了,她突然指着那个男人大叫,“弓子墨,你在做什么?马上停止,不要再打了。”
“晓言,你认识他吗?”小谈有些诧异,回过头来看晓言,他的头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恩,他是我未婚夫,弓子墨。”
“什么?他是你未婚夫?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晓言起身来到子墨旁边,试图去抱住他,可是上前一抱,他化作一阵风,迅速吹走了。
“子墨...子墨...”
晓言死命的呼喊着,用手去抓他,他却依旧消失得无影无踪。
晓言继续呼喊着,哭着喊着,突然惊醒过来。抬头望着房间的乳白色吸顶灯,手摸了一下被子。心想又是做梦了,她几乎天天做梦。可是梦境往往与现实相反的,也是你潜意识中希望或害怕的部分的体现。
然而这个梦做的特别辛苦,子墨在梦里消失了。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预感到,子墨可能会永远地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她不了解,她为什么最近总梦见谈雪斌。很多年后,她通过查百度,周工解梦,才隐约知道,通常你梦见一个人,说明那个人一直在想你,也许谈雪斌一直喜欢着她,或者思念她,而她不知道而已。
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一刻了,怎么今天也没人喊她起床,难道是因为家里人都出门了吗?她没去多想,只是今天的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做,情绪低落到顶点。她给单位去了电话,只说自己病了,请一天假。
晓言确实病了,心病,病的不轻。
她的床挨着床,拉开一条窗帘,屋外下雨了。灰色席卷人间,冬雨悲凉入骨。原来下雨了,天色昏暗,所以她没看时间之前,以为还早。
外面的雨声大了起来,仿佛在冲刷着一种忧怨,从头到尾冲刷着痛苦的情绪。晓言完全不想起床,把头蒙在被子了,不禁又在偷偷得流着泪。想起曾经的美好,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俩会变成这样?
她感到头痛欲裂,摸了摸额头,好烫。她好想喝水,可是一点儿都不想起床。只是这么赖在床上,昏昏欲睡。
“啊?晓言。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呢?”迷糊间,她感到有一只手在掀开她的被角,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妈妈。
“恩,请假了。”
“你怎么了?昨天几点回来的?给你打电话也没接啊。后来我和爸爸睡着了。”
“妈...昨天和同学聚餐晚了,聊得太嗨了。”
“你这孩子,和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不能回家太晚,十点前必须到家。你老实说,昨天到底几点到家的?”
“我真没看时间,回来躺床就睡了,一会起来先去洗澡去。”
“你看你,澡都不洗的。你看现在都几点了?都中午了。早饭早饭不吃,胃要饿坏了,真不懂事的。”老妈一通看似关心的批评,晓言听着不觉有些烦,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但是她又得敷衍妈妈。
“好,知道了。我现在头疼,再眯一会就起来。”
“啊?头疼,我来看看。”妈妈用手背轻触她的额头,立马叫了起来,“不对啊,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吧?来,穿好衣服,去医院。发烧不能开玩笑的,所以你头疼,起不来。但是也得马上去医院,快点快点。”
老妈边说着,边从一旁的柜子上帮晓言拿衣服给她。晓言浑身不舒服,特别是头痛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顺从得穿好衣服。
妈妈用自行车带她去看病。小时候,只要她和姐姐生病,都是妈妈骑自行车带她们去看病的。
有一段看病的经历,那危险的一幕至今记得。
那是在她6、7岁的样子,也是像今天这样发着高烧,她坐在妈妈后座上,妈妈载着她去镇上的医院看病。危险的状况在医院外面的一条小马路上发生了,她的脚不小心卷进了后面的那个车轱辘里,哇哇大哭起来。妈妈立马下车查看,准备帮她把脚从车轱辘立马弄出来。
就在这时,迎面大灯闪烁,原来来了一辆大面包车,母女俩急的不行。晓言害怕的大哭起来。也许是她的哭声让司机警觉,立马踩下急刹车,并下车帮晓言把脚从车轱辘里弄出来了......
晓言坐在妈妈的后座上,忆起当年这段,后怕不已。只要是醒着的时候,她的脑子是永远会在想问题,会在回忆或者幻想。她敏感又多思。
去医院无非就是测量体温,验血什么的。不出所料,高烧39度多。医生说受了风寒,然后要打点滴,好的会快一些。
在妈妈的陪伴下,点滴很快打好了。晓言确实感觉人舒服很多,头痛也好多了。他们回到家,她又去床上躺下了。
等妈妈下了楼,她起床去客厅开电脑,上QQ。她想看看子墨有没有给他留言,那天晚上之后,他没有再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发手机信息。唯一QQ信息还没去看过。
令她失望了,QQ信息没有子墨的。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等来任何信息。她也固执得不去联系他。虽然,好多次,她已经打好了字,准备发出,最后还是忍住不发。
他们冷战了已经足足有10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