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哦,高不成低不就吧!”白可可脑子有点儿顿。但是谈恋爱真的是一个很提神儿的话题。为什么不谈恋爱?她那是不谈恋爱吗?她是谈不成恋爱好不好!倒不是说就死守着自己对明越光的那一点儿念念不忘,死活都不想尝试。恰恰相反,她是已经在极力的尝试了。
佛不是说过吗?世间事情有因果,所以想要一个果,就得去种因呀。白可可很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做一个独身主义的,她倒是也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是她的这想法要是敢说出来,她妈第一个就能蹦到三丈高然后告诉她,“绝对不同意!”所以她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都是老老实实的去见了的。
比如,有一个叫做,房友里的。个子大概是一米七三四五的样子,身材微胖,长相记不清了,工作稳定,收入不高但是也不低,品味的话,从他那件不新不旧的西装款式上判断可能比较平庸。就是为人过于朴实,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表示了一个很迫切的想法儿“我们老家拆迁,待遇很好,家里分新房子不光是看原有的住宅面积,还算人口,只要户口在户口本上的人,多一个人就多四十四个平方,但是咱们孩子是赶不上待遇了!你是可以的。”
白可可看着房友里惋惜的表情,让她感觉自己的作用就是换取四十四个平方的房屋面积,对方甚至还没有稍稍的咨询一下她的意见,就已经将她视为囊中之物了,合着他觉得自己的条件只要是个女的就能心动?可是他们见面统共就不到半个小时,彼此之间都还算不上了解呀!当然,白可可觉得,当房友里说出那些潜意识里并不怎么会尊重女性的话的时候,白可可觉得对此人多做了解的必要是没有的。
有觉得自己有房子就了不起的,也有人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官身也很了不起,有一个国家公务员,叫做李行的。相约的地方也神奇,大冬天的,约在大桥底下。这个桥呀,这个带着诗情画意的徐徐凉风呀,白可可觉得那是在夏天用的。大冬天,在河边儿,寒风瑟瑟,她就想问,谁?哪个初次相亲的姑娘有心情去听一个长得不怎么好看,身材比较单薄看着就让人冷的小伙子絮叨自己工作上的琐碎事!合着和白可可有几毛钱的关系也行,主要是他们的两个工作性质完全没有能接洽的可能,白可可真的也就不想听。听不下去的时候,白可可笑着说,“你们的待遇和在编的正式公务员一模一样吧!”对方的回答是,“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这种编外······”说到这里,估计李行才醒悟过来,自己一直是以正式公务员的身份在介绍自己的,突然就漏了底,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了下去。
白可可心中很果断的排除了李行成为自己男朋友的可能性;且不说对方长的怎样,就说心性,恐怕就不行。面对骗子,在生活中如果朝夕相处需要费多大的耐心才可以忍耐着不去揭穿他?同时,白可可得感谢自己教授,他说的很对呀,‘当一个人不断地炫耀和重复着同一个事情,迫切的想让你相信什么的时候,对于对方说的话,就需要提出疑义并保持警惕!’如果李行不是一再的描述他工作中的细节让她听的太乏味,她真的不会突发奇想的诈他一下,本来可以是一个活跃气氛的玩笑,没想到诈出来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性。
白可可觉得,可能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狠角色,她遇上的男人都完美的避开了晚餐时间,竟然大多喜欢在寒风中走走。高格就是个中翘楚,约在了一个大超市的门口,带着她走了不知道几里路,同样很健谈,说话很实诚,恨不得就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说一遍儿,可是他也得体谅一下女孩子穿的是高跟鞋,走的是水泥路呀,偶尔还会穿插几段石子路。他就不能稍微思考一下,女人的脚也是肉长的吗?如果不是白可可委婉的要求往回走,白可可觉得高格很可能会带她徒步绕行一个城。白可可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拒绝。但是,老是拒绝的行为已经惹怒了自己操碎了心的亲妈。于是白可可就向高格说,“咱们算是朋友了,只是不适合当男女朋友,拜托你个事儿,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这次你跟介绍人说一下,就说咱们都觉得不大合适,行吗?”
可是介绍人反馈给她妈的消息就是,“你女儿觉得不合适,还让男方说不合适,人家男方觉得还行!”
白可可觉得,可能自己的姻缘线是有些问题的,如果不是自己遇上的人是奇葩,那就只能说自己真的不适合这些平凡的人类。
“你都等到三十岁了,越到了这个年纪,你就越不能将就!如果你自己都放弃的话,很有可能你找到的人更不和你心意!婚姻生活是很需要经营的,所以一定要找到那个愿意和你一起经营生活你也愿意和他一起经营生活的人才行!”邵锦荣觉得,在爱情和婚姻中,自己到底是比白可可有更多的话语权的。于是她深感觉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是可以教导一下白可可的。“想不想听听我和你哥的故事?”
她哥?她的哪个哥?白可可的脑子是真不够用了,在脑子里检索了很久之后才闹明白,就是邵姐家的那口子呗,还以为是什么哥呢?那算哪门子的哥呀?“好呀!”
白可可权当是听八卦了,有什么样的八卦能比当事人自己知道的更加详细呢?
不过白可可忽略了,一个人在讲别人的八卦的时候可能会毫无压力的信口开河,但是在自己八卦自己的时候,却会进行一定的艺术加工,很容易理解的,谁会愿意将自己不堪的,或者丑陋的一面完完全全不加掩盖的铺排在别人面前呢?