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来到了那个门前。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身形偏瘦,面容憔悴,枯黄的头发松垮垮地梳在脑后。这是……程竹一的母亲。
“杨主任跟我们说过了,竹一的心脏要移植给一个大明星……就是你啊”
“我叫秦臻,不是什么大明星,就一个唱歌的,以后有机会您可以来听我的演唱会。”
女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会,会……我一定回去的,我还没有听过什么演唱会呢……竹一也没有……”提起竹一,女人的神情又沉重起来。
见此景秦臻,岔开话题
“我想听听竹一的故事可以吗?”
“嗯……我带你去她的房间看看……竹一的东西我一点没动过”
竹一的房间很小,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被子床单都是天蓝色的……她一定喜欢大海吧。床边放着一个床头柜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书,旁边还有一根黑色的头绳。靠墙一边放着一个木制的衣柜,边缘的漆有些掉了,另一侧靠墙的地方摆放着的是一个白色的梳妆台,下面是一些储物的格子……
程母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打开一个盒子从中拿出一个蓝色笔记本。
“这是竹一写的,我没读过什么书……看不太懂……不知道她写了什么?”
秦臻接过笔记本……
“我可以带回去看吗?过几天一定送回来”
“可以”
咔嚓……
是开门的声音……
“吗,我回来了……妈……”
“我儿子……唉……我在这儿……”
眼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篮球服,留着寸头,脸部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生了一副好样貌。见到一个陌生人站在竹一的房间里,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手上拿的什么……你动我姐东西了?”
一旁程母赶紧拉住他
“骏捷,他是秦臻……杨主任说过的那个人呐。”
“我管他谁,反正不能动竹一的东西”
“我想了解她……很想……”
程母十分热情地招呼秦臻,收拾着屋子说要留秦臻住一晚。最终秦臻以为一些原因还是没留下,程母的心情也由晴转多云……
晚些时候,程母送秦臻出门。
“您留步吧,不用送了”秦臻向程母表示了感谢,转身便出门去了。
秦臻正在巷子里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是程竹一的母亲……
程母喘着粗气……
“那个……能不能让我听听……竹一……的心跳……求你。”
秦臻到了之前那个十字巷子口,你个“酒疯子”依旧坐在桂花树下,眼睛紧紧地盯着秦臻。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走出巷子,来到停车的地方。一个少年,蹲在车旁,指间夹着一根烟,学着大人的样子,吞云吐雾……是程竹一的弟弟,应该叫程骏捷吧!
见秦臻过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把烟蒂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
“要是弄坏了竹一的东西我就弄死你”说完,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臻摇了摇头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