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鄙视女警一番,宁晨丰让保镖把苏溪丢下,潇洒地走了,女警皱眉看着睡得迷糊的苏溪,这男的有毛病吧,居然把一个女孩子扔到警察局就不管不问了,什么人啊这是。
女警小心走过去推了推苏溪,愣了下,这不是电视上的明星吗?最近挺有热度的,她也就关注了一下,没想到还见到了真人。
“你是苏溪吗?”女警有些惊讶地说,苏溪抬起眼皮,无力地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她是宋染,什么苏溪李溪的。
看着耷拉着眼皮又睡过去的苏溪,女警想着还是等她醒了再问吧,给她盖点东西先吧,着凉了就不好了,明星也有这么凄惨的时候啊。
回头就看到那个保镖拿着一张小纸条走过来,女警戒备地看着他,小心翼翼拿过纸条,打开一看,是一串电话号码。
什么意思?是等苏溪醒来让她给他们打电话?
“我们老板让你打这个电话,要是打得通就让人来赎她,要是打不通,就拘留几天吧。”保镖如是转告道,然后就离开了。
不可否认,宁晨丰头上的伤痕是挺深的,到时候留下疤也是有可能的,拘留也不为过,可是苏溪是明星,这种事情会被诟病的,女警倒是希望电话打得通。
“嘟,嘟。”女警耐心地等待着,“你好,这里是警察局。”
女警差点没尖叫起来,打通了,太好了,赶紧来人把苏溪带走,不然等会儿要是还有人来,看到苏溪醉酒在警察局睡觉就惨了。
放下电话,季陌然捏捏凸起的额角,好样的,给他跑到警察局去睡了,刚才换了衣服出来,苏溪已经不在客厅里了,追下楼去找了一遍,想着是赌气离家出走了,这大过年的,她又没有相熟的人,能跑去哪里?
想着和苏溪相熟的,不可能跑去坐飞机找孙晴儿,米乐乐好像家在本城,可找到电话联系上她,她却在京城,季陌然哪儿也不去了,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却又被告知在警察局睡觉。
拿起车钥匙就赶紧出门了,还不忘给苏溪带来一件大衣,季陌然怒气冲冲地出门了。
可到了警察局见到猫儿一般蜷缩在椅子上熟睡的苏溪,怒气又云消雾散了,看到她,心里的石头也重重放下了,这个坏丫头,他差点就要联系全市的警察去找她了,她却给他睡得这么安详,真是气得打不着一处。
“你好,你是苏溪的家人吗?”女警笑着问季陌然,显然苏溪身上的厚实的大衣也是女警给她盖上去的。
季陌然表情柔和地说:“是的,我来接她回去,请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啊,是一个奇怪的人把她送来的,说是苏溪打了他,还给了我你的手机号码,喏,就是这个人。”女警伸手指着笔录上写着的名字。
季陌然自然不陌生,宁晨丰皮痒了是吧,一天到晚地来找事,还把苏溪给扔警察局来,不过苏溪也是闹腾的,把宁晨丰给打了被送到警局来,活该。
宁晨丰那更是自讨苦吃了,前几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被苏溪划破脸最好不过了。
“你在这里签个名就把苏溪回去吧,大冷天的,在这里睡会感冒的。”女警爽快地让季陌然签名离开,反正那个宁晨丰也说了,只要电话打得通,有人来接,那就可以让苏溪走了,她就当作是看管一下苏溪而已。
“多谢。”笔尖带峰一般,季陌然签下自己的名字,女警一看眼就直了,这么好看的字,可以收藏了,规矩又带着锋刃,好看又带着狂野,看着和人一样舒心。
“溪溪,起来我们回家了。”沉厚的声音在苏溪耳边响起,苏溪捂着耳朵翻了个身,不想理这个人,他太讨厌了。
“乖,起来。”季陌然伸手就要抱起苏溪,苏溪却是抬手拍开季陌然宽厚的手掌,眯起眼睛戒备地看着季陌然。
懒得和苏溪计较,季陌然紧紧地把手扣住苏溪的双腿,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腰,把她抱回车里带回家了。
“我不要进去。”苏溪扒着门框不愿意回家,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门槛边,大门大开着,现在又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季陌然担心苏溪再大吵大闹起来铁定会吵到别人,只好软声软语地把苏溪从车里哄上了楼,结果在进门时又闹了起来。
别的女人醉酒后都爱是乖的像只兔子,怎么苏溪醉酒后就像一只猛虎了?这还撒起酒疯了,季陌然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直接把苏溪扛起来,捂住她的嘴巴,用脚拉上门,再走近卧室把她甩在床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极了。
苏溪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还不安宁,双手抱起枕头,用腿绞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还不忘骂季陌然,什么词都用上了,混蛋,衣冠禽兽,只有季陌然想不到,没有苏溪说不出来。
没有理会醉酒后失足的疯女人,季陌然拖下外套去厨房里给她煮醒酒汤,不然明天起来头疼还是他操心。
不一会儿季陌然就返回卧室,却看到床上没有了苏溪的影子,不仅人不见了,枕头被子也不见了,在卧室里找了一圈,衣柜,床底也找了一下,季陌然又去别的房间找,回到主卧发现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
打开灯,简直就是闪瞎了他的眼,苏溪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观,拿着枕头被子来浴室里睡觉,他简直不能想象。
“溪溪,我们会床上睡好不好?这里太凉了,明天会感冒的。”季陌然软声哄道,苏溪懒懒地把眼睛拉开一条缝,看到来人,不开心地用被子包起头。
季陌然无奈地说:“你要怎样才会乖乖听话?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玩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还没走一步,就被扯住了衣角。
“你以后不能吼我,不准骂我,你太凶了。”苏溪闷声委屈地说,季陌然蹲下身把被子拉开,看到苏溪水灵灵的大眼睛蓄满的眼泪。
“好,不骂你了,不凶你了,是我的错。”季陌然心里一软,又耐着性子保证道。
“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准还嘴,不准反对。”苏溪不满意,又霸道地加了一句,声音却意外地软绵,像是小奶猫的撒娇。
季陌然哭笑不得,苏溪醉酒怎么有种反差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