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房子多好的行情!可是俺们那边儿都不行。我们那边儿卖房子,亏!”
“俺们那边儿的房价不行,人家的房子都是涨价,俺们那边儿都是降价呢!”
“人家都挣了钱呢,俺家老头儿不会办事儿,着急把房子排掉,结果一再的给人家便宜。临成交时还又给人家便宜了一万多。”
“这可怎么办?就是他们俩说要把房子卖了,俺老家他爸爸就给卖掉了,买亏了尼,亏了十多万。”
“当时买房子的时候,首付都是借的,现在把房子卖了,总是要还钱的,你说是吧?······”
······
甄石老家给甄石买的婚房,卖了。
白可可怀孕了没有多久的时候,在一个很普通的夜晚,甄石抱着白可可的时候轻轻的问道“亲爱的,咱们老家的那个房子要不卖了吧,现在咱们有了宝宝肯定要多一份开销的,我的工资就那么多,你现在又没有固定收入,还要还房贷的话,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
“那就卖了吧!本来那套房子就不知道怎么用。老家的爸爸妈妈又不会到那边新城区住,咱们现在定居了,肯定不会回去。房价现在章的那么好,如果卖了那边的房子,咱们家添辆车也行,再做点儿别职业也行!唉!早该卖的。”
那时候的白可可以为,作为婚房,又是甄石一直在还贷款,无论如何把房子一卖,她和甄石手动头都会多出一笔现金。甄石一直喜欢有一辆代步工具,她觉得几万块钱的车还是可以买一下的,当然她最愿意的还是让甄石自觉地给她妈妈一笔钱,不管钱多钱少,总归是对于买房子那件事情的一个态度,也算是霓德宫馆那套房子是两家都出了钱的。说心里话,白可可始终觉得,结婚的房子让女方家出,男方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不大像话。毕竟房产证上将来好会写上白可可这个名字,而房子是婚后的财产,虽然她和甄石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心里各种不舒适。但是如果甄石能量力的表示一下,白可可觉得,心里就平衡多了。
可惜的是,世上不如意之事真的是十之八九,甄石老家的那套婚房几个月之后就卖掉了,在白可可生产之前就已经传来了消息。很不幸的是,房子卖出的价格实在是不理想。有多么的不理想呢,就是比购买时候的价格整整低了十几万。也就是那套房子还了五年的房贷,房价在坐着窜天猴蹭蹭上涨的情况下,甄石家硬是吧房子买亏了。不仅没有挣到一分钱,而且还赔了十几万。可以这么说,一切手续走完,房子过户之后,留在手里的钱刚刚好够还当年向亲戚们借的那笔凑的首付。
白可可表示呜呼哀哉。
期初白可可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这件事情得用“天不从人愿”来形容;可是现在在听着甄石妈妈夸张的和自己的亲妈在客厅里各种诉苦之后,就觉得似乎有一个词叫做“事有蹊跷”。
在过去的几年里,房价有过波动,但是大势还是不断的上扬的,她表弟在本城买了一套不到一百平的房子,是在三年多以前,当年房价全国大涨,年前年后的不到三个月,房子的总价格上涨了差不多三十万,直到现在房价一直在微微上涨;她还有一个同学,就在甄石他们家买了房子的城市也买一套房子,虽然不是一个小区,但是在一个城市,房价也是看涨的,而且和本城的涨幅很相似。
现在对甄石妈妈也算是有了一份比较真实的客观的全面的认识之后,白可可再重新梳理一下甄石家传来的说辞,就感觉确实是“事有蹊跷”;房子卖了,亏了钱了,并且正好亏了十来万,正好甄石这些年交的房贷也是十几万。也就是说,房子卖了,钱都还账了,然后就是和真是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亲爹亲妈坑亲儿子,白可可就想问问该找谁说理去,谁能管这种不要脸面的家务事?又或者,不是亲妈亲爹坑儿子呢?白可可现在十分想知道的是,甄石到底在这个时间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如果是老甄家坑她白可可呢?是不是甄石的爸爸妈妈也觉得自己家一分钱不出实在是不合适,但是又觉得出了钱心里实在舍不得,于是一家三口合计来合计去就合计出来了这种经不起推敲但是被一口要死就没法儿对峙的破说辞?
如果她的推断是接近事实的,那么白可可觉得甄石这个人也就在自己的心目中就此废掉了。一群渣滓!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几年的房子,有卖亏了的。妈妈你们是怎么卖的?搞清楚了吗?要不要把相关的资料那个我,我找个律师给咱们看看,实在是对方欺诈的话,咱们就起诉吧!”白可可烦甄石妈妈的满嘴跑火车,看着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艰难,隐隐之中还在抱怨她白可可让卖房子的时机不对,白可可就直接爆发了。
“不用,人家都已经在那个房子里住了呢!打官司,打不赢吧!”甄石妈妈一听要找律师,而且白可可还说的有板有眼的,感觉自己要露馅儿,于是赶紧表现得息事宁人,唯唯诺诺。
“别呀,想在社会上的人就是心坏了,欺负老实人的都是败类,今天给她脸了,明天就能干出更不要脸的事情!这种人咱们不是为了自己的钱,而是为了让她不要在祸害别人了。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伸张正义,当一回儿恶人也无所谓!你让我爸爸把签的合同给寄过来吧,这个官司绝对能打赢!”白可可觉得,可能自己就是给某些人脸面了,所以她擦会得寸进尺。
世界上的人多种多样,有些人是爱惜羽毛的那种,别人敬他一尺他就还人一丈,力求互相尊重互相得利;有些人就是给几分颜色就开始飘,担不得体面。
白可可深深的后悔,或许自己太愿意给人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