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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云烟成雨

娃娃机,是真滴坑。

五块钱一个硬币,周运抓了差点两百块钱,才抓到一个小皮卡丘,递给风小彦,这姑娘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看你心痛的,大不了改天我还送你一个布娃娃。”

“拉倒吧你。”周运眼尖看到李记海鲜馆有了空位:“走,快过去,别让人占了位置。”

周运说起抓起风小彦的手……

口罩下,风小彦缩了缩脖子,嘴角露出笑容,让周运拽着,小跑了过去……

座位在角落,光线不太好的地方,也正好方便风小彦隐藏,毕竟是个公众人物。

“两盘花甲、两盘蒜蓉黄金扇贝,5个蒜蓉鲍鱼,10个香辣生蚝,再要一条烤石斑鱼,小点的鱼。最后两瓶苏打水……就这些了。”周运过去点了餐。

风小彦坐在位置上东张西望,见周运回来:“大叔……”

周运头皮发麻,点燃香烟:“你好像也不是十几岁小女生吧,喊我大叔,合适吗。”

风小彦翻了个白眼:“没情调。不知道萝莉配大叔吗。”

周运差点没一口呛着:“你在勾引我?”

“呃?”风小彦瞪大眼睛:“你……”

“哈哈哈……”周运笑了起来。

风小彦瘪着嘴,玩弄起手指头,一会后又开口了:“这里的海鲜好吃吗?”

“好吃。”

“你经常来?”

“偶尔。一个月来一两次吧。”

“和你女朋友吗。”风小彦又缩起了脖子,偷看周运。

“嗯。”

“你有女朋友啊。”风小彦似乎很失落。

周运头大:“真是个话痨……我没有女朋友。跟我弟弟妹妹们来……”

“呵呵……”风小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周运:“没有女朋友,你都是大叔了,为什么还不找女朋友。”

“女朋友不是国家发的吗,为什么自己找。”

“呵呵呵……嗯,坚持,努力,等待,国家会发一个女朋友给你。”

缇娜。

周运脑袋快炸了,他这个人平时话不多。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发呆,或者带着家里大黄出去散步……跟人聊天,还和一个话痨聊天,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为什么不说话?”

周运看着风小彦:“我以为你在网上才是个话痨,没想到现实在你的话更多。”

“我可不是……我……我才不是话痨。”

服务员端来了花甲。

海上村的海鲜可以说物美价廉,蒜蓉香辣花甲,周运戴好手套,开始品尝起来。

风小彦学着周运的样子,吃了一颗花甲,眼睛都亮起来了:“好吃。太美味了。”

周运看着她漆黑黑的眼睛,憋着笑:“吃货。”

风小彦抬头就冲周运龇牙咧嘴,露出了她的小虎牙……这女人,竟然有小虎牙,还蛮可爱的。见周运看着她笑,风小彦缩了缩脖:“嘿嘿,我是不是很好看。”

“还行吧。”周运脸皮轻轻抽搐了一下,低头吃起了花甲。

“两位,点歌吗?”一个抱着吉他面容清秀的女生走来。

“随便唱一首,就一首啊。”周运点点头,笑着道。

“谢谢,还是听《云烟成雨》?”

“嗯,可以。”

卖唱女生轻轻弹奏起吉他:“你的晚安,是下意识的恻隐。我留至夜深治疗失眠梦呓,那封手写信留在行李箱底……我多想再见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路灯下昏黄的剪影……”

风小彦从新带起口罩,将鸭舌帽压得很低,坐到了周运旁边,时不时看一眼认真而专注的周运……一首歌,不知不觉就唱完了。

周运轻轻鼓掌起来:“越来越好听了。”

“谢谢。”

周运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双手递给女孩。

“谢谢。”卖唱女孩收起钱,看了看风小彦,从身后拿出一朵玫瑰花递给她。

女孩名叫张曦,螺沙岛后港海上村人。前几年一场大风暴,后港海上村遭遇大灾难,她父母在灾难中为了救人,双双遇难了。这事情周运听安倩倩说起的,大风暴是周运回国的前一年……

张曦喜欢唱歌,在海上村的夜市卖唱是她主要收入来源……她给人唱歌,客人觉得好听才给钱,觉得不好听,也可以不用给……通常大家听她唱歌都给十块。

周运和安倩倩他们过来,经常看到她,每次要听她唱好几首,唱完就给一百块钱。

周运喜欢听她唱歌,她的歌声总让人安静,可以听到歌曲中的故事。

风小彦连忙接过玫瑰:“谢谢。”

张曦笑了笑,告辞离开。

“你觉得她唱歌怎么样?”张曦微微鞠躬着离开后,周运看向风小彦问道。

“好听。虽然技巧上很差,但是有感情,很好听。”风小彦说。

“你还会唱歌啊?”

“那是,做艺人,肯定什么都要会一些。我还有专门的音乐老师……”

服务员继续端来周运点的菜,接着是香辣粉丝生蚝,蒜蓉烤鲍鱼,炭烤黄金扇贝……最后一道烤龙趸石斑鱼。

海上村的美食真算得上物美价廉,一顿大餐下来总共花费了四百块钱不到,主要是最后一道龙趸石斑贵。

回去的时候没有坐到罗浩的船,回到岛上,岸边依旧是橘红色幽暗的路上,路边上还有人在散步。

两人也散步着走向停车场:“好饱哦,后面几天得控制饮食,不然要长胖了,就不美。”风小彦毫无形象的拍拍肚皮,道。

“做明星也挺不容易。”周运说。

“可不是,都看到明星光鲜亮丽的外表,谁知道背后的付出……”

周运轻轻敲一下她的脑袋,主要是平时敲安倩倩习惯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本来就是,我都不想做演员了。”

“那你想做什么。”

“做老板娘……嘻嘻。”

“呃……做人呢……有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应该还是靠自己……别想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就傍大款。”周运耸耸肩。

“我就是打款。”风小彦瘪起嘴,偷偷看着周运侧脸……这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吧,到底听懂自己的话没有。这世界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恐怕就是男女之间感情那回事儿了。有人一见钟情,有人日久生情,有些人,明明天天见面,却始终不会来电……

到停车场拿了车,将风小彦送到度假村酒店外面,周运看了看她:“我送你进去?”

风小彦使劲摇头:“不了,我自己进去。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风小彦说着做贼一样溜下车,缩着脑袋小跑进度假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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