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例行公事的被打着吊瓶,上午的输液告一段落之后白可可还要接受一种仪器治疗,主要是为了保证伤口的快速愈合。白可可也不知道那个仪器是什么原理,总之就是躺在病床上,然后护士要怎么操作她就怎么配合。
白可可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魔法控制的一个傀儡,被禁锢到了这张病床上,为了不招惹自己的伤口,也是为了输液的效果,白可可一般也不怎么敢翻身,所以她只有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实在躺的不得劲的时候,她才会换个动作再保持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呀,白可可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别的还好,就是排泄实在是有点儿不大理想。不运动,饮食的结构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伤口很疼,她都不敢怎么用力,所以白可可表示很尴尬。白可可十分想家,怀念自己床,怀念自己家的饮食,甚至怀念自己家的马桶。
如今最打动白可可的声音就是女儿发出的声音,最牵动心弦的人是自己的姑娘。感觉似乎只要那个小小的人儿安好,白可可就是晴天。
看着在小床上手抓脚蹬的和甄石互动的那个小家伙,白可可觉得一切都好值得。说有了孩子以后自己人生就已经圆满,那说的白可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的过于得心应手,可是说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有了一份儿寄托,那是真的。白可可觉得,有了孩子之后自己的心比以前踏实了许多,白可可觉得自己有了让自己变的更好的动力,她要变成一个让自己的孩子觉得骄傲的妈妈。
白可可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针孔,感觉那些痕迹都是她的荣誉,为了孩子打几针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了孩子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很重要。作为孩子饮食的提供者,她的强健,就是孩子的保障。
看着看着自己的手臂,白可可感觉自己把自己给看痒痒了。于是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可是一挠之下,目光所及感觉似乎自己的皮肤有点儿不大对劲的样子。
“甄石,你看看我是不是过敏了?”白可可有点儿紧张,作为一个母亲,自己是不能有身体上的隐患的。生病,过敏什么的都不行!
“我看看,怎么了?”
甄石被白可可的情绪给带动的也紧张起来了。
“起了一层小点点儿!”这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是过敏,他只能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给白可可。
“我觉得你还是把护士叫过来给我看一眼吧!”
这是真的紧张,白可可觉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非常重要,在这个大家都为了她和孩子忙的团团转的时间里,貌似真的不适合在给大家添乱了。这个时候,自己保证身体健康其实就是在力所能及的帮助大家。
“没事儿吧!你痒吗?会不会有别的不舒适?呼吸有没有感觉不得劲儿?”
护士以为出现了比较重大的医疗失误,所以赶紧过来了;过来一看白可可的状态,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产妇的精神状态很好,这说明不是急性的过敏,那就不用紧张。“我给你开一针抗过敏的药,今天晚上先推上,输液我就给你先停了,等明天早上医生过来在给你调药吧!”
“谢谢您!”白可可见护士非常的淡定,于是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护士离开不久之后就回来了,拿了一支肌肉注射的针,给白可可推上了。
这一夜和之前的夜晚过得差不多,孩子还是会两个小时起来一次,醒了依然会哭上一会儿,喝饱了就会在睡过去;甄石还是守在床边儿,尽管白可可劝他在床上稍微躺一会儿,可是他依旧是拒绝;南面的床位依然是丈夫在陪床,依然是守着他们的姑娘睡觉;北边的这个床位上那个不靠谱的丈夫依然是在呼呼的输出着他的呼声。
早晨的时候,可可妈妈依然一早就提来了早餐,热乎乎的面条汤,虽然不如现下的有滋味,但是白可可也依然是吃了个干干净净,特别是荷包蛋和面汤儿这种下奶的原料,白可可吃的格外的认真。
“妈我好像是过敏了,你看看是不是?”
饭吃完了,甄石也被丈母娘劝回家了,白可可掀开自己的衣服,让妈妈看自己的胳膊。
白可可从小就属于那种比较皮实的孩子,生病不多,进医院的次数有限,可可妈妈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姑娘对什么过敏。
可可妈妈仔细的看着白可可胳膊上的皮肤,看完一边儿又来到另一边。最后终于确定了,确实是像过敏。
“痒吗?”
“不痒痒。”
“医生怎么说?”
“医生还没看呢,护士说可能是过敏,不过不严重,已经打了抗过敏的药了。”
“那就行!也不知道是对什么过敏,咱们加点小心吧!”可可妈妈有些担心。“你过敏的话,不知道孩子吃你的奶会不会过敏?”
“所以我是不会再······”···让护士输液了。
说话的功夫,护士已经面无表情的端着输液的盘子过来了。“白可可是吧,输液。”
“我过敏了,不能输液。”白可可这就纳闷了,怎么还过敏源都没有找到,这就给继续输液呢?她吃的都是平时的东西,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每天的吊瓶,肯定是对什么药物过敏呀。
“这个我不知道,我是看医生下的单子输液的,医生的医嘱是什么,我们就照做!”护士也是懵的,这个床位的病人过敏怎么没有记录。不过一看自己手上的药,也就淡定了。“别紧张,都是些基础输液,没有什么容易致敏的药物。”
“我不输液,你还是拿回去吧!”白可可依然拒绝。
······
“我们的额要都已经出库了,你这个也不是很严重,这样,我先给你挂上,如果一会儿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确认过不能用药的时候,我在给你撤了,咱们互相理解。你也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谢谢!”
又来了一个护士,是一个雷厉风行的样子,一边说着话,一般就要准备扎针。
毕竟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这一扎了。一旦药水挂上了,就算是只用了一滴,那也是病人埋单,但是如果砸自己手里,那就是工作失误。
“你好,药可以记在我的账上,但是针我不扎,医生没来之前,我不打算再用任何药了,谢谢!”
白可可双手环胸,她理解对方,但是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做代价去成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