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甄石得到回馈,老家那边儿负责老家的布置,甄石和白可可负责新房的布置的时候,白可可对很多事情产生了怀疑。
“甄石,老家的妈妈对我满意吗?”白可可在睡觉之前,熄灯以后和甄石展开睡觉之前的闲聊。
“满意呀!当然满意。我选的媳妇儿,他们凭什么不满意,我要和你过日子,你这么好,谁能不满意,就算是不满意他们也没有决定权。因为我喜欢你!”甄石轻轻的将手搭在了白可可的腰部以上,那个最近可可吐得依然厉害,感觉她的身体变得很脆弱,甄石总觉得对待可可的时候必须要很小心。
“那,老家的妈妈和奶奶的关系怎么样?”白可可想从上一代的婆媳关系中得到一些启示。黑暗会让人释放自己的本心,所以夫妻间夜间的谈话,容易交心。当然,也主要是平时白可可和甄石没有太多独立的时空,所以夜晚的床上就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场所。
“她们呀!”甄石斟酌着描述的内容。“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比较彪悍的人,从村头到村尾没有几个人是她骂架的对手,只是现在好多了,自从爷爷过世之后她就开始信基督了,性格和以前相比有了非常大的改变,为人和善了很多;不过和几个婶婶的关系依然不是特别好。我觉得主要是早些年的关系比较僵的原因;但是咱妈和奶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咱妈的脾气比较绵软,没有什么性子,好说话,老实肯受委屈;咱妈在村子里上哪儿打听那都说是好媳妇的!这个我可不用骗你,她脾气很好,邻居都能处的上来的。”
“咱妈对奶奶还是很好的,不然为什么咱奶奶住在咱们家,不到咱们婶子家去?都是儿子,都有养老的责任,都有义务,是吧!”
对于自己的母亲,甄石非常的有信心,她的好处和对子女的包容是绝对真实可查的,不是他吹,那是老好人中的老好人。
甄石又细细的给白可可数着他妈妈的事迹,用实例证明自己的主旨。
白可可就认真的听着,其实有些事情是白可可听过的,有些是甄石想到什么地方就说到的小事情。无非就是甄石的妈妈吃苦耐劳;对长辈尊重,对邻里友好之类的事情;在甄石的讲述中,甄石的妈妈应该是一个懂分寸,讲道理的质朴农村女性。
甄石今天讲的有点儿多,在众多的事例中,有一个小小的事情让白可可觉得很有趣,可以回味一下。
甄石的爸爸是工人,虽然把他妈娶回家了,但是因为工厂和他家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所以怎么住是个问题。起初甄石妈妈是在村里老宅住着,后来是和老太太以及甄石住在一起,再后来甄石稍微大一点儿了就带着他跟着甄石的爸爸去了厂里分配的宿舍去住了。为了多挣点儿钱贴补家用,甄石的爸爸给他妈找了一个工人家属大部分都在参加的工作,可以享受工人待遇,工作也不是很累,就是帮着编篮子。
干了一天工作下来之后,甄石妈妈就回家说她自己很笨,学不会手艺,工作又太认真看不惯那些人偷奸耍滑,自己完不成工作还给别人带来麻烦,甄石妈妈觉得这样不大行。最后家庭研究决定,甄石的妈妈不用去工作了,就待在家里。
按甄石的话说,就是他妈是个朴实到有点儿笨的人,笨还要好不肯落于人后,不好意思的在工厂里笨手笨脚的丢人,她人还正直,虽然她也不行但是还见不得别人偷奸耍滑,于是工作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白可可在考虑,一个朴实的人,朴实的有点儿笨的人,特别是那种质朴的人在面对体力劳动的时候,马上就承认自己不行的几率会有的多少。
白可可见过甄石描述的那种真正质朴的有点笨的人,这种人在与人接触的时候往往学不会观察别人的诸如偷奸耍滑之类的行为,因为面前的工作就已经会占用到他们大部分的思维力,估计对付自己的工作就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很难有精神再留意自己编个篮子和别人比起来差了多少,周围的工人谁在干活儿谁在偷懒,谁在偷工减料;但是甄石的妈妈却做到了。这说明什么?要么就是甄石的妈妈明明不笨却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面前扮柔弱假装很笨并且装了大半辈子;要么就是她故意的不干活儿专门去观察别人的行为去了。
一个工作了一天就能把工作环境中的大部分人的行为摸索的那么透彻并能判断出自己适合不适合在这个环境中生存的人,白可可觉得比自己厉害多了。
白可可看看自己身边已经睡熟了的甄石,看着他的睡得那么放松平和就知道他心态是放松的,那么他对目前的生活应该是满意的吧。可是白可可觉得自己对目前的生活已经开始质疑了。以前总觉自己的性格是有些冷静的,可以比较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以对很多女人坚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表示漠不关心,她觉得自己所想要的本质就是内心的平静,只要环境不会过分的喧嚣,她可以安住在很多环境里。白可可曾经觉得,以她的性格,只要不是太出奇的难以接受的一个人,她都能与之和平共度一生。且,她还有一条想退就能退的路,那就是离婚!没心可以淡定。
过不下去就离,好聚好散,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看看综艺界,不少人离婚之后照样的生活丰富多彩,再婚的也比比皆是,据说失败过就学会了珍惜,二婚的状态里反而找寻到了更好的自己。
可是此刻的白可可觉得,过去就是幼稚,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社会压力,如今还有一项是内心的谴责。因为她的子宫里有了一个小生命,现在还很小,或许不过就是两个花生米那么个体积,可是ta却已经牵动着她作为母亲的心。哪有那么容易可以放弃到婚姻,白可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孩子成长的道路上剥夺ta沐浴父爱的权力,也没有勇气去抹杀孩子的生命。
白可可静静的躺着,不想乱动,她想着胎教很重要,她想着将来如果问题真的出现了就去承担,然后一定能找到好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