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县衙再说。”慕容鑫对姬梅灵是宠到骨子里了,所以姬梅灵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所以这次,也毫不例外他依然答应了姬梅灵。
姬梅灵看见慕容鑫答应了她,她满脸高兴的搀扶起老妇人对慕容鑫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带她去县衙。”
在他们说话间,后面的亲卫也都赶了上来,这时慕容鑫才吩咐着那几个亲卫:“你们把这老妇人送到县衙门口。”慕容鑫又转头对老妇人交代着:“大娘,等他们送你到了衙门口,你就击鼓鸣冤,你放心,我们在县衙里等着你。”
“是。”两个亲卫连忙恭敬的接过了老妇人。
慕容鑫骑着马走到了姬梅灵的面前,伸手拉起了姬梅灵伸过来的手,稍微一用力,姬梅灵就被他拉倒了马上,慕容鑫抱实了姬梅灵以后,才拨转马头就往城里的方向飞驰而去。
半个时辰不到,慕容鑫带着姬梅灵已经站在了县衙的大门口。
县衙的王县官在知道了消息以后,他连忙一路小跑从内堂里跑出了县衙,当他看见站在县衙门口真是慕容鑫的时候,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摄政王的残暴他怎么不知道呀,他生怕得罪了面前这个主,连忙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慕容鑫的面前,边行礼着边恭敬的说道:“摄政王,小的迎接来迟了,恕罪恕罪。”
慕容鑫冷然的看了一眼王县官,跟着环看了一下县衙四周,忽然开口说道:“你这府衙里蛮清闲的嘛。”
王县官边小心的擦着额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边偷眼看着慕容鑫,他不知道慕容鑫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能是小心的应对着:“哪里有那么清闲哦,这不,前几天还发生了一起命案,昨儿才断清楚了。”
“你可是百姓的父母官,所以断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断出冤案错案啊。”慕容鑫意味深长的对王县官说道。
王县官当然不会承认在他的审理下会有冤案错案,所以他连忙对着摄政王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摄政王您放心,属下办案做事一贯都是公正廉明、小心谨慎,所以这府衙里绝对是不会有冤案错案的。”
慕容鑫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县官,忽然说道:“不要给本王查出来,要是让本王查出来有冤案错案的话,本王绝对饶不了你。”说完,慕容鑫揽着身边的姬梅灵,抬起脚步大步往府衙里走去。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王县官,此时的王县官正频频的擦拭着额头上那大颗大颗的汗珠,心里是忐忑不安起来,他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是与谁犯冲了,摄政王竟然无缘无故的来到了他的县衙,还说要查什么冤案错案,这万一要是查出点什么来的话,他还有命在啊,看来,他要多加注意才行了。
想到这里,王县官对着才站在县衙门口的张师爷招了招手,张师爷连忙走了过来,在他走到了王县官的面前时,他才对着王县令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才问道:“县太爷?您叫我有事吗?”
“张师爷,你再去检查一下昨儿才结案的卷宗,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给我修正了,一定不能让摄政王抓住了任何的一点蛛丝马迹,知道吗?”王县官低头吩咐着站在面前的张师爷。
“是,县太爷。”张师爷连忙往县衙里面走去。
王县令站在县衙门口又仔细的想了一遍,发觉自己没有什么错处了,这才抬起了脚步往县衙里走去。
等王县令走进县衙的时候,慕容鑫与姬梅灵已经坐在了衙役搬出来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候着王县官进来,在王县官走进了县衙的时候,慕容鑫才冷冷的开口吩咐着王县官:“王县官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啊?”
王县官连忙献媚的笑着应酬着慕容鑫:“摄政王,下官这是吩咐衙役去端上好的茶去了,所以才来迟了。”
慕容鑫瞄了一眼王县令,忽然露出了诡异笑容说道:“本王还以为是这是把冤案错案藏起来了呢。”
“摄政王严重了,下官难敢呀。”听了摄政王的话,王县令吓得浑身更是连连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谅你也不敢,去,把今年的卷宗给本王拿出来,本王倒想好好的看看。”慕容鑫冷冷的一笑吩咐着站在面前的王县官。
“是,摄政王。”王县官哪敢多话呀,他连忙恭敬的回答完慕容鑫以后,转身吩咐着站在旁边的一个衙役:“去,让张师爷把今年的卷宗都拿出来,让摄政王查看。”
那个衙役得到了王县令的指派,连忙恭敬的退了出去。
此时两个衙役正好端了茶水上来,王县令连忙迎了过去,接过了衙役手中端着的茶水,走到了慕容鑫与姬梅灵的身边,边亲自恭敬的给他们倒着茶水,边献媚的说道:“摄政王,请用茶,这可是本府衙最好的茶了,望摄政王您不要嫌弃了。”
慕容鑫瞄了一眼王县令,拿起了一杯茶先自己看了一眼,又低头闻了闻,才说的:“果然是好茶。”说着,慕容鑫把手中的那杯热腾腾的茶水递给了姬梅灵,并温柔的对姬梅灵说道:“灵儿,尝尝。”
姬梅灵点了点头,接过了慕容鑫递给她的那杯茶,缓慢的喝了起来,那品茶的模样是优雅端庄,此时整个县衙里一片寂静,只怕是跌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慕容鑫与姬梅灵才喝了没两口茶,就见到那个张师爷捧着一摞高高的卷宗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也同样的捧着高高的卷宗,只见张师爷与那两个衙役把手中的卷宗放在了摄政王身边的桌子上,然后才恭敬的退开了来。
王县官指着那几摞高高的卷宗,说话间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摄政王,您请看,这就是今年案子的卷宗。”
“今年的都在这里?”慕容鑫看了一眼身边的那摞卷宗,转头看向王县令问道。
王县令站在摄政王的身边恭敬的回答着他:“启禀摄政王,都在这里了。”
“好。”慕容鑫也不多说,拿起了身边的卷宗就一本本的看了起来,而姬梅灵也跟着拿起了一本卷宗看了起来。
“咚咚咚咚—
正在这时,县衙门口的鼓声忽然是响了起来,把个王县令给吓得打了一个寒颤,一时呆愣住了。
“王县令啊,你呆愣着干嘛?还不升堂办案?”慕容鑫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县官,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冷然的吩咐着依然站在他身边的王县官。
王县官这才是从那鼓声中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吩咐着站在旁边的那些个衙役们:“升堂,带人进来。”
“是。”县衙里的衙役们兵分两路,一路是马上站在县衙的两侧,满脸威严。
而另一拨则是往外面走去,没有一会儿,只见去县衙门口的那几个衙役押着那瞎眼婆婆走了进来。
站在两侧的那些个衙役们看见击鼓之人被押了进来,他们就高声的吆喝了起来:“威武—
被那些个衙役押着进来的瞎眼婆婆也被这庄严而威仪给吓得脚一软,好在她身边的两个衙役眼疾手快的搀扶着她只怕她是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了。
也许王县令在没看见瞎眼婆婆之前他不知道摄政王所谓何事而来,可是在他看见这瞎眼婆婆以后,王县令就明白了摄政王他们是为何事来的,只见他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抹惊慌,不过他毕竟也做了多年的县令,所以他眼珠一转,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拿起了手边的那块惊堂木,用力一拍,然后大声的说道:“下面站着何人,报上名来。”
瞎眼婆婆被那惊堂木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怯怯的回答着:“老妇人赵文氏。”
“赵文氏,你为何击县衙门口的那口鸣冤鼓?你可知道,击那县衙门口的鸣冤鼓,在陈述冤情之前,必须得先滚钉板。”王县令又用力拍了拍桌子上面的惊堂木,厉声的呵斥着瞎眼婆婆。
瞎眼婆婆被王县令吓得脚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板上,她满脸害怕,浑身颤抖着,想着自己女儿的冤枉,她豁出去般的硬着头皮对王县令说道说道:“县令大人,民妇有冤,民妇愿意滚钉板。”
“来人,搬出钉板来。”王县令可不会怜惜面前的这个老妇,他丢了一个眼色给站在旁边的两个衙役。
只见那两个衙役会意的走出了县衙,很快,两个衙役从外面抬进来一个满是铁钉的木板,那深寒尖利的铁钉一颗颗的朝上,木板大约有四五尺之宽。
一直坐在旁边的姬梅灵看着那满是铁钉的木板,不由得心中暗惊,她看了看那瞎眼婆婆,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慕容鑫,忍不住轻声的问道:“这大娘都这么老了,怎么受得起这苦呀,我看她就不用滚了吧。”
此时的慕容鑫是满脸的公事公办的表情,他转头看了姬梅灵一眼,满脸无奈的说道:“这是击鸣冤鼓的规矩,任何人不得违反的。”
“毕竟这大娘都那么老了,哪经得起如此的折腾啊,这滚到了一半,人死了,那该怎么办?这纯粹是草菅人命嘛。”姬梅灵目视那块木板以后,知道老妇人肯定是滚不过去的,于是为老妇人愤愤不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