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商王这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成天遥说道:“他又出门了,现在恐怕是没空来西部。”
朱晨说道:“那就跟祝春说一声,好歹还有个交情,大不了再许她一个愿望就是了。”
电话最后是赫连修打过去的,那姑娘硬说自己要期末了要复习,没时间来这么远的地方陪朱晨他们做这些事。
眼看着这一个个助力都要化为泡影,朱晨接过电话准备最后努力一把。
“这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朱晨说道:“只要我能办到,我就一定答应。”那边好像真的被这句话说动了,迟疑了半晌之后说道:“可是人家真的要考试了欸?”
朱晨不得不加码说道:“你直接开条件吧,我也不是非你这个人不可。”
虽然他感觉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朱晨觉得实在不行的话,自己需要向自己一个与世无争的外戚低头了。
祝春却真的开出了一个条件:“杨家那小子退学消失了,我要你结束这件事情之后帮我把他找出来。”
朱晨答应了这件事。随即祝春却又提了一个新的要求:“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你说。”朱晨咬咬牙说道。
“你把机票给我买了,来回的。”祝春在另一边看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说道:“我还要赶回来考试呢。”
他们老师已经将考试题目布置下去了,他们实际上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去完成一幅现代油画,题材不限,老师会根据自己的感觉评分。虽然很多人觉得这种评分标准并不合适,但老师毕竟是出了名的画家,他看中的作品定能受绝大多数的人喜欢,所以也就认可了这个考试规定。再说可以提前准备的考试谁不喜欢?
祝春说是回去考试,实际上也就是回去交个作业罢了。
朱晨一听想这有什么,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齐绝,让齐绝订票。齐绝开口就是嘲讽的口气:“终于记得你还有这个家了?出去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没有,你还活着呐?”
“好得很呢。”朱晨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我一出去就和深闺怨妇一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也好得很,我一个人住也好着呢。”齐绝说道:“就快把你们之前烧成炭的房子刷成新的了!”
“辛苦了。”朱晨最终还是良心不安地说道:“对了,祝春也要过来,她可能回去找你,你帮她订票来西部吧?”
“你们碰见什么麻烦了吗?”齐绝放下粉刷墙壁的刷子说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就是订票,你别来。”朱晨连忙说道。齐绝虽然也可以帮忙,但是朱晨下意识不想自己的家人卷进来,他把赫连修和成天遥等人看成了自己的战友,但是齐绝却是他目前唯一的家人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赔上齐绝。
再说了,齐绝是卜卦的高手,来或者不来请他帮忙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挂了电话,朱晨对赫连修说道:“我们现在是回哪来了?”
他刚刚慌不择路,只选择了一个他曾经到过的地方作为落脚点,这个地方不会离观景台太远。这才发现除了赫连修和成天遥还在听他说话,其他人都没了声音。
“我们回到那个木屋来了。”白蛇说道:“就是我那个前任家里。”
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们少说也在这里呆了有十几二十分钟了,但是没有任何人找过来,想必是以为他们回了白蛇的家里。
小姑娘和小龙后脚也过来了。
朱晨最后还是担心小姑娘的安危,将小龙的耳饰留给了她。小龙为了逗孩子开心,也变成了毛绒玩具。感知到朱晨等人出事之后,便带着小姑娘回到了小屋。
“辛苦你了。”朱晨摸着回到耳上的小龙说道。
小龙没有搭话,看样子带着小姑娘过来并不容易。
小姑娘手中的熊见已经安全,也变成了普通玩具的样子,朱晨等人开始商量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如是忽然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最好就在这里呆着。”
“为什么,他们迟早有一天找过来。”赫连修不赞同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撤退到之前那个招待所去。”
“那里现在没有人,而且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曾经去过那里。”成天遥说道。
白蛇立马接过话头说道:“不,他们已经知道了。”
她那天晚上和僧人说起了那个招待所的事情,两个人还一起看过地图。
于是最后还是将根据地暂定在敌人家里了。这个地方的确掩人耳目,并不会马上被找到,虽然待不长久,但是等到祝春来还是有可能的。
齐绝办事速度很快,祝春几乎是立刻就搭乘飞机过来了。但是找朱晨要了位置之后,发了长达五分钟的语音抗议朱晨为什么躲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那个小木屋。
朱晨只得和她解释说现在需要她来江湖救急,就是因为被搞得头都大了算是走投无路了。那边才哼哼地没再说什么。
晚上准备架火煮饭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白蛇还在想那个女人不错嘛,还知道找路,结果开门就是僧人站在门口。
“滚!”白蛇气荡山河的一句话直接将僧人拒之门外。随即一想不对,这样让他跑了岂不是叫人来?但是再开门,那个被吼的男人还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进来吧。”白蛇说道。
她的身后是将武器全部拿出来的众人,甚至连小姑娘的熊都变成了人的大小,站在她身前保护她。
“息怒,这次真的不是贫僧。”僧人连忙示好:“我绝不会将白蛇出卖给那些人的。”
“那他们是怎么来的!”朱晨提着剑对他说道:“今天不给个解释,我就让你成为我们的人质!”
“现在的佛门,牺牲一个我算不了什么。”僧人自嘲地说道:“能好好说了吗?”
说着大冷天的站在门口脱了他的僧袍,露出赤裸的上身,上面深深浅浅都是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