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非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校门,车上的贝俊彦才肆意的放声大笑,天晓得这个男人这一路忍得有多么辛苦,此刻就连车身也随着他的笑声在微微地颤动。
贝俊彦见过往的行人对着车子指指点点,肆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为了不被过往行人拍下视频传到网络上,贝俊彦急忙驱车逃离了现场。
当高非墨再次以横行无忌的姿态踏进班级的大门,小魔女唐秋蝶出奇的没有出言没有嘲讽,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高非墨便收回了视线。
同桌轻轻碰了碰唐秋蝶的胳膊,低声问道:“秋蝶,你今天怎么没有讽刺那个可恶的家伙,你不会是被他给吓到了吧?”
由于军训期间多次被高非墨恶意拖累,这些同学对他一直抱有又很有怕的态度,唐秋蝶的出现才让他们看到了扳回一城的曙光,所以都会在唐秋蝶面前或多或少地说些有关高非墨的坏话。
唐秋蝶淡淡地瞥了眼从身旁走过的高非墨,开口说道:“我岂会怕他,我只是不相信这个家伙会有那么强横的肾脏罢了!”
纵然唐秋蝶的智商超群,但小孩子心性的她还是很享受同学的崇拜目光,所以明知同桌对自己使用了激将法,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跳进了圈套之中。
高非墨蹒跚的脚步一顿,冷冷地看向小魔女唐秋蝶,此刻的他很想把腰子抠出来给唐秋蝶掌掌眼,告诫她可以讽刺我的容颜但万万不能怀疑我这对强悍的肾脏。
就在唐秋蝶感觉周遭的温度越来越低时,耳边传来了高非墨轻飘飘的话语,“裹着尿布的小屁孩,别说得好像自己见证过一样!我肾脏的强悍力,只有你想象不到的程度而没有它达不到的高度。”
“你这个半身不遂加偏瘫的魂淡,你才是裹着尿布的小屁孩呢!哼,米粒大小的腰子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你的脑容量真心让人堪忧。”唐秋蝶被气得小脸都有些扭曲了,恨不得冲上去在高非墨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小孩子终归还是小孩子,这就恼羞成怒了呀!为了可以不用去医院打狂犬育苗,我还是离这里远一些好了,况且弯着腰说话还是很累人的。”高非墨邪魅的一笑,转身潇洒的离开。
唐秋蝶将一口银牙咬得吱吱响,对着高非墨的背影怒吼道:“你这个大魂淡,你说清楚我哪里小了!”
高非墨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只扔了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你看看身边的女同学再好好看看自己,若是还没有发现问题出在哪里,那我只能奉劝你去看看眼科或者神经科。”
仅看了一眼同桌便让唐秋蝶顷刻间明白了高非墨所指,一抹既无奈又苦涩的表情爬上了她的俏脸,深受打击的唐秋蝶颓然地坐在了凳子上,只能在心里暗骂上一句臭榴芒。
高非墨刚一落座,便为自己加持了一倍的重力,见重力并没有波及到自己可怜的双腿,心情大好的高非墨忍不住出言打趣起了心情低落的唐秋蝶。
“千万别伤心,你小的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为衣物工厂剩下了不少原材料。相信自己,终会有面包牛奶在手的那一天,哪怕哥哥百年之时也等不到那一天,但哥哥依然坚定不移的挺你,加油!”
看着对自己做了个加油手势的高非墨,唐秋蝶险些将口中的银牙咬碎,丢给高非墨一个恶狠狠的白眼,转身将注意力放到了书本之上。
唐秋蝶虽未出言反击高非墨,但维护小魔女联盟可坐不住了,只是他们的声讨之声刚发出没多久,便被高非墨一个凶狠的眼神给无情抹杀掉了。
两节课的时间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那个小魔女也没趁着课间时间来找我的麻烦,如果每天都能这样乐无边该是多么的美好,前提是我能不入那五谷轮回之所。
高非墨轻轻揉了揉胀痛的小腹,心里不断责怪贝俊彦买的早餐不卫生,见还有两分钟就可以和老师say googbay,高非墨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高非墨现在就急需好好的去卫生间宣泄一番,排解腹部越发严重的绞痛,下课的铃声还有一分钟便会响起,苦苦忍耐的高非墨已是冷汗密布。
下课的铃声一响,心有骏马的高非墨便重重摔了一跤,暗道一声糟糕,忘记散去自己身上的重力了。
高非墨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就传了唐秋蝶的打趣声,“呦,高大班长还有这癖好,公然在教室里和桌椅玩碰瓷!”
腹中绞痛的高非墨哪有时间和唐秋蝶浪费口舌,急忙唤过武嵩扶着自己向着卫生间狂奔而去。
尽管蹲便器被打扫的干净整洁,但高非墨还是看得胆战心惊,怎奈腹中之物大有出关之势,心中不断哀嚎的高非墨只能忍痛下蹲。
听着隔板内传出的轰鸣,正在洗手的武嵩开口说道:“老四轻点,你把蹲便器崩坏了可是要按损坏公物处理的,赔钱倒是小事,要是背个处分可就不值当了。
不就是被唐秋蝶说了两句肾不行嘛,你也不用把气全撒在蹲便器上呀!听三哥一句劝,改改你那个暴脾气,不然你日后容易因为这脾气吃大亏。”
“嘭··嘭”两声闷响,也算是高非墨对武嵩的答复了。
武嵩的眼睛一瞪,说道:“咋地了,三哥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呀!看你整得像炸雷似滴,想把你三哥蹦死咋地?”
高非墨咬了咬牙,气喘吁吁的说道:“三哥你误会了,就是借我三个胆子也不敢和您生气呀!我这是吃坏了肚子,不是成心和谁过不去。”
高非墨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死死的拉着门把手怕是早就蹲不住了,最要命的当属在门外神神叨叨的武嵩,差点把高非墨腹中物的轮回路给打断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高非墨只能默默承武嵩的魔音灌耳,任由心中苦涩的泪水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