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错了,在我的字典里也没有放弃二字。”明明死到临头了,她的神色未见半分慌张,反而声音里放肆的笑声听的人很不舒服。
“认命吧,供出你的同党,本将军可以求圣上饶你一命。”
程骁冷笑出声,还真是个顽固的女人!
“我没有同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女人收起了玩味的笑意,眼神冷厉坚定,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程骁最讨厌这种嘴硬的女人,当即面色一变,恢复了战场上的杀伐果决。
“弓箭手准备!”
话音一落,在原地待命的御林军们拉开弓弦,随时准备放出那根要命的箭。
“大将军不可,她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我们还没有找到幕后的组织,所以……”
程骁侧过脸倪了朱承颐一眼,高傲,冷漠,锐利,全都刻在他犀利的眼神里。
“你是在质疑本将军?”他双眸微眯似是不悦,气场十足。
“属下不敢。”朱承颐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和他公然对着干。
不过程骁到底没发出那声指令,像是有他的权衡在里头。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御林军先退下。
他则上前一步,握着手里那把剑冷淡开口“这样吧,若你能躲我三剑我便放你走。”
“将军,这……”程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
“我怎知你话的真伪?”女人一向谨慎,自是不会轻信了他的话。
“我从不说谎,但是这次你不能耍任何花样。”这双如深渊般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实在令人看不透彻。
女人痛快答应了,毕竟这是她能逃出去的最后一点希望。
程骁出剑惊人的快,旁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那把利剑便向女人要害处刺去。
女人轻功了得,纵身一跃便躲了过去。
程骁紧接着发出攻击,看似对准她的正前方,剑锋一转,朝着她手臂砍了一剑,顿时血花四溅。
“你输了!”程骁迅速掐住她的脖子,以为这次势在必得,但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女人的毒烟。
“可恶,追!”
今晚板栗没有闹腾,许知南哄完娃早早就睡了。
中途她是被一阵狗叫声给吵醒的,起先她没在意,后来叫声逼近,且越来越大,她腾的一下坐起,瞬间睡意全无。
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她第一个起的就是这个念头,迅速从床上爬起,瞅了眼睡的正香的板栗,她蹑手蹑脚的关门走出去。
她看到笨笨在院子中间叫唤,它的胆子还算大的了,只是毕竟太小犹豫着不敢上前。
许知南反复琢磨它的反应,瞧出来它是冲着一个地方叫。
许知南定睛一看,竟是西南角落里的那间屋子。
想起被这间疑似鬼屋的屋子支配的恐惧,许知南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脑补出多种可怖的画面。
猫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许知南倒吸一口凉气,竖起耳朵来认真听。确定是猫叫没错。
难道是只喵?
这么玄幻……
许知南嘴角抽了抽,排除了是鬼的嫌疑,她也就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壮着胆子凑近去看,许知南死盯着那个位置。
她步子踩的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怪东西。待她走近,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她面前闪过去,她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只听到几声猫叫。
看来真是只猫。
许知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知那猫撞到了什么东西,竟搞出大动静来。
许知南闻声望去,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猫弄得声音,更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她赶紧跑过去看,这一看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竟然是个大活人!
卧槽?!
她走了什么狗屎运,大半夜一个活人掉到她院子里来。
搞什么名堂……
许知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一身黑衣蒙着面纱,看不清楚样子,但从身形上看,应该是名女子。
许知南犹豫着要不要摘掉她的面纱,但又觉着不太礼貌。
思来想去她还是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摘下面纱的那一刻她惊呆了,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月光正好洒在她身上,以便更清楚的看到女子的样貌。
康康这水嫩的肌肤,标准的鹅蛋脸型,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高鼻梁,令她羡慕的唇形,每一个五官单看都好看,组合在一起趋近于完美。
还有,她的口红是什么色号?她想种草了。
许知南凑近了一些,难过的发现她的毛孔特别细腻,一点粉刺黑头都没有,没有闭口,也没有长痘。
此刻她化身柠檬精,真酸!
凭这颜值,应该可以C位出道吧。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是谁?为什么会掉在她院子里……
许知南莫名觉得这张脸孔有几分熟悉。
算了,还是先把她弄回屋子吧,总不能让她像死尸一样躺在这里,怪瘆人的。
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方才她只顾着看颜值了,完全没留意到她流了很多血,就这么鲜血淋漓的躺在这里。
……
许知南吓得差点昏死过去,等回过神来,她第一时间去探她的气息。
好在还有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许知南总算缓了过来,但这会儿面色还是如白纸般惨白。
看这情况,应该及早送她去医院,搞不好真会失血过多而死。
许知南思量着该怎么处理这事,就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
这个点人都睡了,怎么还会这么吵?
“将军,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您看……”
许知南听到这么一句,盖过了所有的声音,所以才听的十分清楚。
许知南有点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愣是杵在原地没动弹。
就在这时,推门声清晰的传来。
“将军,正是那个女人。”旁边的下属反应迅速。
程骁做了个手势,复杂的目光游离在许知南身上,打量了她半晌也不说话。
许知南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光是这阵势就够吓人了,这将军又这样盯着自己,貌似他们只见过一面吧。
“又是你?!”
接着他冷冷出声,夜深人静,只有四周的虫鸣在传递着无法遣散的寂静。
这话听着好生奇怪,什么叫又是她!她怎么听出了一股子嫌弃的感觉呢。
“你莫非是她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