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凉樽揉了揉眉头,不再去想以前的事,快步回到家里。叶南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公冶凉樽走到桌前轻轻挥手,将那把琴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轻轻划过琴弦。听到琴声,叶南桥惊喜的回头,看到那把琴快速的跑了过去。“怎么样,可是你之前的那把琴?”公冶凉樽见叶南桥脸上欣喜的表情,不由得也有些高兴。叶南桥轻轻抚摸着这把琴,熟悉的感觉从之间传来,她眸色温和了许多,低低的道:“是,是我的琴。”说着叶南桥竟哭了起来,所有和左丘慕白在一起的记忆一瞬间全都涌入她的脑海,叶南桥只感觉头很痛,然后再度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叶南桥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她揉着脑袋坐起身来下了床,看到桌上留着一张纸条,是公冶凉樽写的。“我有急事离开,三天后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叶南桥将纸条收起来,不知不觉溜达到了院子里。院子里阳光很好,叶南桥感觉自己身上被照的暖和又舒服。她想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弹琴了,就走到院子里的小桌前从天地囊里取出朝夕。琴音袅袅从叶南桥指尖流泻,然后飞出小院子被风吹向远方。叶南桥入神的弹奏着,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蝴蝶,在将要进入院子时被无形的结界给挡住了,叶南桥无意间抬眼看到一周的蝴蝶,才发现原来公冶凉樽走前给自己布下了结界。叶南桥生怕自己再弹下去那些蝴蝶会有危险,连忙抚停了琴弦。片刻后蝴蝶四散而去,叶南桥收起朝夕准备回房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唤她,环顾四周发现顾斯玉正站在旁边人家的屋顶上。叶南桥一跃而起,站到了自家屋顶上与他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叶南桥上下打量着顾斯玉,感觉他好像清瘦了些许。顾斯玉如往常一般温和笑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轻轻一丢越过结界将一包桂花糕丢给了叶南桥,然后淡淡道:“因为朝夕。倒是你,为什么离开古城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叶南桥稳稳接住桂花糕,打开拿起一块塞到嘴里,嘟囔道:“我去跟你道别过,只是你不在。”两人又聊了许久,叶南桥才知道顾斯玉那日有急事,一早就离开了家。有过了片刻叶南桥突然反应过来两人居然在屋顶上聊了这么久,问顾斯玉为什么不进来,谁知顾斯玉说布下这个结界的人太厉害,他进不来,开个小洞给叶南桥递桂花糕已经废了好大劲了。两人一直待到黄昏,那户人家的人回来了,顾斯玉才离开,叶南桥也下了房顶去厨房给自己弄了点东西吃。
顾斯玉刚到古城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晕倒在地上。他上前将那人扶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再次把脉发现这人又是饿晕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叹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然后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野果塞进了那人嘴里。不多会那人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顾斯玉突然笑起来,然后道:“哎?怎么又是你?”此人正是不久前饿晕在顾斯玉家门口的那人。顾斯玉有些头痛的揉揉太阳穴,然后苦笑道:“我也很想知道。”那姑娘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确认弄干净了之后才看向顾斯玉道:“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我叫花早,你叫啥?”顾斯玉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道:“我不喜欢交朋友,无需知道姓名,告辞。”说罢转身离开。那姑娘撇撇嘴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嘛,装什么神秘。”然后也离开了那里。
原本顾斯玉是要回家,但想起来自己还需要买些做香囊的布料,便改变方向去了布庄。顾斯玉挑完布料付完钱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于是往隔壁的衣店里看去,正是不久前才刚遇到的花早。花早看着面前的几件衣服,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衣店老板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穿哪个尺寸的衣服?”老板很是诧异的看着花早,然后问道:“你问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尺寸么?”花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挠了挠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没买过衣服......”老板有些不耐烦,嫌弃的嘟囔着:“没买过身上穿的衣服哪来的?”花早原本的笑容凝固住了,片刻她眼角变得有些湿润,她飞快的低下头伸手抹去了眼泪,然后再次扬起一个笑靥道:“从前都有人给我买衣服,只是那个人现在不在了,他留给我的衣服我都穿完了,我还是第一次自己买衣服。”老板愈发不耐放起来,干脆要赶她走:“去去去,不买衣服别在我这里耽误我生意,要演苦情戏出去演去。”说着就要把花早推出去,顾斯玉见状走了进去,然后淡淡道:“你买这件青色的吧。”花早愣了愣看向顾斯玉,然后呆呆道:“你......”顾斯玉继续道:“我偶尔也会自己缝些东西,看你的体型可以大概判断哪件衣服适合你。”花早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老板道:“老板,这位公子说的那件衣服,我要了。”老板见她拿了钱,一改之前的笑嘻嘻的将那件衣服包好拿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