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妈要给天馨准备冬天的棉袄这件事情没想到整的动静儿有点儿大了。不仅可可的舅妈买了新衣服送到了,还搜罗来了一大堆亲戚家里小朋友穿过的小孩衣服。而可可的姥姥也主动到家里看了看天馨的身量儿,许诺说是要给重外孙女亲手做一套棉袄棉裤。
白可可感觉一瞬间天馨的衣柜就富足了,并且大有要超越自己的趋势。
于是最近几天,白可可有空儿就洗几件衣服,慢慢的开始充盈天馨的小衣柜;这下子,白可可觉得天馨在冬天的时候一天换两件衣服估计也是够了的。
就像可可妈说的那样,天气真的冷的比较快了,早中晚的温差很大,不太适合天馨小朋友出门玩了,不过好在可可妈的腿也敢下地走路了,于是之前的生活模式又改变了一下,现在又改成可可妈到可可家带孩子的模式了。不过,可可也不太放心老妈在路上,天气好的时候都是早晨可可爸把可可妈送到公共汽车上,白可可下午再早早的就把老妈送上车,然后打电话让老爸去接人。
尽管可可妈在可可家待的时间并不如出车祸之前的时间长,但是对白可可来说也已经是无比大的帮助了,只要有人帮她带着天馨,她就可以安心的做饭,也有时间做做家务洗洗衣服。
为了让白可可能过得舒服一点儿,可可妈几乎是天天到白可可家,除了甄石放假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甄石上班,她就到姑娘这来“上班”;甄石休假呢,她也可以在家休息。
“可可,老家妈妈问,要给天馨做多大的被子合适。”
甄石对着白可可大声的询问着,以表示自己家人对天馨也存在着的喜爱。最近这些天总是见白可可给天馨弄衣服什么的,感觉好像自己老家很被动。终于等来了一个问询的电话,甄石觉得终于扬眉吐气了。
白可可在屋里其实早就已经听到电话的内容了,虽然没有开共放,但是光听甄石的回答,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之前甄石对着电话说的话是“那就做呗。”···“多做几件吧。”···“要两床也行。”···“多做几床被怕什么呢!”
白可可猜想,整个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今年冬天天馨需要做棉袄吗?”
“那就做呗。”
“做几件够呀?”
“多做几件呗。”
“还要被吗?”
“要两床也行。”
“两床吗?”
“多做几床被怕什么呢。”
白可可深深的感觉得到了甄石妈妈只是在和自己的儿子客气客气,而做儿子的是真不客气。当甄石在问白可可是不是需要老家做点儿什么的时候,原本是想直接不要的;可是想到之前甄石妈妈的态度,又觉得既然她在自己儿子面前那么喜欢“客气”,自己就不要太客气了。于是就顺着甄石的话,随意要了几件。起码让人家享受一下做爷爷奶奶的权力,不是吗?
老家寄来的东西很多,有老家的特产核桃,还有孩子的衣服被子,整整寄来了有一麻袋。白甄石表示很兴奋,白可可觉得挺讶异的。
核桃很多,甄石爸爸给打来了电话,让甄石给叔叔姑姑家都送一点儿过去,表示一下心意。白可可觉得这份核桃算是意外之喜,核桃是好东西,每天吃一些,肯定是好的。
至于寄来的棉袄和被子,白可可只好呵呵了。口口声声嫌弃自己老妈做的被子不好,可是甄石妈妈给天馨的被子也是没谁了,不说没有被套这一点儿,就说小褥子用的布料,号称最好的料子,一看就不是纯棉的,且没有过水,极其可能褪色,给一个半岁了的娃用,白可可是不敢的。白可可想了想,只好当做垫在身下的小褥子了,可是褥子的尺寸有偏小,铺在床上感觉十分别扭。
至于棉袄棉裤,据说是找邻居做的,甄石妈妈并不会做。针脚实在是粗糙,还没有穿呢,棉花就已经露出来了,白可可看着只怕是稍微一穿,就得烂的样子。不敢说料子多么多么不好,这手工是着实的不敢恭维。白可可很想知道,邻居家这是要跟甄石妈妈多大的仇才能把棉袄做的那么不讲究;真不如甄石的奶奶,以为八十几的老太太的针脚儿好,更是和天馨的太姥姥给拿来的那件小棉袄没法儿放在一块儿看。
白可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回老家的时候甄石妈妈身上穿着的是自己做的棉袄棉裤,白可可甚至还有当时甄石妈妈给准备的一身儿,怎么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针线活儿就能退步到直接不会做的份上,真的让人不好面对。
白可可默默的收齐了寄来的那些棉袄棉裤,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姑娘穿那样的衣服,怕她受罪。
“怎么样?天馨穿着合适吗?给她试试了没。”甄石分好了核桃,然后过来看棉袄。
“棉花都在外面,裤脚收针都没有收,线都是乱七八糟的,小孩子不会表达自己,最害怕线头缠到手指脚趾,我觉得要是试的话还是处理好了以后再说吧。”白可可把那些衣服拿给甄石看看,希望不要让他以为是自己要求苛刻,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些衣服真的是让人无言以对。
“咱妈不会做这种小孩的衣服,这是咱妈专门找邻居帮忙儿做的,可能是那个邻居也不是很会做吧。”甄石看着那些针脚儿,就算是个男人看来,也觉得实在是不大像话,心里有点儿自己来老妈找的这个邻居实在是做的敷衍。
“看看这个冬天冷不冷吧!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馨也不需要每天穿着这么厚的棉袄。”白可可很想在甄石的面前拆穿那个连自己儿子都骗的老太天。可是又觉得这么做对甄石来说难堪了点儿,伤害大了点儿。于是只是微微笑笑,权当都是真的吧!权当那个不怎么柔软的被子里都是新棉花,权当那个沾上点水就褪色的被单是好料子,权当所有的错都是邻居烦的。
就是背锅的那个邻居,幸好不存在,否则会被冤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