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梅灵拍了拍慕容鑫的肩膀,笑着低声的说道:“你放心吧,我当然有办法,现在既然我们不能破坏先祖皇帝的规矩,那么我们就遵从他的规矩吧,相信这事还难不住我。”
“好吧,这件事本王亲自作证了。”慕容鑫被姬梅灵一番劝说,终于同意了姬梅灵的想法。
王县令现在是骑虎难下,他搬出滚钉板的规矩,本想让瞎眼婆子知难而退,或者是摄政王舍不得让姬梅灵去受苦,那么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谁知道姬梅灵硬是锲而不舍,坚决要为这件事去翻案,无奈之下只有一拍惊堂木打大声的说道:“来人,侍候这位姑娘滚钉板。”
“不用,是从这边滚到那边去吧?”姬梅灵挥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那些衙役,指着面前的滚钉板询问王县令。
“是的,姑娘,我劝你还是收回你的这主意吧,这要是伤着你了,下官就不好与摄政王交代了。”王县令还是忍不住劝着姬梅灵,他真希望姬梅灵就此算了,那么他今天也就算是过去了。
谁知道姬梅灵才不理会王县令的劝说,而是轻笑了一声,对王县令说道:“王县令,你看着,我现在就滚过去了。”姬梅灵一说完,就蹲了下去,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蜷缩成了一团,然后整个人快速的往前面滚去,几秒钟不到,她就滚过了那块钉板,毫发无损的站在了对面,抬头看着呆愣着的王县令笑着说道:“王县令,我滚了钉板了,这案子可以重新审理了吧。”
王县令这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他指着姬梅灵说道:“你这种滚法不对,这当然不算。”
“王县令当时你说滚过去就行了,我这不是滚过去了吗?难道还要分出滚的姿势来吗?这件事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要不我们请摄政王说句公道话。”姬梅灵当然容不得王县令的蒙混过关,她干脆把慕容鑫扯了进来说道。
慕容鑫也没有想到姬梅灵会用这种方法滚过去,而且还真的是毫发无损,提着的心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当然不想姬梅灵再次涉险,所以他亲自走了过去,揽着姬梅灵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并坚决拥护姬梅灵的说道:“灵儿说得没错,王县令,你可是说了滚过去就算了,没有说该用什么姿势滚的,所以啦,你当然是不能反悔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王县令当然是不想算数,他还想继续狡辩:“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啊,好了,开始审理吧。”慕容鑫挥了挥手,制止了王县令的的辩解。
在摄政王强势的逼迫下,王县令无奈的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师爷,看见张师爷对自己暗暗的点头以后,他才对转头面的着瞎眼婆婆说道:“升堂。”
旁边站着的那些个衙役配合着王县令叫唤着:“威武—
跟着王县令一拍惊堂木,看着站在下面的瞎眼婆婆再次询问道:“下面站着的何人,报上名来。”
惊堂木一拍,站在下面的瞎眼婆婆心中一惊,她连忙恭敬的回答着王县令:“县官大人,老妇人赵王氏。”
“你击鸣冤鼓着是为何事。”王县令满脸阴沉的询问赵王氏。
“县官大人,老妇是为女儿扬王春画击鼓鸣冤的,她没有杀人,没有杀她的夫君,求县太爷您老为老妇的女儿伸冤啊。”赵王氏说完趴伏在地上,对着王县令用力的磕着头,以至于额头上都已经磕出了血印子来了。
姬梅灵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她丢了一个眼神给慕容鑫,慕容鑫理会的点了点头,忽然开口对王县令说道:“王县令,你把这扬王春画的案宗翻出来给本王看看。”
王县令听了慕容鑫的话微微一愣,虽然不想给慕容鑫看那卷宗,可是他毕竟是摄政王,于是他只有冲着张师爷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卷宗拿给摄政王看。
张师爷当然是听王县令的,他从那一摞厚厚的卷宗中翻出了扬王春画的那本卷宗出来,恭敬的放到了慕容鑫身边的桌子上说道:“摄政王您请过目。”
慕容鑫拿起了手边的卷宗翻开了来仔细的看着,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最后,他把手中的卷宗递给了姬梅灵说道:“你看看吧,她这杀人动机与证据,包括她的证词,都标明了她不是被冤枉的了。”
姬梅灵听了慕容鑫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慕容鑫,伸手接过了慕容鑫递过来的案宗仔细的看了起来,很快姬梅灵就看完了手中的那本卷宗,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抬头看着王县令说道:“可以让我们询问一下这扬王春画吗?”
王县令抬头瞄了一眼旁边张师爷,当他看见师爷点了点头以后,他才讨好的对姬梅灵说道:“行,当然可以,传,扬王春画。”
没有一会儿,几个衙役押着带着枷锁镣铐、浑身脏乱的扬王春画走进了县衙公堂里,扬王春画在才踏进公堂时,看见了那瞎眼婆婆,不由得一愣,并连忙迎了过去,抱着瞎眼婆婆就大声的叫着自己的娘,哭得是天翻地覆。而瞎眼婆婆则是颤抖着双手抚摸扬王春画的乱发,心疼的直叫着自己的儿。
“好了,这是公堂,不是你们啼哭的地方。”王县官一拍惊堂木,制止了赵王氏与扬王春画的抱头痛哭。
扬王春画连忙害怕的擦干了眼泪,老实的被几个衙役押着进了公堂,并跪在地上。
等那扬王春画跪好以后,王县官这看向慕容鑫与姬梅灵讨好的说道:“摄政王,这就是扬王春画,有什么您就问她吧。”
慕容鑫冷厉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扬王春画问道:“你就是扬王春画吗?”
扬王春画哪敢抬头看向慕容鑫啊,所以她低着头恭敬的回答着慕容鑫:“小妇人就是扬王春画。”
“现在判你杀了人,你可认罪。”慕容鑫低着头询问道。
“小妇人认罪。”扬王春画恭敬的回答着慕容鑫。
慕容鑫在问到这里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看姬梅灵,示意这连犯人都认罪了,他也无话可说了的模样。
姬梅灵微微抿嘴一笑,忽然接过慕容鑫的话询问了起来:“扬王春画,你是怎么杀了你的夫君的,可否把那天的情形说一遍。”
虽然听到问话的是个女孩,那扬王春画依然不敢抬头,她只是皱着眉,低着头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来:“那天天色刚黑,小女子的夫君自外面喝醉酒回来了,因为一言不对,夫君他就对小女子拳脚相向,把小女子打晕在了地上,在小女子苏醒了以后,发现小女子的夫君趴伏在桌子上面睡着了,小女子一时隐忍不住,拿起了凳子就打了他几下,谁知道就把他给打死了,小女子认罪。”
姬梅灵仔细的听完了扬王春画的供词以后,又缓缓的问道:“那天你没有掌灯吗?”
“本来是掌了灯的,可是由于夫君回来,就大发雷霆,那灯就被夫君跟翻了,所以后来就一直都没有掌灯了。”
“扬王春画,你的夫君睡着的时候喜欢打呼没有?”姬梅灵看着扬王春画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扬王春画听了姬梅灵的问话,也微微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回答了起来:“小妇人的夫君睡着了是打呼的,而且还打得非常的响,这左邻右舍都可以证明。”
“好,那天你看见你夫君趴伏在那桌子上睡着了的时候,听见了他打呼噜吗?”
扬王春画听了姬梅灵的询问,顿时愣住了,她想了很久才满脸怪异的回答着回姬梅灵:“那天小妇人好像没有听见夫君打呼噜。”
“你记得你那天拿凳子打你夫君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吗?”姬梅灵继续询问着扬王春画。
“那到没有,估计是喝得太醉了吧,当时小妇人打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反抗,所以在小女子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把他给打死了。”扬王春画边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对姬梅灵说道。
“那你还记得打着他身上什么地方?”
“当时夫君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所以小妇人多数打的都是他的背。”扬王春画边想着当时的情形,边说道。
“好了,我的话问完了,摄政王,我觉得这案宗写的与这扬王春画说的有分歧。”姬梅灵满脸笑容的看向身边的慕容鑫说道。
慕容鑫在听完姬梅灵的问话以后,眼眸中闪过一抹光亮,他满含欣赏的看着姬梅灵点了点头,这才看着王县令接着说道:“王县令,你怎么认为?”
王县令在听到了姬梅灵对扬王春画提出的问题时,开始还笑意盈盈的,心里直接的认为以姬梅灵这么一个小小女子能问出什么,谁知道在姬梅灵与扬王春画的一问一答中,他的额头逐渐的冒起了冷汗来,此时听见摄政王询问他的意见,他连忙恭敬的回答着:“摄政王,这扬王春画打死其夫君,是证据确凿的,而且她自己都招供了,所以下官认为此案不成在冤案。”
“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竟然连这么大的一个疑点都视而无见,看来你这县令做得也太清闲了。”慕容鑫在听完王县令的巧言辩驳以后,气怒的一拍身边的桌子,只见他身边的桌子顿时是四分五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